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合上報紙,吃著小籠包配豆漿,計算著江夏下一步的時間。

“咣噹”一聲推門聲,羅麗滿頭大汗的從外面進來,她呼哧帶喘的扶著門框,一隻手晃動手裡的報紙。

“報報.看.”

“報紙看了。”

安寧舉起手邊的報紙讓羅麗看見,羅麗喘著粗氣的點點頭,扶著門框,順著床邊的欄杆,一步一扶的挪動,這艱難的模樣,讓安寧實在看不下去了。

“別!”

“我自己行!”

羅麗一個手勢阻止安寧的幫助,自立自強,終於屁股安全著陸,整個人開始倒氣兒。

“你這是岔氣了?”

安寧走過來,一根手指出現在羅麗側腰部位。

“哎哎哎嗯?好了?”

岔氣兒難受的羅麗,疑惑的看了一眼安寧,好奇抓住她的手指。

“你怎麼做到的?這裡是有穴位嗎?幾分力道?有特殊手法嗎?”

一連三個問題,讓安寧淡定薅拽回自己手指,回到自己位置上,側身坐著道:“祖傳絕學,不外傳。”

對面的羅麗終於緩過來,精神頭也隨之充沛的說:“瞭解,瞭解,我家裡要是誰搞點研究,保密工作做的那叫一個好。”

“對了,你那鄰居江夏的事情,就這麼完事了?”

“這個冒充的江夏,他是肖家的人,也不對,他真的叫江廈,他媽是肖家的人。”

羅麗滔滔不絕的講著她所知道的訊息,安寧靜靜的聽著。

“我說的你聽見沒有?我和你說,肖家有點厲害。”

羅麗神色凝重,語調嚴肅的望著安寧。

安寧微微一笑道:“聽見了,我知道肖家的事情。”

羅麗點點頭,沒有在過多囑咐。

兩人在宿舍吃完早飯,各自拿著課本去上課了。

當安寧到教室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周小山高高的舉起一隻手,揮動著喊:“師傅,這裡!”

安寧衝著周小山點點頭,朝著他佔的座位走去,只不過.需要這麼靠前嗎?

教室內,第一排正中間,周小山挪開一張桌子上的書本,眼裡有著希望被誇讚的期待。

“師傅!”

“速度挺快。”

安寧不太喜歡坐在第一排,不過看在周小山的努力下,她還是坐下了。

安寧坐好後三分鐘,老師進來上課了。

點名,上課,沒有一點廢話。

安寧聽著聽著就走神了,她想好好聽,可她就像一個準備備戰高考的考生去聽小學一年級的課一樣,真的有些無趣。

今天是一位留學回來的新老師,雖然聽過安寧的名字,但心裡不覺得她真有那麼厲害。

會解一道,兩道題,並不代表她什麼都厲害。

坐在第一排,老師眼皮子下面的安寧,開始走神的時候,就被老師發現了。

“啪啪啪”

白色的粉筆灰在安寧眼睛周圍飄落,鼻間的氣味讓她皺眉眯眼兒,心裡想的是,果然不能坐在第一排。

“這位同學看起來很自信,不如上來解解題吧。”

聲音中帶有的輕視,讓安寧捕捉。

她一隻手空中揮動兩下,扇走粉筆灰。

“好。”

安寧起身後,比講臺上的老師還高一點點,氣勢上更是壓過老師,一時間講臺上的兩個人,分不清誰才是主導。

刷刷刷的寫字聲,沒有一絲停頓。

講臺邊上的老師,手裡的粉筆被捏碎,眼裡沒有一位老師,看見學生取得好成績的欣慰與高興,只有滿滿的厭惡。

“老師,我寫好了。”

安寧放下手中的粉筆,手指輕輕捏搓著,準備走下講臺。

“答案標準的和教科書一樣了……學生還是應該腳踏實地的學習好。”

老師話裡有話的繼續說:“學生就該有一個學生樣,老老實實的學習,不要搞一些有的沒的小心思。”

針對的言語,厭惡的肢體語言,讓還沒坐下的安寧停下轉身。

無來由的厭惡,若不是嫉妒別人比她好,那便是有人指使。

“老師,您說的對,學生就該好好學習,所以我有一個疑問,還請您解答一下?”

看起來像是乖乖學生的安寧,與講臺上的老師呈對峙的姿態。

“還有自知之明,說說看吧。”

安寧嘴角微微上揚,噠噠的走上講臺,在粉筆盒子中拿出一根紅色的粉筆,走回她解題的地方,停在老師講課的內容前。

紅色粉筆被高高舉起,在黑板上不重不輕的圈了一個圈。

“老師,這裡講錯了,我覺得身為一個老師,還是需要好好備課,心思不要太亂的好,是嗎,老師?”

無辜安寧,非常有禮貌的放下粉筆,走下講臺,拿走第一排桌面上的書,向著後面走去。

“安寧!你要幹什麼?”

“課堂上,公開侮辱老師嗎?你知道的行為”

講臺上的矮個子女老師,聲音戛然而止,因為安寧並沒有離開教室,只是坐在了最後一排靠門的位置。

坐好的安寧,又是那個淺淺微笑,平靜的姿態與老師截然不同。

“老師,粉筆灰有些嗆,我坐這裡聽您講。”

“您放心的講,若是再有錯誤,我身為一名認真學習的學生一定會用標準答案提醒老師的。”

教室內的學生,只感覺有型的刀子,刷刷刷的在教室上空飛,一進一出,甚至可以看見滴滴血液。

“你———”

講臺上的老師沒想到安寧嘴皮子這麼厲害,本以為就是一個有點聰明的學生,她身為一個老師,對一個學生是穩穩拿捏的。

可事情的發展為什麼不一樣呢?

“老師,您是不是該把錯誤訂正一下,畢竟這麼多學生還等著您智慧的播撒呢。”

講臺上的老師被安寧的話氣的不行,可又有一種有脾氣發不出去的感覺。

“老師,我們還不會呢。”

周小山舉手高喊,眼裡有著對知識的渴望。

要不是看見他佔座兒的事情,還有那一聲師傅,還真就讓人以為他想學習呢。

講臺上的老師被安寧和周小山一唱一和,弄的下不來臺,又氣個半死,帶著一肚子氣開始講題。

可大概是脾氣佔領大腦高地,給智慧留下空間甚少,她越生氣越出錯。

每出錯一次,便被安寧糾正一次。

到了後面,糾錯兒的人,不止安寧一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