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的說什麼?”望著韓三千的眼神,孤爺甚至都感覺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眼前的這個小子居然絲毫不懼怕自己也就罷了,更讓他抓狂的是,這小子居然敢對自己如此出言不遜。

別說他區區一個在他眼中不過只是豬仔的中原人了,即便是這地下世界中那些監察計程車兵也不敢和自己如此說話啊。

“聽不見嗎?你聾了?”韓三千冷聲笑道。

這一笑,在孤爺的眼裡簡直就是最後壓垮自己的最後一根稻草,他勃然大怒,當場另外一隻手直接便凝成拳頭,對準韓三千便要一拳打去。

屋中藏著的穿山甲再也忍不住了,當場便要衝出去,可就在這時,一聲聲冷笑突然傳了出來。

他眉頭一皺,順音而聽,愕然發現,這聲聲冷笑,竟然是小春花發出的。

那邊,暴怒的孤爺也不由回頭望去,卻看到小春花放聲冷笑,眼中充滿了不屑。

“小春花,你他孃的笑什麼?”

“笑什麼?”小春花繼續大笑,眼光一冷:“我笑你死到臨頭了。”

“動手,打啊,你儘管打死他,他如是死了,我大不了一夜無歡,我能忍得了。但是你呢?”

“上面的人放人下來,卻被你給打死,到時候他們臉上無光,你還能好好活著?”

“我一晚寂寞換你一條老命,我有何不值?”話落,小春花把臉別向一旁,甚至還充滿了挑釁:“動手吧,最好快點。”

話落,小春花還真的不再多看哪怕一眼。

“你!”孤爺頓時氣急,一拳握的更緊,但無論如何,此時他卻怎麼也揮不下這一拳了。

是啊,小春花的話並非空穴來風,無論這臭娘們用了何種骯髒手段,但一個不爭的事實是,這個小白臉賤男確確實實是上面有人點頭才能帶下來的。

要是死於自己之手,自己必然會惹下麻煩。

這地下世界東區輔管一職,覬覦者多如牛毛,稍有山失,自己丟位又丟命,著實是怎麼想怎麼划不來。

為了一個臭婊子,把自己搞成這樣,似乎怎麼都不值當。

雖然小春花確實是自己一直想得到卻得不到的女人,但只要自己在這個位置上,又怕什麼沒有女人呢?

想到這裡,儘管異常不甘心就這麼放過韓三千,但他還是一鬆手,直接將韓三千放到了地上,冷聲一笑:“一對狗男女,差點就他媽的著了你們的道了。”

話落,他冷冷的望向小春花:“不過,你這個臭婊子別他媽的得意太久。”

說完,他冷冷的瞪了一眼韓三千,轉過身摔衣而去。

小春花一直將臉別向別處,等確定孤爺確實走遠了後,這才急忙跑到韓三千的身邊,急忙將韓三千扶了起來,關心道:“你沒事吧?”

韓三千搖了搖頭,輕輕一笑,自己並無大礙。

“先回屋。”

扶著韓三千,兩人重新回到土屋當中,看到兩人平安進屋,穿山甲這才放下心來,不滿道:“他媽的,剛才那傢伙是什麼人?簡直太過囂張,要不是三千攔著我,我三招內要他狗命。”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打起來了,就一定好嗎?”韓三千輕輕笑道。

“若是打起來了,必然會驚動更多的人,到時候相對安全的這裡,也會變的極不安全。”小春花同意道,不過,望著韓三千,她有些微微感動的道:“不過,雖然你剛才衝出來幫我我很感激你,但你知不知道?那樣你很危險?”

“既然都同坐一條船,大家便是朋友,互相幫忙不是應該的嗎?況且,我相信你的演技。”

聽到這話,小春花心中微微一暖:“朋友?”

而在此時,氣急而走的孤爺那邊,他突然停了下來,接著回眼望向遠方小春花土屋的房間,露出了一個陰森無比的冷笑,似乎,他突然想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