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想到渾身上下哪裡都被蕭崇寧看光了,還害怕這一次嗎?

於是乖乖將衣服穿上,鮮紅衣裙岔開領口,胸線若隱若現,兩條雪白的胳膊裸露在外面,修長的長腿讓人血液噴張。

旁邊歲數大一些的姑姑都忍不住感慨,“姑娘當真是我見過最美的姑娘,該有的地方一點不少,不該有的半點也無。”

說“不該有的”時候,秦姑姑目光落在蘇棠卿腰上。

纖細的腰上沒有一點贅肉。

蘇棠卿以前要相比現在胖一些,只是胖的不是腰上贅肉,而是胸。她的天生麗質彷彿與生俱來,而這身衣服和她正好匹配。

蘇棠卿臉頰升騰起緋紅,“姑姑折煞我了。”

秦姑姑還想說什麼,明夢已經冷嗤一聲,“身材好?再好看也改變不了她心思惡毒的事實。這樣心思惡毒的人,根本配不上少爺!”

秦姑姑訕笑兩聲,沒說話。明夢才是從小照顧督主長大的,在別院中,她雖然才是管事的,但明夢才是真正能說得上話的人。

房門被推開,男子帶進來一身冷氣,秦姑姑帶著眾人離開屋子。

明夢不甘心,卻也只能跟著退下,曾經的公子和現在的公子,明夢都不敢招惹。

熾熱的目光落在蘇棠卿身上,蘇棠卿向來端莊,從未如此行徑勾引過誰,手足無措站在原地,牙咬的嘴唇近乎出血。

蕭崇寧一身暗紫色飛魚服,腰上彎刀在進屋時被他遞給身旁人,掃了蘇棠卿一眼。

曾經的蕭崇寧滿臉少年氣,是京城數一數二的貴公子,恍若天間謫仙。如今的他面上多了冷硬和深不可測。

他眼尾多了一道微不可查的傷疤,卻並未破壞面上美感,而是多了幾分讓旁人敬畏之心。

“過來。”

蕭崇寧坐在桌前,蘇棠卿目光放在空空的硯臺上,兩人彷彿還有曾經的默契,她一眼就知道蕭崇寧要做什麼。

乖乖過去研磨。

蕭崇寧心中的怒意莫名就散了一些。

蘇棠卿在那密信上看見“蕭安”二字,手中一抖,墨水濺在裙襬上,紅色的裙襬上墨跡十分明顯。

蕭安,乃是蕭崇寧的父親。

流放前蕭安捱了仗責,沒撐過三天就死在流放路上。蕭家被陷害流放抄家,蕭崇寧回京時已經抄了當初陷害蕭家的一世家全族。

難道如今還在調查此事?

難道其中還有什麼隱情嗎?

“督主……”

蘇棠卿第一次有了恐慌,那雙溼漉漉的眸子看著蕭崇寧,蕭崇寧抬眸望她,那雙眸子無波無瀾,讓蘇棠卿心尖一顫,蕭崇寧從未用這種眼神看過她。

彷彿她是什麼陌生人。

蘇棠卿苦笑,也對,畢竟上一次蕭崇寧跟她好好說話,已經是三年前。

她如何還能知道,蕭崇寧原本是用什麼眼神望著自己呢?

蘇棠卿幾乎忘清了。

“看來世子夫人很著急啊。”

蕭崇寧將密信放在桌上,雪松香忽然逼近,蘇棠卿臉色煞白下意識後退一步。

可蕭崇寧沒有給她後退機會,一把將蘇棠卿摟緊懷中,兩人隔著一張桌子,蘇棠卿身子不可避免擦過桌子,桌上墨寶散落一地。

霹靂啪啷響動彷彿動盪在蘇棠卿心上。

蕭崇寧:“剛剛不是還跟婢子巧舌如簧?蘇棠卿,你曾經的那些口才呢?”

蕭崇寧口中著急什麼,蘇棠卿並非不知,只是昨日陰影籠罩當下,蘇棠卿下意識渾身發抖,咬牙問:

“督主昨夜說,能讓我去見外祖父,陪督主睡一覺就可以去嗎?”

睡一覺?

蘇棠卿以前是高傲的,儘管落在蘇家那種泥潭當中,也出淤泥不染。

蕭崇寧最是知道她的高傲和狡黠,如今卻主動提起睡一覺?

高高在上的蘇家嫡女,如今彷彿成了勾欄院的妓子一樣討愛。

蕭崇寧怒火中燒,傷人的話像刀子一樣刺向蘇棠卿。

“蘇棠卿,你何須自賤至此!你如此自賤,本督若不滿足你豈不是毀你心意!”

蘇棠卿瞪大眼睛,男人三步並兩步將她扔在床上,背上疼痛迫使她悶哼出聲。

沒給她反應機會,蕭崇寧欺身而下,“刺啦”一聲,身上一涼,取而代之的是男子那清涼的雪松香。

自輕自賤……

蘇棠卿眼角一滴淚滑落。

可這些,難道不是蕭崇寧逼她的嗎?

越是看見蘇棠卿的眼淚,蕭崇寧卻越發的亢奮,他眼中灼燒的恨意要將他吞噬,毫不留情在她脖頸處咬下去。

一時間,蘇棠卿強忍著仍舊痛撥出聲,因著她忍著痛楚,聲音更像是貓兒一般,帶著幾分沙啞,惹得蕭崇寧眸光發紅。

“督主,您饒了臣婦吧。”蘇棠卿聲音輕顫,惹人憐愛。

“你稱呼自己什麼?”

“臣婦……”

耳垂被男人唇齒細細摩挲,蘇棠卿有直覺,自己再敢說一句臣婦,耳朵就會被他咬掉!

“妾……妾身。”

溫熱的呼吸呼在她的耳垂,“你稱呼本督什麼?”

蘇棠卿有預感,蕭崇寧不喜歡這個稱呼,他的唇齒微張,讓蘇棠卿大腦一片空白,朱唇已經比腦子先行動。

“主人!”

說完,蘇棠卿愣住了,蕭崇寧也愣住了,蘇棠卿渾身顫得更加厲害,羞恥感讓她渾身面板都染成了粉紅色,她怎麼能,怎麼能如此這般!

不知羞恥!

讓蘇棠卿覺得自己這些年接受的這麼多良好教育,都餵了狗,她絕不能接受。

如此這般稱呼,卻明顯取悅到了蕭崇寧,他鬆開了咬著她耳垂的牙齒。

應該是這樣,他們兩人都應該下地獄才對。

蕭崇寧這般想著,沉淪地吻上她的鎖骨處。

蘇棠卿卻因著剛剛自己的“不知羞恥”而開始反抗,她要推開蕭崇寧,拒絕他的霸道親近。

蕭崇寧面容冷了下來,在她耳邊低聲威脅:“還想要見你外祖父嗎?”

一句話,讓蘇棠卿瞬間老實,她落下淚來,她本也掙脫不開蕭崇寧,蕭崇寧不過是更想報復羞辱她罷了。

蘇棠卿沒想到曾經的少年郎竟變成了這樣讓她陌生的性子,陌生的讓她渾身驚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