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屠刀?

立地成佛?

這些所謂的神僧,還真是夠虛偽的。

明明是衝著龍角灣的潛龍昇天局而來。

但卻不要臉的勸說起陸凡來。

“大師兄,殺雞焉用宰牛刀,還是讓貧僧來渡化他吧。”說話間,一個身材魁梧的僧人,懸浮在半空,身後氣血顯化為一尊銅像。

眼前此人,正是天龍寺三大神僧之一的玄剛。

在他雙掌合十時,那尊銅像竟變成了赤紅色,猶如燒紅的鐵漿,炙熱如火。

“二師兄,像這種螻蟻,還是交給小僧吧。”一襲灰色僧袍棲身的高僧,身材幹瘦,周身劍氣繚繞,宛如孔雀開屏般絢麗。

玄劍神僧。

此人一陽指練到了極致,還修煉成了六脈神劍。

曾是段家第一天才。

後來看破紅塵,遁入空門。

“你段家,能不能要點臉?明明是你段家強取豪奪,怎麼反倒站在了道德制高點?”陸凡頓覺可笑,忍不住譏諷道:“既然想當婊子,就別想著立牌坊!”

“大膽!”

“施主,你怎能滿口汙言穢語?”

“難道你真想讓貧僧將你渡化嗎?”

為首的玄龍神僧,勃然大怒,雙掌一合,七竅中都有著烈焰噴出。

這是何等的道行?

論實力。

眼前這玄龍神僧,絲毫不在帝羅剎之下。

難怪都說,天龍寺是段家的守護神。

“誰渡化誰,還不一定呢!”陸凡頓覺可笑,抽出腰間的菩提刀,與所謂的三大神僧,對峙在一起。

殺?

還是不殺?

這是個問題。

畢竟。

眼前這血浮屠,是葉菩提的徒弟。

十年前。

葉菩提單槍匹馬殺入天龍寺,橫掃無敵手,更是強行借閱一陽指跟六脈神劍。

那一戰過後。

段家顏面掃地,徹底淪為笑柄。

一旦血浮屠被殺。

以葉菩提的行事風格,只怕會屠了整座天龍寺。

就在玄龍神僧權衡利弊時,卻見脾氣火爆的玄剛神僧,突然殺向陸凡,怒吼道:“臭小子,你真以為在魔都闖出點名堂,就能與我天龍寺叫板?”

“看貧僧不活活打爆你!”

“大力金剛掌!”

玄龍神僧怒火中燒,揮掌劈向了陸凡。

剎那間。

只見密密麻麻的金色掌印,如雨點般落下,似是要將陸凡打爆。

“禿驢,你是嫌你肩上的光頭多餘嗎?如果真是這樣,那我血浮屠,不介意替你摘了它!”陸凡眼露殺意,一掌劈去,直接將那些金色掌印擊散。

哄。

伴隨著一道炸響傳出。

只見玄剛神僧,被震飛十幾米遠。

“大膽妖孽!”

“貧僧肯渡化你,那是你的福氣!”

“可你呢,不僅不感恩戴德,反倒出手行兇!”

“像你這種惡人,根本就不該活在這個世上!”

玄龍神僧怒喝一聲,周身僧袍激盪,被勁氣鼓動了起來。

陸凡氣笑道:“如果我是惡人,那你段家強取豪奪,又是什麼?”

“我家王爺昨晚託夢於貧僧,說他看上了龍角灣的風水寶穴,想葬於此地,還望陸施主成全。”玄龍神僧嘴角微微上揚,泛起一抹獰笑。

說一千道一萬。

還不是要霸佔龍角灣?

聽了玄龍神僧的狡辯,陸凡氣笑道:“禿驢,我家的看門犬,昨晚託夢於我,說它看上了你段家的天龍寺,想葬於此地,不知你段家,可願割愛?”

玄龍神僧眯了眯眼,厲聲道:“這麼說來,陸施主是不願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

“我本屠刀,如何成佛?”陸凡懶得廢話,揮起菩提刀,斬向了玄龍神僧。

玄龍神僧義正言辭道:“施主,你已入魔,貧僧也只能送你去西方極樂見佛祖。”

“一起出手!”

“渡化他!”

玄剛神僧大喝一聲,率先揮拳殺了上去。

玄劍神僧雙掌一拍,厲喝道:“斬!”

話音一落。

只見一道道金色劍氣,宛如雨點般,射向了陸凡。

“你真當我血浮屠的金鐘罩,是白練的不成?”陸凡一刀插地,卻見一道金黃色的氣罩,繚繞在他周身,宛如鐘形,發出‘咚,咚’的脆響聲。

嘭,嘭。

擊打聲,不絕於耳。

但那金鐘罩,卻宛如精鋼,無堅不摧。

“啊,貧僧就不信,你這烏龜殼,打不穿!”玄剛神僧大吼一聲,一拳拳砸向金鐘,他身後顯化的銅像,竟出現了龜裂的跡象。

見此,玄龍神僧大怒道:“烈焰焚天!”

為了段家的未來著想。

血浮屠必須死。

“貧僧的赤陽法相,天下無敵,絕對可以將你燒成灰燼!”玄龍神僧癲狂大笑,哪還有一點神僧的神韻。

隨著玄龍神僧的揮掌。

只見他身後懸浮的九顆火球,朝著陸凡飛去。

剎那間。

地面捲起千層火浪,宛如火海般,將陸凡給吞沒了。

“哈哈,玄龍,你能不能要點臉,連這種話都說得出口!你讓我唐佛怒情何以堪?”這時,一襲赤袍的唐佛怒,手託一朵燃燒的火蓮,宛如火神般降臨。

剎那間。

那些湧向陸凡的火焰,就被他手中託舉的火蓮給吞噬了。

很快。

唐佛怒手中託舉的火蓮,大如磨盤,似是有著焚天煮海之威。

“炸死你們這些鱉孫!”唐佛怒對段家可沒什麼好臉色,直接將火蓮丟了出去。

見此,玄龍神僧急忙大喊道:“快退!”

可惜。

還是遲了一步。

只聽‘哄,哄’的爆炸聲傳出,卻見武侯段鎮天等人,直接被熊熊火焰給震飛。

“段家鱉孫,你們給老夫聽好了,誰敢動血浮屠,誰就是與我唐門為敵!”唐佛怒霸氣側漏,頗有閻王的幾分氣勢。

玄龍神僧怒極而笑:“真是大言不慚!區區唐門,也配與我王族段家為敵?”

唐門是有點底蘊。

但跟王族段家比起來,還是有著不小的差距。

“他不配!”

“那若是再加上貧道呢!”

這時,一個騎著毛驢的老道士,一路閃電帶火花,急速衝來。

呲啦啦。

只見那頭黑色毛驢,前蹄使勁一蹬地,整個身子,急速向前滑去。

在慣性的作用下。

張普陀一個狗吃屎,臉著地,摔到了地上。

“風雷天師張普陀?”玄龍神僧眉頭一緊,陰沉著臉道:“張天師,論單打獨鬥,貧僧的確不是你的對手!但你別忘了,我段家,還有著一萬甲士!”

“殺!”

“殺!”

“殺!”

一萬甲士揮劍吶喊,殺聲震天。

嗖嗚。

突然,一把形似新月的彎刀,旋轉著飛來,刺入凌月樓閣的牌匾。

“區區一萬甲士,不知對上我麒麟軍,勝算幾何?”說話間,一襲麒麟袍棲身的軒轅婉兒,戴著一張猙獰的麒麟面具,宛如鬼魅般,從天而降,單腳踩在寒月刀上,霸氣側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