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太上長老慘然一笑道:「華夏神靈,果真強悍如斯,我不如也,不過本座的任務也完成了,在棺中封存萬餘載,早就想變成一培土重歸這天地之間了,也罷,本座去也!」太上長老說完,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老枯敗,直至化作齏粉徹底消散。

血殺宗修士面帶愴然之色,同時躬身行禮,大聲道:「血殺宗弟子,恭送老祖!」

雖然金花教主在鬥法中佔得上分,然而卻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畢竟要斬殺一位半聖可不是開玩笑的,她的金身已經瀕臨崩碎的邊緣,元神劇烈激盪,難以平息,目前繼續返回後方修復神力與元神,於是直接化作一道流光,離開戰場,準備重返華夏陣營,然而血殺宗犧牲了一位老祖才取得的戰果,定然不會讓金花教主這等強大存在安然脫離戰場,於是皇血洲大軍之中,一名名殺力極強的修士與武夫沖天而起,向著金花教主圍殺而來,金花教主冷哼一聲,就算是重傷,她也是堂堂截教如今的教主,豈會畏懼,青萍劍怒斬而出,恐怖的劍罡裹挾神力傾瀉而出,眼見金花教主連血殺宗半步聖王的太上長老都能斬殺,這些修士與武夫立刻施展神通抵擋,結果卻發現,金花教主的劍罡殺力卻並沒有他們想象中那般強大,雖說已經足夠恐怖,但卻還能抵擋,當即明白,金花教主的神力大損,便不再畏懼,各種強悍神通自四面八方轟殺過去,金花教主眉頭微皺,神力撐起一道結界,擋住了第一波攻擊,然而卻還是震的她本體吐出一口血,金花教主吐血,更加堅定了這些修士武夫斬殺她的信心,於是瘋狂的展開攻擊,華夏聯軍自然不會讓金花教主獨自一人被這麼多人圍攻,於是一道道神符沖天而起,符威爆發,阻攔住一部分敵人,又有佛門神通怒砸而出,擋住另一部分敵人,而後一名道門地仙大聲道:「教主速回後方,這裡交給我們了!」..

金花教主點點頭,知道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於是直接化作一道金光掠回華夏陣營,華夏一方,立刻有人開始助金花教主恢復金身修補元神,然而金花教主成功脫離戰場,卻使得皇血洲大軍怒不可遏,各種強悍無比的神通對著華夏聯軍轟殺過去,一時間方才阻擋皇血洲大軍的佛、道兩門法師當場被斬殺數百人,然而他們全都死得其所,保住金花教主,在他們看來值了!

雙方現在大軍的廝殺,完全已經是頂尖戰力之間的角逐,因此誰都不敢掉以輕心,面對皇血洲大軍正面強悍的殺伐之力,華夏卻也有著應對之策,各方相互配合之下,也能跟皇血洲抗衡,華夏道門法師雖說正面廝殺很弱,但是卻身懷道門諸多強大法術,爆發力極強,因此每一名道門法師身邊,都有一名佛門法師或者妖族、魔族保護,替他們抵禦攻擊,而道門法師則可以安安心心施展各種法咒符籙殺敵,雙方也算是打的有來有回,暫時看不出勝負來,不過華夏還有一道壓箱底的手段,那便是在戰場邊緣,一直沒有動手,卻在暗自醞釀妖力的那萬名東北出馬仙家。

連番大戰,使得華夏大軍相互配合起來更加默契,一名道門法師與一名魔佛眾的佛子配合的天衣無縫,這名魔佛眾佛子直接以魔佛法相將其護住,魔佛怒目而視,漆黑的佛力森然如獄,三頭六臂各持法器,將皇血洲一名武夫與一名劍修的攻擊嚴密抵擋下來,而這位來自龍虎山的天仙法師以指代筆,連續畫出兩道神符,神符成,頓時天地之間的靈氣爆湧而來,神符橫天,散發著恐怖符威,皇血洲的武夫與劍修面色一變,立刻準備在神符爆發出力量之前將其轟散,然而神符已成,他們豈能如願,只見這名龍虎山天仙掐訣唸咒道:「吾行一令,刀劍如林,八方罩定,上下排兵,敢有張漏,玄律有刑,急急如律令!」

道門劍獄神咒念出,頓時那道鎖定劍修的神符爆發出無數聲刀劍交鳴之音,而後便有無數把劍炁飛射而出,剎那間顯化成一座刀劍之獄,將劍

修的本命飛劍以及他本人一併籠罩進去,劍修目露駭然,立刻催動本命飛劍想要將劍獄破開,然而他這把本命飛劍雖然殺力強悍無比,可是在劍獄之中,卻彷彿受到了天生壓勝,殺力大減,並且無數道透明的鋒利法劍瘋狂對著劍修刺殺而來,劍修只得抽出佩劍,與本命法劍一起抵禦這道神符的攻擊,同一時間,這名天仙也啟用了第二道神符,乃是召將符,掐訣唸咒道:「三天大法主,霹靂第一尊,霄伯靈官將,騰雲捉五通,萬天稱為主,南昌喚仙翁,準奉玉帝敕,運雷猛將軍,呼吸山河沸,忿怒日月昏,敢有逆命者,碎斬如微塵,急急如律令!」.

