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在他們關係緩和後就沒再提過。

但從本質上來說,偶爾還是會想起這個事。

因為被傷害過,還是會擔心未來這樣的事情會不會再次發生。

“我錯了。”晏清淵在她面前蹲下,寬大的手握著她的小手,“我跟你保證從今往後我都只聽你一個人的話,絕對不會再做任何傷害你的事,做任何決定之前都會跟你好好商量。”

“嗯。”雲柒淡淡的一聲。

晏清淵面色一喜:“你信了?”

雲柒給了一句話:“我信你此刻說的話都是發自肺腑,但哪天你不愛了,這些話也不過是過眼雲煙。”

“不會!”晏清淵急忙幫自己說話。

雲柒反問:“怎麼不會。”

她知道此刻的晏清淵喜歡自己,心裡也只有自己。

但有時候還是會擔心,擔心他只是因為三分熱度,擔心他追到後就不愛了。

她不敢輕易的賭。

“明天我就讓人去把我名下的財產轉移到你跟十月名下。”晏清淵說的非常認真,一點兒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讓顏希監督。”

顏希監督,代表他不會存在反悔或者設定漏洞的可能。

這是他給雲柒的安全感。

也是他想像她證明自己真的會愛她一輩子。

“不需要。”雲柒拒絕了。

“對於以前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我會拿餘生來彌補。”晏清淵對顏希是感激的,也決定之後悄悄把這事兒給辦了,“你放心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不是在一起了嗎?”雲柒很自然的反問。

晏清淵站起身坐在她的身邊,拉著她的手沒有放開:“我知道你心裡還不是很放心,但我會用行為向你證明我值得。”

“嗯。”雲柒有些心不在焉。

“雲柒。”晏清淵恨不得穿回去給自己兩巴掌。

雲柒任由他挨著自己:“嗯?”

“我會好好愛你,會尊重你的一切決定和選擇。”晏清淵繼續表明自己的心思,將她抱在懷裡,“如果你不想結婚,我就跟你談一輩子的戀愛,你想結婚,我就給你一場你喜歡的婚禮。”

“知道了。”雲柒從他懷裡出來,站了起身,“你去準備一下待會兒出去要帶的東西,我去看看十月。”

“好。”晏清淵可乖了。

之後幾天的時間裡,他們都和以往一樣相處著。

某天週六,晏清淵跟雲柒說自己出去辦點事兒後,就去找了顏希。

看到他時顏希是有些意外的,畢竟她跟晏清淵的聯絡並不多,哪怕他現在跟雲柒在一起了,她對他也只是平淡看待。

“晏叔叔好~”小貝熱情的打著招呼。

“小貝真乖!”晏清淵跟兩孩子非常熟了,畢竟三個孩子經常一起學習,“這是晏叔叔給你和哥哥帶的禮物,看看喜不喜歡?”

小貝對誰送的禮物都會誇:“喜歡!謝謝晏叔叔!”

“晏叔叔想跟你媽咪談點事情。”晏清淵哄著小貝,揉了揉她的頭,“你可不可以先上去跟哥哥玩兒?”

“好噠。”小貝立馬走了。

她並沒有立馬離開,而是躲在旋轉樓梯那裡偷聽。

顏希瞧著她那古靈精怪又活潑的樣子,唇角含笑的衝著她揮了揮手,示意她安心去玩兒。

小貝立馬比了一個ok的手勢。

見她離開後。

顏希直接切入了正題:“你找我什麼事。”

“我想把我名下的一切財產轉移到雲柒和十月名下。”晏清淵主動說著,還把那份很厚的財產清單遞了過去,“你做見證,防止我作弊。”

顏希:“?”

顏希對此感到不解:“找其他人不是一樣?”

“不一樣,雲柒只信你。”晏清淵對於她跟雲柒的關係還是相信的。

“怎麼沒把她一起叫來?”顏希詢問著。

“這事兒她拒絕了,我想把一切轉移手續都辦好後再直接拿去給她簽字。”晏清淵說的直接,“我想讓她安心跟我在一起。”

顏希拿著他帶過來的東西翻看了兩眼,給了一句痛快話:“你要是放心的話,我讓我的人幫你辦這個。”

“放心。”晏清淵回答的極快。

顏希的人品還是信得過的。

顏希嗯了一聲。

之後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裡,晏清淵都在跟顏希講大概的財產分配。

這件事情談完之後,晏清淵看了看四周,忽然問了句:“秦以漠在不在家?”

顏希:“?”

問他幹什麼?

“在不在?”晏清淵又問。

“樓上。”顏希給了他答覆,順帶著問了他一句,“找他有事?”

“沒。”晏清淵對於幾年前那次挑戰還記憶猶新,慫的一批,“只是有點事情想跟你談一下,但不太方便他知道。”

“什麼事?”顏希忽然有點好奇。

“還是過兩天他不在的時候說。”晏清淵抿了抿唇,怕捱揍。

顏希簡單的一句:“他在書房忙工作,這兒的談話聽不到。”

晏清淵:“……”

這是聽得到聽不到的問題嗎?

這是氣場壓制的問題!

顏希見他面色遲疑又猶豫的樣子,打算讓他走了。

逼著人說,她沒這個興趣。

“其實也沒什麼事。”晏清淵各種心裡建設後還是冒了這話出來,把自己兄弟給賣了,“聶言深來這邊了,你知道嗎?”

顏希一頓。

整個人出現片刻的恍惚。

這三個字,已經好長一段時間沒聽到過了。

“這邊有聶氏集團的分公司,他過來不是很正常?”顏希很自然的回了他的話。

“他來不是因為公司的事。”晏清淵抿了抿唇,本想說的話到嘴邊硬生生換了一個意思,“你要不要跟他見一面。”

顏希見他神色,做了一個猜測:“他出事了?”

“沒有。”晏清淵回答的極快。

顏希看著他,等著他後面的話。

晏清淵幾次三番欲言又止,很想說他想你放不下你,來帝都是特意來看你孩子的。

但每次到嘴邊的時候,腦子就不自覺的想起聶言深那沒有溫度的眼神和莫得感情的做事手段。

他要知道他將他給賣了,他的後果肯定慘。

“算了,沒什麼。”最後關頭他還是剎住了,站起身說了一句結束語,“你就當我剛才是在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