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塗山雅的實力,正處於巔峰狀態。

她這紅塵一劍,有著紅粉骷髏法相的加持。

等塗山雅揮劍斬下時,卻見一道長達幾十米的劍氣,橫貫虛空,燃燒著半邊天。

滋滋滋。

不多時,跑馬場的草坪,就熊熊燃燒起來。

“宋小姐,快走!”這時,葉無道衝了上前,護著宋南梔,急速朝著遠處退去。

紅塵劍仙塗山雅。

一劍斬盡百萬師。

她的紅塵一劍,霸道絕倫。

哪怕只是劍氣的餘波,也足以將宋南梔絞碎。

常年跟隨塗山雅的甲士,早都逃得沒影了。

“可是陸先生……。”不等宋南梔說完,卻聽葉無道苦笑著說道:“宋小姐,你留下來,只會成為他的累贅。”

累贅?

宋南梔玉拳一緊,她之所以答應爺爺宋盡忠,前往內閣任職,就是不想成為陸凡的累贅。

再三思忖。

宋南梔邁起步子,轉身逃去。

哄,哄。

突然,刀劍相碰,發出了震天的爆炸聲。

放眼望去。

只見一道道燃燒的劍氣,四處迸射,宛如波浪般,一浪壓過一浪。

而在陸凡的保護下,秦洛仙竟一點事都沒有。

曾幾何時。

秦洛仙也曾幻想過,被人以命守護。

轟隆。

又是一道驚天巨響傳出,卻見陸凡腳下的地面,瞬間塌陷數米深。

“血浮屠,你連金丹都不是,有什麼資格與本戰神一戰?”塗山雅嘴角微微上揚,看向陸凡的眼神中,充滿鄙夷。

紅塵劍仙塗山雅。

她天賦卓絕,盡得父親劍魔塗山戰天的真傳。

貴為劍魔之女。

塗山雅剛一成年,就上了戰場。

她只用了短短十年,就被封為大夏第一女戰神。

論戰功。

她自稱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

像一些所謂的異姓王,見了她,也得畢恭畢敬。

可以說。

塗山雅一出生,就自帶主角光環。

反觀陸凡,他不過是仗著師父葉菩提,才能執掌血月的。

沒了葉菩提當靠山。

陸凡連給她提靴的資格都沒有。

“菩提滴血,蓮花殺人!”陸凡突然大喝一聲,周身血氣沖天,就見一道血紅色的刀氣,宛如一輪彎月,斜向上飛去,將塗山雅斬飛十幾米遠。

哄,哄。

伴隨著一連串的爆炸聲傳出。

只見一朵朵拳頭大小的血色蓮花,從天而降,朝著塗山雅湧了過去。

剎那間。

塗山雅的戎裝,竟被那一朵朵血色蓮花斬破。

“滴血蓮花?”塗山雅柳眉一緊,沉吟道:“血眼菩提的殺招,果然霸道。”

來不及多想。

塗山雅急忙釋放金丹法相,將她護在其中。

不多時。

那一朵朵血色蓮花,開始了爆炸。

哄,哄。

爆炸聲沖天。

只見一團團血色烈焰,化為漫天火雨,四處飛灑。

“紅粉骷髏!”

“海納百川!”

塗山雅一甩手中的赤霄劍,就見那漫天火雨,被她身後的紅粉骷髏盡數吸去。

此刻。

偌大的跑馬場,早已變得坑坑窪窪。

最令人震驚的是。

塗山雅腳下的地面,竟塌陷成一道巨坑,邊緣還有著燒焦的痕跡。

“戰神,血浮屠逃了!”這時,其中一位紅塵軍,開口喊了一聲。

塗山雅冷眼掃視一圈,一臉殺氣道:“給我搜!就算他逃到天涯海角,我要將他繩之以法!”

血浮屠不死。

紫禁城將會再多一個勁敵。

對於塗山雅而言。

這可是斬殺血浮屠的最佳時機。

因為不管是斬王,還是斬殺御林軍總統領,都是罪該萬死。

“搜!”

