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具備生命氣息的八爪魚之外,塞恩還在企鵝丟擲的塔羅牌中,看到了一些被封印的器物。

這一張張暗金色的卡牌,均具備不菲的真理奧義,讓塞恩不由眼睛一亮。

企鵝的洗牌很快結束,它和塞恩現在都只能看到一張張暗金色卡牌的背面。

特殊且玄奧的花紋,出現在這些卡牌的背面。

塞恩饒是有無相假面提供資料分析,也很難在短時間內看穿這些卡牌。

漆黑色的右翅向前一伸,企鵝示意塞恩先選。

選擇前,塞恩突然問道:“請問你掌握的法則,是賭之法則嗎?”

企鵝可能沒想到塞恩會問這麼一個問題,稍稍愣了一會。

它隨後點了點頭,但又搖了搖頭,說道:“如同你掌握著火系與光系法則奧義一樣,????????????????我掌握的法則力量也不止有一種。”

“我的確掌握著賭之法則,但它並不是我的全部。”

“相較於賭之法則,我更喜歡稱呼我的力量為——命運!”企鵝說道。

這一刻,塞恩覺得面前肥肥胖胖的企鵝,宛如山嶽般高不可攀。

命運之力,絕對是諸多法則中,最艱難晦澀的一門。

雖然不清楚這隻企鵝,為什麼會託底告訴自己這些,但塞恩還是對對方所擁有的實力和掌握的法則之力,表示以敬仰。

不知道塞恩的灰燼法則走到極限,最終會成就什麼樣的境地。

此刻無相假面帶給塞恩的幫助已經不多了,在藉助面具的力量選擇了兩張卡片後,塞恩憑藉自己的直覺,選擇了位於卡牌堆右側偏角的一張不起眼卡片。

三張卡牌的點數,分別是:“6”“9”“q”。

這已經是不低的數字了,儘管塞恩沒有抽中“k”,但從機率學角度分析,塞恩的勝率是大於一半才對。

面值為“q”的卡牌,便是塞恩最後抽取的那張。

卡牌中央燒錄的圖案,是一個金色的天平。

看到這個金色的天平,塞恩不由聯想到了平衡法則。

“看來命運這次的確站在你一邊。”企鵝聳了聳肩說道。

它也抽完了三張卡牌,面額點數,分別是:“7”“9”“10”。

剛好比塞恩低一點。

一張雪白色的契約卷軸出現在塞恩面前,這是他對賭勝利後的獎勵。

卷軸中,記錄的是一個名為“白沙世界”的低階位面精確座標和基礎資訊。

白沙世界是一方以風元素和土元素為主導的異位面,所盛產的資源也以這兩係為主。

且白沙世界的四級以上生物,有且僅有兩個,還全都是普通四級。

尤為適合塞恩這樣的新晉四級強者去征戰掠奪。

為保險起見,塞恩還可以帶上他的導師。

反正露漣蔓也肯定對這種威脅性不高的低階位面很感興趣。

若是這頭企鵝交給塞恩一方中型位面的座標,塞恩反而會不知道該怎麼下手。

至於微型位面,也同樣不太適合此時的塞恩。

因為四級以上生物進入不了微型位面,而塞恩的灰燼聖塔還沒建成,屆時新招攬來的正式以上魔法師,短期內也肯定不具備獨自發起對微型位面的入侵戰爭。

“????????????????這份白沙世界的位面座標,應該會對你起到一定幫助。”

“巫師文明從千年前開始,已經停止了對周邊中型世界文明的征服,轉而採取拉攏交好政策。”

“距離文明之戰也越來越近了,希望你屆時能成長到一個較高的高度,得以應付文明戰爭。”企鵝說道。

雖然塞恩和企鵝不熟,但一番接觸下來,塞恩能感覺到對方並沒有惡意。

特別是這份低階位面的座標資訊,已經難以用金錢來衡量。

隨著文明之戰即將開啟,巫師世界的每一座聖塔和騎士殿堂都在竭盡全力擴張實力。

像這樣的優質征服目標,僅僅是一個位面座標,在巫師聯盟中的價格,很可能都會被炒到幾百萬開外。

更重要的是,這個世界的後續開發價值和奴隸生物價值,更不是幾百萬魔法幣能夠涵蓋的。

塞恩剛剛建立聖塔,正是缺錢的時候。

但相較於在賭場中賺取的那一百來萬,眼前企鵝送給他的這份位面座標,更加珍貴!

塞恩在猶豫應不應該接受這份大禮時,另一邊的墨湮也和那個異界女神說到了最後一句話。

“你以為七百多萬魔法幣很多嗎?真是個膚淺的女人!”

“我墨湮竟然會在你身上浪費時間,真是無聊!”墨湮搖頭說道,一點沒顧忌面前花蝶之神面若死灰的絕望神情。

花蝶之神自覺騙到墨湮七百多萬魔法幣後,已經賺夠了,立馬消失遁跡,她甚至躲到了巫師聯盟的最遠邊境星域。

但七百多萬魔法幣,在墨湮眼裡真的不算什麼。他為之心冷的,是花蝶之神欺騙和刻意躲開他的行為。

其實花蝶之神別走,繼續在墨湮身邊坑錢,說不準墨湮都不會這麼生氣。

反正他們倆一個錢多好色,一個貪圖利益,也算是各取所需。

並且花蝶之神坑掉墨湮的錢,並不只是她卷跑的那七百多萬。

包括墨湮在這處賭城輸掉的數百萬魔法幣,背後也有這個女神和其它異界神明聯手的痕跡。

也就是說,在這個女神身上,墨湮起碼栽掉了上千萬魔法幣。

損失的錢是小事,丟了的面子是大事。

極為年輕,還沒怎麼經歷過挫折的墨湮,還是第一次跌了這麼大一個跟頭。

當然,塞恩在旁邊也是一個因素。

如果塞恩不在的話,墨湮或許會稍????????????????微心軟,並放過對方。

但塞恩剛才的那個揶揄微笑,卻是讓墨湮的臉憋得微紅,也間接相當於是斷送到了這個五級女神的未來。

狠狠一甩黑色的袖子,墨湮催促塞恩是不是能走了。

塞恩這邊也做出了考量,儘管他猜測面前這個強大又神秘的企鵝,很有可能是主動輸給自己的,但一份規則完整低階位面的座標擺在眼前,沒道理拒絕。

鄭重接過這份雪白色契約卷軸後,塞恩向企鵝施了個法師禮,隨即跟墨湮一併離去。

目送塞恩兩人離開賭城,不多時,一道光門出現在企鵝身後,一個面容猥瑣的老頭,從光門中走了出來。

“你竟然會輸給一個剛剛晉升四級的小傢伙,放水放的也太明顯了吧?”

“賭神的名號和我竊格瓦拉徒弟的尊號,都要被你丟盡了。”老頭子將手挽在後背,大搖大擺的走到企鵝面前,繞了它兩圈說道。

“誰說我放水了?”

“我這次可是用了命運之力,那小傢伙是憑藉自己的本事贏了我的。”企鵝攤開雙翅說道。

老頭子一時呆若木雞,立在了原地。

“她怎麼處理?”企鵝指向還被捆縛在地的花蝶之神問道。

“先留著吧,我看她也有點能耐。”回過神來後,老頭子搖頭說道。

“把她送到賭城最高層先培訓一段時間,如果她表現不好,嘿嘿,一個五級生物還是蠻值錢的,不管是活的,還是死的。”老頭子有點猥瑣的眯著眼睛笑道。

從這老頭眼睛深處閃過的一抹銀光,讓花蝶之神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