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另一男人又欺身而上,對準李歡的臉就是一拳,李歡眼神一縮,知道自己今天碰到硬茬了,只能快速躲開,全神貫注的盯著這個真正的對手。

兩人就這樣你來我往的廝打起來,扛西瓜刀的男人回頭看了一眼,嘴角露出的微笑,只要大頭出手,沒有拿不下的人。

“怎麼樣,你想好了嗎,跟不跟我走。”

程巧深吸一口氣,對著扛西瓜刀的男人點點頭,男人眼裡露出了得意,急不可耐的朝著程巧衝了過去。

“啊……”

男人在離程巧還有兩三步的時候忽然慘叫一聲,李歡和大頭不約而同的停了手,同時看了過來。

“紅頭蝮蛇。”

李歡一眼就認出了那條蛇,這才想起那條蛇當初可是被自己媳婦給收進法寶的啊,現在可是派上用場了。

那個叫大頭的男人聽到李歡喊出紅頭蝮蛇的時候,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看到紅頭蝮蛇朝著他爬過來,嚇得轉身就往縣城的方向跑。

要知道他最怕的就是蛇,尤其是毒蛇,所以他根本就想不起來他的同夥還躺在地上生死不知呢。

可紅頭蝮蛇沒有給他機會,它在程巧的意念指揮下,直接追了過去,大頭跑啊跑,右腿忽然傳來鑽心的疼痛,可他不敢停,忍住痛繼續往前跑。

程巧搖搖頭,這個男人玩完了,被毒蛇咬了還劇烈跑動,你不死誰死啊,踢了踢躺在地上的男人,發現他已經昏迷,才用意念將紅頭蝮蛇收入了空間。

李歡心裡歡喜,小仙女就是小仙女,連紅頭蝮蛇都能聽她的話,這簡直是無敵的存在了。

“媳婦,你可是救了你男人一命,以後你的男人,我的命就是你的了。”

“別貧,讓我看看,你到底有沒有受傷。”

“沒有,我咋會受傷,你師父可是給了武打書的,倒是你怎麼樣了,不會動了胎氣了吧。”

李華毫不在乎自己身上被打出來的傷,反而抱著程巧上下左右的檢查,就是擔心程巧有啥意外。

“李歡,這個人咋辦,紅頭蝮蛇毒著呢,如果就這樣放著,時間長了必死無疑。”

“讓他去吧,這兩個人應該是亡命之徒,留著只會禍害百姓。”

“嗯,聽你的。”

“咦,那條紅頭蝮蛇呢。”

“被我收起來了,對了,這個男人說那邊還有他們的腳踏車。”

李歡眼睛亮了,偷偷摸了摸還在隱隱作痛的肚子,朝著邊上的林子裡跑去,果然有兩輛腳踏車,看上去八九成新的樣子。

“媳婦,能不能收起來。”

程巧點點頭,手指碰了碰腳踏車的把手,兩輛腳踏車瞬間不見,李歡笑得見牙不見眼,攙扶著程巧就往牛車走去。

李歡離開前又仔細的檢查了一下現場,確定自己沒有留下任何痕跡,才將程巧抱上了牛車,繼續架著牛車往向陽村走去。

“媳婦,你拿些肉出來,我要給錢隆坤他們帶去,還有如何拉牛叔下水。”

程巧想了想,現在拉人下水最快最好的辦法就是投其所好,牛叔喜歡什麼就給什麼,缺少什麼就送什麼唄。

李歡點頭,牛叔喜歡煙和酒,還有他身上的衣服太破舊了,如果有布料給他做一身衣服,肯定能拉下水。

兩人相視而笑,程巧手腕一轉,兩條肉出現在牛車上,還有一塊黑色卡其布的料子,看大小,做一條褲子應該夠了。

李歡揚起了牛鞭,對著地上猛地抽了一下,嘴裡嘰裡咕嚕的使喚起老牛,老牛“哞”的叫一聲,抬步往前走去。

“咦,今天咋這麼早回來了。”

牛叔看到自己的老牛回來了,連忙詢問,李歡笑著說不過是去縣城寄一封信給岳父大人,所以回來的早。

牛叔一聽岳父大人,好奇心被吊了起來,連忙詢問程巧的爹是幹嘛的,得知人家是徽州第一鋼鐵廠的副廠長時,不由的長嘆一口氣。

“小痞子啊小痞子,原來人真的有時來運轉這個說法,你可得要惜福啊,好好對待人家姑娘知道不。”

“牛叔,你好著,看我如何寶貝我媳婦的,來,這是我媳婦給你的布料,你就給我五毛布料錢吧。”

“啥,這麼大的一塊布只要五毛錢,我不要,要了也沒有用,我又不會做衣服。”

“拿著,以後要用你牛車的機會多了去了,就先抵了牛車的錢,衣服嘛,讓後院的女人做不就得了,最多給點柴禾高粱面啥的不就結了。”

牛叔眼睛眯了起來,他總覺得二流子在給自己下套,但又找不出下套的理由,為了用牛車就給一塊布料,怎麼可能,人家自己也有腳踏車啊。

只是布料的吸引力夠大,他已經十幾年沒有做過新衣服了,不管了,先收了再說,實在不行,大不了他也做一回老痞子罷了。

“好吧,替我謝謝程知青,我是得要做條褲子了,你看我身上的褲子,都不敢放水裡洗,不然褲子都要爛了。”

牛叔輕輕扯了自己的褲子一把,果然,一塊碎布就這樣被扯了下來,露出了裡面已經黑硬了的棉花。

“叔,你這褲子可過不了凍,家裡應該還有一些棉花,我幫你送幾斤過來。”

牛叔不說話了,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李歡,忽然,他一把抓住李歡的衣領,把他拖到了屋子裡:

“說吧,小痞子想幹嘛?”

“沒幹嘛啊,給你棉花還不好嗎?”

“不好,你這個小痞子,屁股一翹我就知道拉什麼屎,說吧,想要怎麼利用我,看看我能不能幹。”

李歡心裡佩服,老牛頭就是老牛頭,別看平時憨憨的,可關鍵時刻,誰都糊弄不了。

組織了一下語言,低頭在牛叔的耳邊說了幾句話,牛叔已經渾濁的眼睛亮了一下,怪不得這個小子今天這麼殷勤,果然是給自己下套啊。

不過這個套他得鑽,別看他只是一個村裡的牛倌,但年輕時也是扛過槍幹過革命的,只是因為身體原因才回到了自己的老家結婚生子。

只是可惜媳婦早死,唯一的兒子在縣城走失後再也沒有回來,他只能在這裡苦苦等候,期望能等到兒子回來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