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看到柴建民的臉上露出笑容,都快速的往後退了一步,他們很懷疑柴知青是不是已經死了。

現在站在他們面前的弄不好是個被黃皮子上身的精怪,但這句話誰都不敢說出口,不然會被扣上封建迷信的帽子。

“村長,許來弟說她口糧不夠了,要去找陳大柱,至於去哪裡找我就不知道了。”

陳為黨聽到柴建民喊自己,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可他是村長,哪能被嚇退,輕輕咳嗽了一聲,吐出三個字:“我們走。”

眾人連忙跟著村長跑出了知青點,王嬸跑到程巧的邊上,拍了拍她的手說道:“程巧,幸虧你嫁給了二流,不,李歡,不然這知青點……”

程巧深以為然,她是重活一世的人,一眼就看出柴建民其實已經快到黑化的邊緣了,只是不知道他黑化後先對付誰。

李歡捏緊了程巧的手,他可是混黑市的人,柴建民的變化他是看在眼裡的,按照他的經驗,柴建民第一個要出手對付的就是許來弟。

那接下來呢,程巧肯定也在他的報復範圍內,還有錢隆坤和趙小寶,甚至還有其他女知青,這個人得想辦法弄走才行。

至於許來弟怎麼會去找陳大柱要糧食,程巧想起秋收的時候,許來弟可是被陳大柱給牢牢的抱在懷裡啊。

當時的許來弟可是嚇死了,拉著柴建民當擋箭牌,哪裡料到擋箭牌一個回合就敗在了十斤玉米麵上,這個教訓對柴建民來說,實在是太深刻了。

“二流子,你可知道陳大柱在哪裡?”

“村長,我又沒有千里眼,哪裡知道陳大柱在哪裡。”

陳為黨聽了這句話,恨恨的瞪了李歡一眼,李歡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又不是自己讓許來弟出去的,村長這麼瞅我是幾個意思啊。

程巧“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程巧的笑聲讓大家都明白村長為何要瞪李歡了,如果不是他帶頭抱了程巧,還把人給娶回了家,哪有後面那些事情啊。

“誰知道陳大柱在哪裡?”

陳為民感覺陳大柱肯定不在自己家裡,所以開口問道。

“村長,前幾天我還看見陳大柱在村口的小樹林起房子呢,也許現在還在那裡忙呢。”

李歡腦子裡想起了陳大柱拿著鋤頭,在小樹林努力墾荒的樣子,連忙開了口。

大家又忙著往小樹林的方向走去,程巧偷偷從空間裡拿出一個強光手電筒遞給了李歡,她感覺今晚許來弟可能要玩完。

天色早已黑了下來,村民們都是太熟悉這條路了,所以速度也不慢,只是當他們來到小樹林的時候,隱隱約約聽到裡面傳來的哭叫聲。

“誰在裡面?”

陳為黨的話音剛落,李歡的手電筒已經開啟,直接照進了小樹林裡,強亮的燈光來來回回照了幾下,鎖定在一棵樹的前面。

大家看到許來弟緊緊地抱著一棵樹哭叫,而陳大柱緊貼著許來弟的後背,身體不斷地磨蹭著,一雙手還在許來弟的身上摸來摸去。

“陳大柱,你在幹嘛?”

村長看著陳大柱有些癲狂的樣子,氣得腦子都要裂開了,自從程巧不再傻白甜後,整個村子似乎也不一樣了。

陳大柱也沒有料到有人來找他,嚇得鬆開了許來弟,渾身上下所有的慾念也都被嚇飛了。

“村長,救救我。”

許來弟看到手電筒的光速照著自己,連忙用手擋住眼睛,朝著陳為黨的方向跑去。

“許來弟,你來這裡幹嘛?”

“我……是柴建民,他說把糧食藏著村口的小樹林裡,只要我找到就算我的,所以我……只是我不知道陳大柱也在這裡,嗚嗚……村長,你救救我。”

“柴建民讓你來這裡找糧食?”

陳為黨似乎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很想大笑,可他笑不出來,剛才柴建民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詭異,讓他心有餘悸。

村民們也都面面相覷,大家都知道村長把這片地給了陳大柱做宅基地,傻子也不會把自己的糧食藏在人家的宅基地裡啊。

許來弟也似乎明白了過來,只是現在的她腦子裡除了糧食就是錢,哪裡還記得陳大柱在這裡起房子呢,應該是自己入了柴建民的套了。

許來弟知道柴建民恨自己,沒料到居然恨到如此深刻的地步,現在的她唯一能做的要麼嫁給陳大柱,要麼身上有錢,不然絕對逃不過柴建民的報復。

許來弟想到這裡,轉身就朝著陳大柱的方向走去,陳大柱緊張的看著許來弟,只要她說自己耍流氓,那他絕對沒有以後了。

“陳大柱,你說我要不要報公安呢,這麼多人看著你對我耍流氓呢。”

陳大柱注意到許來弟刻意把聲音壓低,心裡如同明鏡似的,許來弟要什麼他已經都知道了。

“我給你錢,給你糧食。”

“三天內給我二百塊錢,不然我就去告你耍流氓。”

“二百塊,我沒有。”

“你有多少?”

許來弟也知道自己獅子大開口了,但又不捨得這塊肉,連忙低聲問道。

“我只有二十塊,還能給你二十斤細糧,再多就沒有了。”

陳大柱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要著急,慢慢來,他一定要想辦法把這個女人給弄到手。

“二十塊……好吧,記住,三天內。”

許來弟也知道陳大柱的經濟狀況,蚊子再小也是肉啊,先把好處拿到手再說,等錢和糧食都用完了再找他也不遲。

許來弟抹了一下沒有一滴淚水的眼睛,裝作不堪受辱的樣子,捂住自己的臉跑了,陳為黨氣得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一定要冷靜。

“大家回去吧,明天要去修建河道的人,早上五點鐘在村口等,等到了縣裡,會有人帶你們過去。”

大家雖然不知道許來弟跟陳大柱說了什麼話,但看到陳大柱的臉色從緊張到放鬆,就知道或許是許來弟開出了價格。

程巧的眼睛眯了眯,不知道是自己有空間還是怎麼地,她的聽力非常的好,許來弟的每一句話都聽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