神符爆發出一道刺眼光芒,旋即金光蠕動,竟是化作一尊數丈高的金甲神將,這名武王爆喝一聲,雙拳砸出如龍,準備轟碎著金甲神將,然而天仙卻是冷笑一聲道:「呵,有能耐,你給我砸爛看看!」

轟轟兩聲,沉重的拳罡轟在了金甲神將身上,爆發出鋼鐵碰撞之聲,隨後金甲神將卻是一點兒事兒都沒有,反倒是這位武王的雙拳,直接被震的生疼,手臂都麻了,金甲神將雙眸神輝熠熠,舉起手裡的寶劍,對著武王當頭斬落,武王也是個硬骨頭,冷哼一聲,氣血迸發,拳勁席捲而開,直接迎了上去,頓時與金甲神將對轟起來,魔佛眾的佛子陰森笑道:「道友,需不需要小僧出手,度他們二人一程?」

龍虎山天師搖搖頭道:「佛子無須費力,他們活不成了!」果然,在龍虎山天師不斷施法之下,率先抵擋不住的便是那名劍修,在劍獄的攻擊下,他的佩劍與本命法劍先後崩碎,只有一身劍意還在苦苦支撐,然而沒了飛劍之利,他根本就不是這道神符的對手,劍意被轟散,而後無數柄透明劍炁直接穿透了他的身體。

劍修隕落之後不久,那名武王也是發出一聲慘叫,為他的狂妄與囂張付出了代價,一雙肉拳被天仙的金甲神將直接砍碎,而後寶劍從其頭頂一斬到底,直接將其一分為二。

然而戰場之上,並沒有多少天仙,大部分還是地仙以及天師修為的道門法師,他們的法力與天仙相差甚遠,即便是兩兩配合,一攻一守,卻還是不敵皇血洲武夫的拳罡與修士的神通殺伐,縱然將壓箱底的手段都施展出來,可還是沒有多大作用,被皇血洲大軍斬殺,一名劍修腳踩佩劍,以心神操控飛劍,不斷攻擊著一隻妖王與一名道門法師,這名道門法師不過是天師巔峰法力,尚且未達到地仙層次,因而無法畫通天神符,只能打出一道自己好不容易畫出來的神符,劍修也並沒有直接將神符攪碎,而是任由天師唸咒施法,啟用符力,頓時一條火龍自符中掠出,龍吼震天,帶著熾熱高溫向著劍修撕咬過去,而這名劍修眼裡露出大失所望的表情,本命飛劍迎著火龍一斬而去,當即將火龍斬成無數火花,而後飛劍暴掠而出,保護法師的妖王咆哮一聲,當即調動全部妖力,形成一道防禦,然而這把飛劍卻異常恐怖,當即將妖力斬碎,穿透了妖王的妖丹,而後刺入天師的眉心,飛劍自天師腦後射出,天師瞪大眼睛,眉心只有一道小小的紅痕,但是他的生機卻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飛劍重新飛回劍修身邊,而後劍修看到沒看他們,直接選擇了下一個目標,操控飛劍射出。

這場大戰已經打了數日數夜,雙方死傷慘重,到了現在,華夏還是支撐不住,已經出現被皇血洲的數千名武夫與修士圍攻的趨勢,如果等包圍圈徹底合攏,那麼華夏剩餘的大軍將會被全殲在這裡,就在這時,青城山掌教爆喝一聲,手裡桃木劍爆發出赤紅的光芒,罡氣迸發,口唸敕劍神咒,操控桃木劍飛射而出,一道赤色長虹直接將皇血洲的包圍圈撕開一道口子,然後帶領大家快速撤退,皇血洲大軍見華夏大軍要逃,立刻展開追擊,眼看就要追上,此時那整整一萬名東北出馬仙卻是向著皇血洲大軍發起了衝鋒,但它們的目標,好像並不是敵人,而是直接御風而起,來

到了半空,正在療傷的金花教主眼裡露出一抹痛苦的表情,但還是一揮手,一道散發著恐怖天威的陣圖飛向了戰場。

這道陣圖迎風暴漲,瞬間便化作萬丈大小,直接將整個戰場都包裹進去,而那些出馬仙家,則帶著視死如歸的表情,當即血祭自身,融入了陣圖之內,得到出馬仙家的血祭,陣圖頓時運轉起來,形成結界,將追擊的皇血洲大軍禁錮在其中,見識過九曲黃河大陣之威的皇血洲大軍立刻警覺起來,毫不猶豫的施展神通,準備在大陣徹底爆發威力之前破陣而出。

可是這道陣圖,乃是截教通天教主掌握的先天至寶,萬仙陣圖,豈是那麼容易就能被打破的,只見陣圖鋪展開來,九霄之上頓時雷雲翻滾,無數道至強神雷咆哮著轟擊而下,宛如天譴降臨一般,皇血洲大軍頓時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靈力與氣血還有各種神通施展而出,與落下的神雷相撞,驚天爆炸響起,然而神雷似乎沒有盡頭,不斷劈落,皇血洲的修士逐漸有人抵擋不住,當場被神雷轟的身形俱滅,煙消雲散。..

血殺宗副宗主自然不能讓這些大軍被萬仙陣圖全部誅殺在此,當即由請出一位半步聖王的劍修出手,這名劍修,乃是皇血洲第二大宗門的上一任宗主,一聲劍意已臻至化境,得到血殺宗副宗主的命令之後,緊閉的雙眸突然睜開,兩道劍氣自眼中迸發,直接將虛空撕裂出兩道口子,隨即其周遭的空氣顫抖起來,靈力變得無比紊亂,周圍的皇血洲修士與武夫立刻後撤出去百丈範圍,以免被他的劍氣所傷,老劍修並沒有起身,也沒有使出佩劍或者本命飛劍,只是雙指併攏,向前凌空一點,剎那間一柄透明的飛劍凝聚成型,向著虛空之上的萬仙陣圖暴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