沖喜?

這李丹陽,還真是能胡謅呀。

沖喜的確可以祛除黴運、邪祟等,從而化兇為吉。

可張九泰之所以噩夢連連,是因為風水局被人破壞所致。

陸凡拍了拍手,似笑非笑:“明明是見色起意,卻被李少說得如此正氣凜然,看來李少的臉皮,不是一般的厚呀。”

瞎子都看得出。

李丹陽是對張雨霏起了色心。

護女心切的張九泰,厲喝道:“李丹陽,你休要在這胡說八道。”

張九霄皺了皺眉頭:“雨霏,你從哪找的小神棍?”

“看來張總還不知道我的出身,實話告訴你吧,我是江北李家的人。”李丹陽挺胸抬頭,自豪道:“在江北,誰人不知我李家的厲害。”

據陸凡所知,李家是江北第一風水世家。

族中子弟大都精通風水命理,奇門遁甲以及占卜相術等。

尤其是李家的李淳罡,更是被譽為風水界第一奇人。

早年時,李淳罡曾拜入龍虎山門下,學習風水玄術。

論輩分,他是龍虎山掌教長眉真人的師弟。

陸凡問道:“李淳罡是你什麼人?”

李丹陽傲然道:“他是我九叔。”

“原來你是李大師的侄子呀,失敬失敬。”張九霄臉色微變,對著李丹陽抱了抱拳。

李丹陽牛氣哄哄道:“要不是看在雨霏的面子上,我根本不會出手。”

對於李丹陽,張九泰並沒有什麼好印象。

甚至呢,還有點厭惡。

但有著良好修養的張九泰,一直在儘量剋制,並未對李丹陽發火。

張九泰寒著臉道:“不知李少口中的沖喜是什麼意思?”

李丹陽清了清嗓子,笑著說道:“張市首,我跟你女兒的八字相合,只要我倆成婚,就可以祛除你張家的黴運。”

“李丹陽,誰要跟你成婚?”張雨霏氣得跺了下腳,怒道:“你想都別想,要不是你死乞白賴地來我家看風水,我根本懶得搭理你。”

搞了半天,李丹陽只是條舔狗。

難怪張雨霏對他沒什麼好感。

張九泰對著陸凡抱了抱拳,凝聲道:“陸大師,有勞了。”

“張市首,別怪我沒提醒你,風水局可不能亂動,萬一出了差錯,你可能會家破人亡。”李丹陽陰鷙的目光,從張九泰身上掃過。

張九泰氣笑道:“就算我家破人亡,也絕對不會將女兒嫁給你。”

聽了張九泰的話,李丹陽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在江北,不知有多少名媛千金,想要嫁給李丹陽。

但他對這種投懷送抱的女人,根本沒什麼好感。

唯獨張雨霏,讓李丹陽念念不忘。

李丹陽湊到陸凡耳邊,陰笑道:“臭小子,我奉勸你,最好不要與我李家為敵。”

“借你狗頭一用!”陸凡一掌拍下,卻見李丹陽雙膝一軟,重重跪到地上。

隨後。

陸凡踩著李丹陽的腦袋,一躍而起,單手扣住青銅馬的脖子,從它嘴裡掏出一塊血玉。

等拿到血玉後,陸凡才穩穩落到地面。

“混蛋!你竟敢踩我腦袋?”李丹陽惱羞成怒,一個頂心肘,擊向了陸凡的胸口。

嘭。

突然,陸凡一腳踹出,將李丹陽踢飛數米遠。

見李丹陽如此無禮,張九泰怒斥道:“你要是再敢對陸大師無禮,我就讓你橫著出去。”

在江城,張九泰的話,極具威懾力。

不誇張地說。

張九泰一句話,就可以讓李丹陽牢底坐穿。

就算李丹陽再憎恨陸凡,也只能忍著。

“血玉?”

張九霄臉色一沉,冷道:“到底是誰,要害我張家?”

張雨霏忍不住問道:“大伯,什麼是血玉?”

張九霄苦笑道:“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這種血玉可以破壞風水局,輕則黴運纏身,重則家破人亡。”

到底是誰,將血玉放進了青銅馬的口中?

幸好陸凡發現的及時,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說起來,張九泰又欠了陸凡一個人情。

陸凡將血玉捏碎,解釋道:“人剛死時,一口氣嚥下的當時,將玉塞入咽喉,久置千年,死血透漬,血絲直達玉心,便會形成華麗的血玉。”

剎那間,陰風四起。

張九泰等人,只覺渾身發冷,猶如置身於冰窖。

隨著陰風的消散,張九泰只覺渾身暖洋洋的,再也沒了之前的精神疲憊感。

“陸大師真乃神人也。”張九霄暗暗讚歎,越發崇拜陸凡。

張九泰對著陸凡抱了抱拳,笑道:“陸大師,有什麼要求儘管提,我都會盡量滿足你。”

像張九泰這種身居高位的人,最不喜歡欠人情。

陸凡若有所思道:“這樣吧張市首,你不忙的時候,去沈氏集團視察一下。”

張九泰皺眉道:“就這麼簡單?”

陸凡淡笑道:“我無慾無求。”

“你可真能吹呀,還無慾無求?你是富可敵國,還是權勢滔天?”李丹陽嗤之以鼻,眼中閃過一抹不屑。

啪。

陸凡反手一抽,將李丹陽扇飛了出去。

“你廢話太多,我聽著心煩。”陸凡對著李丹陽的臉,狠踹了幾腳。

李丹陽擦了擦鼻血,怨恨道:“敢不敢報上名來?”

陸凡淡道:“在下陸凡,想報仇的話,儘管放馬過來。”

陸凡?

對於這個名字,李丹陽並不陌生。

江湖傳聞,江北王陳青蟒派了鬼僕給陸凡下戰書。

兩人約定,中元節時,在龍角灣一決生死。

李丹陽譏笑道:“陸凡,你到底哪來的勇氣,敢跟陳青蟒決鬥?”

陳青蟒可是江北之首,地榜排名前十的高手。

在江北,他更是以地境無敵自居。

跟陳青蟒決鬥,與找死沒什麼分別。

張雨霏玉臉微變,緊張道:“陸大師,你真要跟陳青蟒決鬥?”

“殺條狗而已,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陸凡淡淡說道。

聽了陸凡的狂言妄語,李丹陽忍不住捧腹大笑:“你腦袋被驢踢了吧?陳青蟒要是狗,你就是一坨屎。”

“你的嘴,太臭!”陸凡眼露殺意,一把掐住李丹陽脖子,將他慢慢舉過頭頂。

眼瞅著。

李丹陽就要被陸凡活活掐死。

咻嗚。

突然,一片柳葉射來,直刺陸凡手背。

但詭異的是,那片柳葉並未擊穿陸凡手背,反倒是被震碎了。

“住手!”說話間,一個穿著白色道袍的男子,帶著齊武夫以及齊紅纓等人,緩步走了上前。

李丹陽臉色漲紅,扭頭大喊:“九叔,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