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似人非人,似獸非獸的巨大怪影赫然立在那裡。

他的四肢,各纏手臂般粗的鐵鏈,將其拉成一個巨大的大字,即便只是看那怪影,便已經讓人感覺心裡極其發毛。

幾個男衛將牢房門一鎖,互相有意無意的望向了盡頭的那邊,接著你推我擠,神色匆忙的往外退去。

望著這幫落慌而逃的的男衛,韓三千苦笑一聲,坐了下來。

只是剛一坐下,牢房的盡頭便很快傳來一聲冷笑,聲雖不大,但嘲諷之意卻是拉的極滿。

“又是個鼠輩。”

裡間盡頭,那聲音突然之間陰森無比的冷哼而道。

似被什麼捏住喉嚨一般,聲音沙啞,但啞中又帶有極強的邪氣,防佛如同一個魔鬼,捏著喉嚨,明明隔的很近,但又離的很遠。

聽到這話,韓三千輕輕一笑,一屁股躺在雜草遍地的地上,翹著二朗腿,沒坑聲。

“要死死遠些,別在這地方糟踐老子的名聲,你不配。”見韓三千不回答,那聲音怒聲喝道。

“我又不是自己抓的自己,你不想和我呆在一個地方,你大可以和他們說去,和我在這嚷嚷什麼?”韓三千輕聲笑道。

“你這鼠輩,居然敢和我如此說話?你可知,老子是誰?”他怒聲吼道。

“怎麼?坐個牢還要拜個山頭不成?你是誰我沒有興趣,反正對我來說,咱倆都是一個井裡的蛤蟆。”韓三千輕聲笑道。

接著,他微微一閉眼,反正對於韓三千來說,這裡如何他確實沒有任何興趣,別說這裡是天牢,就算是地獄,那又如何?

都不過是呆一會的地方。

“誰他孃的跟你一個井裡的蛤蟆?你也配和老子相提並論?”那聲音冷聲罵道。

韓三千沒有理他,養起了神來。

“他媽的,臭小子,你怎麼不說話了?”

“你死了嗎?”

安靜,依然是無比的安靜。

下一秒,鐵鏈瘋狂作響,在這幽深的天牢之中顯得極其的猙獰。

顯然,那傢伙怒了。

“鼠輩,你果然是鼠輩,頂撞了我就不敢再繼續說話了?”

“我警告你,臭小子,千萬別到了我的手上,否則,我擰斷你的狗脖子。”

韓三千不回應,似乎那傢伙也只能憑空生悶氣,怒吼一聲過後,漸漸的,隨著幾聲鐵鏈落地的聲音,那傢伙只能獨自呆在自己的地方,不知怎樣。

不知過了多久,當韓三千幾乎已經完全睡著了以後,突然,隨著一聲悶響響起,一陣清新的空氣也從外緩緩飄入,甚至帶動地牢裡面的燭火微微而動。

緊接著,一陣陣腳步聲從外而至內,黑暗中,韓三千微微張開眼睛,只見天牢的入口處,十幾個人影緩緩的走了過來。

儘管因為光線問題,韓三千看不清楚他們的臉,但韓三千也知道來人是誰。

隨著那人停身,幾個身後的人將更多的燈火點燃以後,整個地下天牢的光線這才變的更加清楚,儘管,依然有些昏暗。

為首之人,除了方坤以外,又還能是誰?

此時,望著牢房裡閉眼而睡的韓三千,不禁從牙縫裡擠出絲絲的冷笑:“火都燒到眉毛上了,看來你依然絲毫不急啊。”

輕輕而睡的韓三千,只是輕輕露出一個微笑,並未回答。

“有種!”方坤冷聲一笑:“不過,我倒是希望你呆會還能如此淡定。”

“來人。”

“在!”

“天牢大門都鎖好了嗎?”方坤輕聲問道。

“鎖好了。”

方坤滿意的點點頭,接著,手中拿出幾粒白色藥丸,自己服下一顆以後將其分發給了其他幾人。

一邊咀嚼著,方坤一邊忍不住眼神陰森,望著韓三千輕輕冷笑:“現在,陪你好好玩玩。”

韓三千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緩緩的坐了起來:“好啊,不過,就怕你玩大了玩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