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瞎子

夜晚。

眾人圍在篝火旁，看著搖曳的火焰不禁起身舞動，放蕩的舞姿彷彿在發洩遲來的收穫，每個人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乖女兒，你要是喜歡我就把她搶過來！”一名婦女對著思春的女兒說道，洪亮的聲音響徹在周圍。

少女扭捏著身體，只是眼睛卻一直盯著少年，少年感應到了幾道炙熱的目光轉頭望去。

可少女們非但沒有撇開，不服輸般看著著少年，楚劍笙哪裡見過這場面。

小琴不甘示弱地看向那些年輕的少女們，毫不怯意，在宣誓自己的主權，楚劍笙是我的，你們誰也搶不走。

楚劍笙見狀連忙看向旁邊滿頭大汗的大叔：“叔叔，我去給瞎子爺爺送飯吧。”

就在剛剛，這名中年人剛從瞎子那邊回來，瞎子沒有答應，可忘了給瞎子帶飯，又急匆匆地跑回來。

“麻煩了！”大叔看向那些虎視眈眈恨不得眼神吃了少年的少女們也不禁為之汗顏，可又看到自家那不成器的女兒又氣不打一處來，惡狠狠地盯著正在拿飯的臭小子。

“趕緊滾蛋！看見你小子就煩。”大叔故作生氣般趕走有點討厭的臭小子。

“啊？”正在包裝的少年被這莫名其妙的話語愣住，撓了撓頭。

不好意思道：“我這就走，抱歉大叔，影響到你了。”

一句對不起讓大叔的內心陷入深深的自責，剛準備開口，看著少年遠去的背影苦澀搖頭，遭到了巨大譴責一樣垂頭喪氣。

少女們看向少年遠去的背影失魂落魄，久久難以下嚥，可失落的感情來得也快去得也快。

婦女們不爭氣的看向自己的孩子，拉起手，隨著火光逐漸舒展開來，海升月，風吹過，少女們的思緒隨風飄走，只是內心那顆名為喜歡的種子已經紮根。

陋巷中，一道身影不停的穿梭著，看著越來越近的酒館，楚劍笙心底不禁發怵。

聽村裡人講，當時撿到瞎子時，渾身是血，身體上到處都是劍口，有的深刻見骨，令人觸目驚心。

迎面，楚劍笙看著眼前的瞎子。

雜亂不堪的頭髮已經遍佈臉龐，讓人看不清長相，破舊不堪的褐色布衫顯得老頭邋里邋遢，兩隻光腳隨意的搭在前方光滑的石頭上。

“瞎子爺爺，我是來給你送飯的。”楚劍笙小聲地對著面前老頭說道。

“你放這裡吧，然後趕緊離去，不要打擾我這糟老頭的清靜。”瞎子揮了揮手不耐煩地說道。

瞎子拿起酒袋，可酒袋在上空並沒有滴出一滴酒水，瞎子尷尬的看著酒袋一動不動。

楚劍笙看見連忙從布包裡拿出罐裝酒雙手恭敬的抵到瞎子跟前。

瞎子也不客氣，酒瞬間便從楚劍笙手裡消失。

楚劍笙驚訝的看向空空如也的手，他不明白人的速度為什麼會那麼快。

期盼的看向瞎子，想讓瞎子教他這一招。

瞎子熟視無睹，只是靜靜地喝著酒，喝完，用他那佈滿繭的手擦了擦嘴。

喝了酒的瞎子心情明顯有所好轉告誡道：“小子，好好在村裡待著比什麼都強，不要想著那些虛幻的事情，因為總有人會壓你一頭。”

“瞎子爺爺，我怎麼聽不懂你所講的是什麼？”楚劍笙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怎麼也搞不懂這句話的意思。

瞎子有點崩不住連忙道：“意思就是你好好在村裡活著，知道了嘛。”

“這我肯定知道，可是我想保護大家，我聽大叔們說，有好幾次船與人都消失不見，我想像你以前一樣保護大家。”

楚劍笙真摯的話語引得瞎子旁邊的竹劍顫起劍鳴。

瞎子眉頭挑了挑，疑惑地望向旁邊跟隨自己一百多年的竹劍，喃喃細語：這是？劍道體質？

楚劍笙並沒有注意到瞎子眼眸一閃而過的精光，只是納悶的看向若有所思的瞎子，但沒有去打擾。

“哈哈哈！我找到了，我終於找到了！！”只見瞎子瘋瘋癲癲的說著奇怪的話語。

瞎子旁邊的竹劍一閃而過，在空中劃過一道道優美的弧線，頭髮已然乾淨利落。

楚劍笙看見這奇異的一幕，大腦宕機，此時的情景在腦海裡揮之不去，深深的紮根在心底慢慢發芽，終有一天會成長為參天大樹。

瞎子對自己裝逼的表現很是滿意，看著自己俊美的臉龐，又看向楚劍笙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帥也是一種過錯。

本來處於幻想的楚劍笙聽見這一句話，腦袋立馬清醒了過來，看著眼前的糟老頭真想問一句你沒事吧！你是瞎子啊！但楚劍笙可不敢說出口。

“小子，你覺得老頭子我帥不帥！”瞎子自戀道。

“確實帥！”楚劍笙捂著心口深色認真的評價道，只是評價他使劍的那一刻帥楚劍笙內心默默補充道。

“果然是劍道體質！赤子之心！非同凡響！”糟老頭毫不吝嗇地誇讚道。

“瞎子爺爺，可以教教我嗎？我想學會保護村人。”楚劍笙祈求地看向瞎子爺爺。

他聽村裡人講：瞎子爺爺以前很好的，那些青年不斷的找瞎子爺爺聊天送酒。

見村民們是想出海時保護大家，因此便開始教村民們修煉，習劍。

可誰知自從村民們修煉了之後內心被慾望充斥，自發組織隊伍自稱為王，強虜少女，把村民當奴隸一樣對待。

瞎子眼見事態嚴重，第一次出劍殺人！明明是件好事，可因自己的過錯造成了殺孽，從此封閉自我，不在與人交談，靜靜地靠在酒館旁邊，一待就是幾十年。

瞎子聞聽此言，又一次變得猶豫不決，他害怕再發生上次的事件，猶豫了一番道：“每天繞村子附近跑十圈，舉一百斤巨石三百下，等什麼時候能在一個小時內完成，便再來找我。”

說完，便倒頭就睡，任憑楚劍笙怎麼喊，也不回應。

儘管如此，楚劍笙內心還是很高興的，因為這樣沒拒絕就相當於同意。

瞎子聽著歡蹦不已的少年，露出泛黃的牙齒：“也許，你才是它的真正主人………”

回到篝火旁。

眾人看著嘴角咧著笑蹦蹦跳跳的少年：“怎麼樣，瞎子願意教你修行？”

“嗯！”楚劍笙重重的點了點頭。

“等我修煉成功，我就可以保護你們了。”楚劍笙眉飛色舞地講述看見的華麗劍法。

眾人嘖嘖稱奇，只有那些老一輩的人搖頭失笑。

這才那到那，你可沒見過當年那一刀差點打出真空，想起那一幕，至今讓人難以接受，歎為觀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