“一旦發現血浮屠的蹤跡,鳴槍示警!”

上千名紅塵軍迅速散開,開始了大追捕。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短短半小時不到。

鎮南王、褚金戈等人被殺的訊息,就傳到了上京。

此時。

內閣、龍殿還有護龍閣、鎮國殿等部門,早都吵翻了天。

有人提議,派出驚世榜高手,前去捉拿血浮屠。

有人提議,動用十萬大軍,前往魔都圍捕血浮屠。

也有人提議,血浮屠不畏權貴,理應受到嘉獎。

不用說。

提出嘉獎的,一定是葉菩提的鎮國殿。

遠在皇家園林垂釣的夏皇,就像沒事人一樣,端坐在玄武湖中央,悠哉地釣著魚,跟在其後的,赫然是一個穿著血袍的陰柔男子。

他叫韋棠,是大內總管,也是夏皇最信任的人。

不誇張地說。

韋棠絕對是大內第一高手。

據傳,他曾是少林弟子,練得半部易筋經,眉心一點硃紅點綴,實力深不可測。

少林七十二絕技,他足足練成了一半。

為報夏皇的知遇之恩,自宮入朝,人稱‘血袍聖僧’。

見夏皇閉目不語,韋棠忍不住小聲說道:“主子,外邊都吵翻了天,要不要奴才去幹涉一下?”

夏皇假裝糊塗道:“他們在吵什麼?”

韋棠苦笑道:“主子,血浮屠在魔都天外天,殺了鎮南王跟褚金戈,還有宮閣老的孫子。”

“哦,還有這等事?”夏皇皺了皺眉頭,不緊不慢道:“我大夏的異姓王,有點多了,死一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顯然。

夏皇是在偏袒血浮屠。

不偏袒,也沒辦法呀。

誰讓血浮屠,是葉菩提的徒弟呢。

咕嘟嘟。

突然,魚線下的湖面,冒出了大量的氣泡。

夏皇眯了眯眼,笑道:“韋棠,魚兒上鉤了。”

“是的主子,這魚兒,只怕是憋不住氣了。”說話的時候,韋棠突然鼓動起身上的血袍,卻見他身後的血色披風,旋轉著飛出,護在了夏皇面前。

嘩啦。

伴隨著一連串的水花聲傳出。

只見一道道黑影,從湖底飛出,揮刀殺了過來。

“九菊一流。”

“恭送夏皇歸西。”

十八位黑衣忍者,宛如鬼魅般殺來。

韋棠掐著蘭花指,陰厲道:“倭狗,咱家已經等你們很久了。”

話音一落。

只見韋棠單手一揮,就見旋轉的血色披風,突然射出,宛如飛毯般,斬向了那些黑衣忍者的脖子。

嘭噗噗。

鮮血噴濺。

那些殺來的黑衣忍者,竟全部被斬首。

“爆!”韋棠只是打了個響指,就見那些墜落的忍者屍體,從中炸裂,宛如煙花般,四散而開,染紅了湖面。

詭異的是。

韋棠的血色披風,竟沒有半點血跡。

夏皇淡笑道:“韋棠,你的袈裟伏魔功,似乎又精進了不少。”

“主子謬讚。”韋棠身子猛地一轉,就將那旋轉的血色披風召回,重新披到身上,但他一雙犀利的眼神,卻停留在湖面某處。

咕嘟嘟。

原本波瀾不驚的湖面,竟突然沸騰起來。

無數熱氣升騰,籠罩著整個湖面,遮天蔽日。

“傳說中的血袍聖僧,果然厲害!只是不知道,你又能接本座幾刀?”說話間,一個穿著白色狩衣的半百老者,從湖底飛出,踏浪而行,手執一把十拳劍,身後水浪激射,沖天而起,最後慢慢凝聚成一條寒冰巨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