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臨高中最近沉浸在緊張忙碌的氣氛中。

原因就是安柳市要舉行一個全市的小型英語演講比賽,地點就選在了私立學校模範的奉臨高中。

奉臨一直因為是私立學校而被別的公立學校看不起,在一般人看來,只要有錢有權就能進的學校,以為沒有什麼值得高看的地方,然而這所一直不被看好的私立高中,卻成為了諸多公立學校的競爭對手。

實際上奉臨高中並不像傳說中的那麼差勁,相反,這幾年裡中考高考排名前幾名都是奉臨的學生居多,上線率也逐漸成為安柳市的排名前三的學校。

近兩年來,安柳市的高考狀元都出在了奉臨,也算是為奉臨正名了。

只是奉臨高中向來注重培養學生謙遜和低調的品質為主,從來不譁眾取寵。

別的學校都希望招優秀的學生進校,為自己學校爭光。但是奉臨就是不按套路出牌,只要你想來,捨得花錢,就能讓你進來,並且會根據學生的個人情況挑選適宜的班級和老師,會單獨給你制定學習方法和計劃。

總的來說,別的學校是學生透過自己努力成就學校的名聲。而奉臨,則是透過學校成就成績各異的學生。無論你成績好或壞,只要你肯學努力,在奉臨,你就一定會達到理想的那根線。

這大概就是奉臨的魔力,也因為這樣,奉臨的實力就成了眾多家長看中的原因。

這一次,市級的比賽將地點選在奉臨,整個臨市所有的高中都會到推選同學到奉臨參加演講。

這無疑是打了看不起奉臨的那些學校的臉。

通知出來的那天,整個奉臨都沸騰起來了,各個年級的學生們一邊按照老師的要求整理好班級衛生一邊幼稚的琢磨著要好好整整哪個公立學校的學生,以示威風,立一下奉臨的牌子。

畢竟是整個安柳市舉行的演講比賽,一點也馬虎不得。

學校先從每個班挑選四個同學,先在本校進行一番比拼,才能進入全市的比賽。

高三的因為去年參加過一場比賽,這次挑選了幾個之前在市裡演講出眾的參加,不用參加本校的比賽直接進入全市的比賽。

袁老師將演講題材丟給汪知曉的時候,她緊張得手都是抖的,手心裡全是汗。

“好好準備,學校裡的這場比賽算是先探探你們的颱風和心理素質,一定要好好表現。”

知曉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然後木木的走出辦公室,看見外面的天空,藍藍的,風吹來的感覺也很真實。

這是真的。

“袁老師最近是不是老花眼了,選中了她。”

“是啊,我覺得我可以做得比她好,就是不選我。”

“你們別酸了,袁老師選她也有一定的原因的。”

“……”

知曉看了一眼為她說話的那個人,是她以前的同桌,劉含。

就是那個合夥姚清幾人看了她日記的女生。

她現在滿臉愧疚的樣子,更讓人覺得噁心了些。

知曉回神,不再將心思放在毫無意義的人身上。

每個班級只有四個名額,而她的成績早已從原來的前幾名滑落到現在二十幾名,按道理沒有資格成為參賽者。然而袁老師卻能將這麼稀有的名額分到她頭上,意外之餘,皆是感激。

知曉向來對英語有著一種迷之喜歡,無論題目再難邏輯再繞語法再難理解,她也肯下功夫。

初三正是這三年最關鍵的時刻,那時候突然被家裡發生的一些意外打的措手不及,以至於中考時整個人都是懵的,連理性思考的能力都沒有,更別說是理性分析題目,考出來的成績簡直慘不忍睹。

上了高一後,她因為本身基礎打得好,認真學了一段時間後成績也上升了很多,有什麼不懂得問題經常都去找袁老師解答。一來二去的,袁好也覺得她十分認真又肯學,也對她的英語成績上心了幾分。後來高一下半期,因為姚清幾人的騷擾,導致她成績一下子下降了許多,袁好找她談了好幾次話,最後實在無能為力,便見之任之了。

所以現在袁老師能給她的這個機會,就代表她還沒有對知曉失去信心,知曉格外珍惜這個機會。

這一次的演講題材是圍繞“青春勵志”這個主題,寫一篇演講稿,10—15分鐘的演講時間。

離本校演講比賽還有四天,知曉每天除了上課和完成各科作業,其餘時間都用在寫演講稿上了。

回家的路上,和馮穎倩分路後她拿出稿子琢磨語法和語感。

她並不是屬於聰明型的,所有的成績,都來自她的刻苦認真和死記硬背。語法她還能勉強琢磨得懂一些,然後語感卻是她最無能為力的東西。

知曉埋著頭苦苦的揹著稿子。

又是那個有些潮溼的角落,眼前光線突然暗了下來。

知曉微微抬頭看了一眼,又是這個固定的作惡團體。

“喲,汪知曉你這是要當學霸的節奏啊?”

沒來得及將稿子收起,就被為首的王潔一把搶走。

“讓我們幫你瞧瞧,看你都寫了些啥?”

“喲,就你們這些學渣,還想幫人家學霸看稿子?”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鬧得知曉腦子漲漲的疼,她漠然的抬起頭靜靜的看著她們,那一群人就像一群小丑一樣,跳來跳去的,沒個停息。

姚清將稿子從王潔那兒拿了過去,捏在手上,淡淡的掃了一眼,“汪知曉,最近是不是飄了?都能代表咱們班級去參加比賽了,可以呀。”

巷子裡沉默了幾秒,沒人說話。

知曉垂著頭,一副聽之任之的模樣。雖是一副示弱的姿態,卻讓人感受不到她有半點的卑微。

那幾個人看著她,越看越氣。

突然“啪”的一聲,知曉只覺得左邊臉火辣辣的疼。

“清姐和你說話呢,裝聽不見是不是?”王潔鼻孔撐的老大的看著知曉,一呼一吸間,就像一頭老黃牛。

知曉嘴唇抿得緊緊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怒視著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