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柱沒有防備,被推得撲倒在地上,一時竟爬不起來,大家定睛一看,居然是柴建民,不由的面面相覷起來。

誰都知道柴建民原本就跟許來弟談過戀愛,後來許來弟為了一口吃的,拋棄了柴建民,嫁給了陳大柱。

沒想到柴建民現在為了許來弟,居然敢跟陳大柱幹起來,這不得不讓人多想了。

許來弟看向柴建民的眼神是感激的,感激之餘還有羞愧,她錯了,真的錯的太離譜了。

更何況她已經想通了,再也不要被陳大柱控制,她要做自己的主人,當然,如果柴建民能念舊情,重新跟她在一起,她也是願意的。

柴建民看到許來弟看向自己情意綿綿的目光,心裡不住的冷笑,許來弟,欠了我的可是要加倍的還哦。

李歡極其討厭這種不清不楚的關係,揮了揮手,自有治安隊的人將陳大柱給捆了起來,準備往村委會的方向走去。

陳大柱不斷的掙扎,他瞪著一對血紅的眼睛看著許來弟和柴建民大聲喝罵:

“許來弟你這個破鞋,今天肯定是你搞的鬼,我就是死也要拉著你墊背,還有柴建民你這個慫貨,只能撿我不要的爛貨。”

陳大柱終於隱藏不住內心的憤恨了,他費盡心機做了這麼多的事,這個臭婆娘的心還是在柴建民身上,他一定要殺了這兩個人。

許來弟其實已經被陳大柱打怕了,聽到陳大柱的威脅,還是瑟縮了一下,但柴建民站在了她的身後,說要陪她去公安局舉報陳大柱和王琴搞破鞋。

許來弟挺起了胸脯,如果陳大柱被舉報婚內出軌,王琴再給力一點,說陳大柱是強女幹,那這個傢伙必然會吃花生米。

想到這裡,許來弟走到王琴的身邊,看著還渾渾噩噩的王琴,臉上露出了悲慼的表情,一把抓住王琴的手,滿臉悲痛的說道:

“王琴,都是我不好,如果我早些告訴你陳大柱是個披著羊皮的狼,你也不會被他傷害了。”

此時此刻,王琴也裝作剛剛清醒的樣子,軟綿綿的站了起來,她都不相信自己居然已經被人破了瓜。

王琴猛然甩掉許來弟拉著自己的手,看著陳大柱的眼神不斷的閃縮,她剛才一直回想自己今天發生的一切,不就是摘了一個野果子吃嘛,怎麼會渾身無力。

難道是程巧做了什麼手腳,因為大家都知道程巧跟著葉軍學醫,但果子是她自己摘的,皮也是她自己剝的,程巧更是離自己遠遠的。

那就是陳大柱暗中搗鬼,作為一個女人,她當然知道陳大柱對自己心懷不軌,但為了能儘快在這塊地方站住腳跟,也只能裝作不知道。

沒有想到這個陳大柱居然這麼下頭,敢這樣對待自己,那就別怪自己不客氣了,一定要去公安局報案,讓他吃花生米。

許來弟見王琴眼神明顯陰霾了起來,嘴角的笑意快要壓制不住了,只要王琴去報公安,把陳大柱給抓起來,那麼她就能徹底的解放了。

“村長,我要去報公安。”

王琴深吸一口氣,看著李歡說道。

“你不能報公安,我弟弟老實本分,肯定是你勾引他的,你一直偷奸耍滑,為了讓我弟弟給你爭工分,故意設計陷害他的。”

陳鐵柱忽然站了出來,指著王琴的鼻子罵道,如果陳大柱因為強女幹罪吃牢飯,他們陳家的人以後在村裡都抬不起頭來了。

“你……你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勾引過他。”

王琴簡直要氣死了,該死的泥腿子,居然顛倒黑白,她好壞也是從城裡來的知青,怎麼可能勾引一個要啥沒啥的有婦之夫。

“我沒有胡說八道,各位鄉親們,王知青自從春耕以來,她一直偷奸耍滑,這麼大的人了,還跟孩子一起打豬草,誰見過這麼懶的婆娘。”

“是啊,我兒子才四歲,也知道去打豬草賺工分,她快要二十了吧,咋還能跟孩子搶活幹。”

“我也能證明這個王知青不是好人,她和她的娘一直虐待程巧,人家程巧可是大廠長的親閨女,卻被她們母女兩哄騙下鄉做知青。”

“對對對,這個女人壞著呢。”

聽著村民們的嘰嘰喳喳,王琴腦子“轟”的一聲炸裂開來,明明她是受害者,為何這些人要這樣說自己,難不成他們都瞎了眼不成。

“村長,我要報公安,我肯定是陳大柱強女幹了我。”

李歡點點頭,雖然他有能力把這件事情給壓下來,但程巧不止一次告訴過自己,陳大柱絕對是一個壞透了的畜生。

雖然程巧沒有告訴自己陳大柱到底壞在哪裡,但程巧堅定的告訴自己,如果想要讓李樂以後的人生幸福快樂,陳大柱這個人肯定不能留。

在李歡的心裡,程巧是個小仙女,她肯定看到了自己看不到的將來,所以,一瞬間,李歡已經做好了決定,把陳大柱送進監獄。

陳鐵柱還想阻攔,李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眼神犀利得讓陳鐵柱心臟猛然一縮,臉色也慘白起來。

許來弟看著治安隊的人壓著陳大柱下了山,又上了牛車,極力抑制住自己內心的興奮,她要先離婚,不然一輩子戴著強女干犯老婆的帽子可不行。

“村長,你能不能幫我開一張證明,我要跟陳大柱離婚。”

許來弟捧著肚子追了上去,因為激動,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李歡斜睨了她一眼,冷笑著說道:

“剛才陳大柱可是說了,他今天之所以會這樣,都是你搞的鬼,你也跟著去一趟公安局吧。”

許來弟吃驚的瞪大眼睛,她一個孕婦能搞什麼鬼,本來陳大柱就是一個色胚,只要是一個弱勢女人,他都敢欺負。

治安隊的人只聽李歡一個人的話,聽到村長要把許來弟也送到公安局,連忙讓自己的媳婦或者老孃出手,將人扛上了牛車。

“王知青,你也一起上去吧,到底是你勾引陳大柱還是陳大柱強女幹你,你可要去說明白的。”

王嬸看著王琴,一臉不屑的樣子,讓王琴感到無地自容,她忽然朝著李歡跪了下來:

“妹夫,我是受害者,你幫幫我,我沒有勾引陳大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