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顧雲蘿母女一臉懵逼,就連顧軟軟也忍不住張大了嘴巴。

【咦?難道是我懷疑錯了?要害窩的不是顧雲蘿,素德妃涼涼?】

顧軟軟歪著腦袋,百思不得其解。

【窩辣麼可愛,花見花開,德妃涼涼為什麼要害窩?】

這個就要問德妃了。

張昭昭開始知道,這件事跟德妃牽扯上,也懷疑過。

“這件事牽扯上德妃,就更要調查清楚了。”一直沒說話的皇后,終於開口了。

目光不善的看向德妃和祥嬪:“今天四公主差一點被毒蛇咬死,謀害皇嗣,那可是殺頭的大罪。”

“皇上,切莫要縱容這歪風邪氣,否則……今後人人都以為,皇嗣是可以隨意謀害。”

【母后果然是個老陰陽人了,是懂得陰陽渣渣龍的。】

顧軟軟忍不住瘋狂吐槽。

【最先謀害子嗣的人,不就是渣渣龍自己嗎?】

【從他開始,就開了一個好頭。也不知道母后有沒有給渣渣龍下絕嗣的藥?】

【要是下了絕嗣藥,往後的日子樂趣少一半。】

皇后嘴角抽了抽,她倒是想下。

但是顧彥疑心重,她還一直沒找到機會。

“這一次謀害四公主未成。若是輕拿輕放,下一次,豈不是又會死灰復燃?”

賢妃看似無意,其實是告訴顧彥。

今日這件事,若是不給個說法,她們這些妃嬪都不會服氣。

前朝的那些官員,也會彈劾。

雲薇薇心裡七上八下,看看跪著的德妃,又看看顧彥。

心裡暗自慶幸,幸好皇貴妃並未查出真相。

“傳姜東。”

顧彥見張昭昭,並未查出跟雲薇薇有關。

頓時鬆了一口氣,朝陳公公使了一個眼色。

陳公公領命,帶人去抓姜東。

顧軟軟一直摸不準自家母妃在搞什麼鬼。

她是萬分確定,她這位四皇姐並不無辜。

只不過,現在死的是她的人。

姜東很快被帶了過來,看到跪著的德妃,臉上閃過一絲慌張。

“奴才叩見,皇上,皇后娘娘,皇貴妃娘娘。”

姜東強裝鎮定,跪在磕頭。

“姜東,是誰指使你。在四公主房中放毒蛇的?”

顧彥陰沉著臉,厲聲問道。

“奴才,奴才不知道啊?”姜東哭著喊道:“奴才不知道是誰要害四公主,皇上明察啊。”

顧彥眯著眼睛,危險的盯著他。

又瞥了一眼德妃,冷笑連連。

“你是不知道,還是不敢說?”

德妃抬起頭,震驚的看著皇帝,眼眶裡的眼淚瞬間流下。

“奴才,奴才真不知道啊!皇上,一定是有小人冤枉奴才。”

姜東臉色蒼白,跪在地上一個勁的磕頭。

“哼,事到如今還敢狡辯。周海,你來說。”

顧彥對一旁的周海喊道。

跪著的周海,磕了一個頭,轉頭看著他:“姜海,四公主房中的毒蛇,就是你帶入宮裡的。”

“這,這……奴才從未有過……”

“真的從未有過嗎?”一直坐在高位上,沒有說話的張昭昭終於開口了。

“錦蘭,既然他不願意承認。不如將,你在宮外帶進宮的人帶進來,還有御膳房的小太監也帶進來,跟他當面對質。”

姜東聞言,臉色大變。

抬起頭看著她:“皇,皇貴妃說什麼。奴才真不知道啊!”

“春兒在之前有去找過你,並且從你房間裡搜到了賄賂你的東西,你又怎麼說?”

陳公公走了進來,朝顧彥一拜。

然後低聲在顧彥耳邊道:“奴才在姜東的房間裡面找到了這個,奴才記得,這是皇上你曾經賞賜給四公主的東西。”

“一定是春兒賣主,結果自己慘遭毒手。”

雲薇薇急忙開口道。

瞪大著眼睛看著他:“不然,不然雲蘿的東西,怎麼會在這個奴才手裡?”

“皇上,你可要為雲蘿做主啊!”雲薇薇跪下,顧不得受傷的屁股,跪在地上嚶嚶哭泣起來。

“胡說,本宮何時要害四公主?祥嬪你別血口噴人。”

德妃咬著牙,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姜東分明背叛了她。

但在外人眼裡,姜東明顯是她的人,這下她就算是跳進黃河裡也洗不清了。

況且,其中她確實參與了。

故意讓自家孃家人放鬆,毒蛇才能被順利帶到宮裡。

“那,為何毒蛇會在雲蘿屋裡?”雲薇薇死死的咬著牙,她好不容易在好到漏洞,絕對不能讓雲蘿小小年紀,擔上惡毒的罪名。

春兒已經死了。

死無對證。

無論他們說什麼,她都會一口咬定,就是德妃要害她的雲蘿。

顧雲蘿已經被嚇壞了,看著雲薇薇跟德妃互相攀咬,還有春兒那猙獰的屍體。

她身體瑟瑟發抖。

【咦,雲薇薇好陰險啊。】

抬起頭看向顧彥,忍不住皺著眉頭。

【渣渣龍一定會舍了德妃涼涼,抱住她心尖尖的人。】

【德妃涼涼這下好了,偷雞不成蝕把米。】

張昭昭看向德妃,眼裡沒有同情,只有無盡的冰冷。

德妃從中沒少摻和,別以為她不知道。

顧雲蘿能這麼順利,從御膳房拿到毒蛇,就是她從中做了些手段。

"既然姜東不願意從實招來,就拖去慎刑司好好審問,直到他親口招供為止。"

顧彥厭煩的道。

看德妃的目光十分冰冷。

德妃如同置身於冰窖一樣,跪在顧彥面前大聲哭嚎:“皇上,皇上你就真的不相信臣妾嗎?”

“臣妾為什麼要害死四公主,皇上……難道你忘了,當年你對臣妾說過的話?你說臣妾是你第一個女人,總歸是不一樣的,臣妾以後就算是做了什麼事,你也願意給臣妾一個機會。”

“皇上……祥嬪,她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閉嘴!”顧彥氣得重重的抓起桌上的杯子,砸在她身上。

【德妃涼涼提誰不好,非要提雲薇薇。雲薇薇也是你能比的嗎?那可是真愛啊!】

顧軟軟癟癟嘴,實在沒眼看下去。

她也有點搞不懂,母妃要做什麼。

“皇上,現在斷言是德妃所為,是不是為時尚早了些?”張昭昭端莊坐著,冷眼看著砸了杯子的顧彥。

德妃停止了哭泣,眼角被杯子砸破,鮮血順著額頭流下。

頭髮散開,眼淚鮮血混在一起,十分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