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想到我們兄弟幾個弄了個農貿公司,忙活了也有一段時間,現在掙的利潤全加起來抽幾口雪茄就抽沒了?

甚至連一根雪茄都買不起?

這不禁讓我內心產生了一種強烈的失落感和無力感。

我和常博的差距實在太大了,我拿什麼跟人家鬥跟人家搶女人?

見我愣著半天不動,常博的眼神更顯輕蔑:“怎麼,甘甜甜這種豪門千金的主意你都敢打,一個破雪茄你不敢抽?你不是挺能耐麼?放心吧我沒下毒,抽了死不了。”

我其實很清楚,常博才沒那麼好心讓我抽這麼貴的雪茄,他無非就是想彰顯一下他的實力,讓我知難而退。

“不用了,我對雪茄沒興趣。”

“是不是聽到這玩意一百多萬嚇得不敢抽?沒事,這也是別人送的,我家多的是,我爸平常就拿他當普通煙抽呢。”

我苦笑一聲說道:“你要跟我聊啥就直接聊吧,上次都把我扔湖裡了,現在還跟我客氣啥。”

“扔湖裡?”常博皺起眉,他放下二郎腿看著我:“我把你扔湖裡了?什麼時候的事?”

我本以為常博說這話是故意的,就是想表現出一副這件事跟他沒關係的樣子,但是我仔細一看他那眼神,他貌似沒有跟我裝,眼神裡的震驚和疑惑不像是假的。

這也讓我不禁心裡咯噔一下:

難道是我搞錯了?

把我扔到湖裡的人不是常博?

那不是他會是誰?

那貌似就只剩下甘甜甜她爸了。

想到這,我心跳瞬間加速。

就因為我跟甘甜甜有談戀愛的打算,他就要淹死我?

甚至都不提前警告我一次?

甘甜甜是一個乖巧甜妹,感覺挺平易近人容易相處的,她爸居然這麼狠?

見我半天沒說話,常博有點著急了:“你倒是說啊,老子啥時候把你扔湖裡了?難怪甘甜甜這兩天電話也不接簡訊也不回,是不是你在她那胡說八道了?你說老子把你扔湖裡了?”

“不是你找人扔的?”我問。

“廢話。”

“那就是我搞錯了。”

“草,你是不是給甘甜甜說我把你扔湖裡了?你他媽這不是瞎誣陷我麼?”

我搖搖頭:“沒有,她還不知道這件事。”

“你確定沒誣陷我?”

“沒有。”

常博哼了一聲:“你最好是別騙老子,要是騙老子你完了。”

咋說呢,我已經知道了把我扔進湖裡的人並不是常博,所以此時常博在我面前就沒有那麼可怕了。

畢竟一個沒有動殺心的常博,起碼不會對我造成生命威脅。

同時我覺得我和甘甜甜也能正常聊天了。

因為來自她爸那邊的壓力,我可以找我三個師父幫忙解決。

而且我覺得我得主動去找甘甜甜她爸談一次,防止他回頭又突然跟我來陰的,到時我連找關係擺平的機會都沒有。

可能是見我不抽雪茄,中年西裝男還用眼神示意常博剩下的那根雪茄怎麼處理。

常博很隨意的指了指旁邊的垃圾桶,中年西裝男走過去將那根雪茄扔到垃圾桶裡。

說真的,一百多萬的東西就像是扔一張廢紙一樣,我是真的被震撼到了。

“你今天找我是想聊啥事啊?”我這時問道。

“其實也沒啥事,就是想告訴你,我和甘甜甜這種圈裡的人,結婚那都是要講究門當戶對的,就算是她現在喜歡你,你們倆最後也不可能在一起,她爸媽那一關你就過不了,你如果不死心的話,回頭不會有好下場的,你明白嗎?”

我也是想試試常博的底線在哪,這時就試探性的問道:“那我要是非要跟她在一塊,你會怎麼對我?”

“呵。”常博眼神變得陰冷一些:“你可以試試,我會讓你痛不欲生的,你最好是把我的話當回事,別仗著人家喜歡你你就可以……”

常博的話剛說到這,他手機突然響了。

他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眉頭瞬間緊皺:“你給甘甜甜說我來港城了?給她說我約你來見面了?”

看樣子是甘甜甜給他打的電話。

我搖搖頭說沒有。

“真沒有?”

“沒。”

常博這才接聽電話,那頭的甘甜甜可能知道他的行程,問了他這方面的事,只見他一直解釋道:“我是來港城了……但我沒找張揚……我來這就是處理點事情……你不信你給他打個電話問問……騙你……騙你我是狗還不行麼……現在就回?現在我有點事要處理啊……啊?那好吧……嗯……放心吧我真不找他……拜拜……”

掛了電話,常博罵道:“草,老子剛來港城她就知道了,真不是你說的?”

我說要是我說的,你剛剛的那番解釋甘甜甜會信嗎?

常博說這倒也是,接著他就嘀咕起來:“那是誰走漏我風聲了?我明明給他們說了千萬別讓甘甜甜知道啊?”

嘀咕了片刻,他又對我擺擺手說道:“行了,你走吧,這是我第一次正式來警告你,也希望是最後一次,如果下次找你的話,我就不會跟你這麼客氣了。”

我起身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又叫住了我:“對了,甘甜甜要是問你我是不是找過你,你知道該怎麼說吧。”

“嗯。”

“你最好是別給我搞事。”

我走出會所,站在路邊正尋思要不要給甘甜甜發個簡訊,突然一輛奧迪停到我旁邊。

我轉臉一看,是老黑和馬濤。

老黑把副駕駛的窗戶搖下來問我:“沒事了?”

“嗯,沒事了,你怎麼還過來了?”

“我這不是怕你出事麼,正好馬濤回宿舍了,我給他說了下這事,他也非要過來,我們倆就過來了。”

“其他人不知道吧?”

“不知道,還沒說呢。”

我拽開車門上了車,跟著他們往皇家國際走的時候,我把事情告訴了他們。

“草!”老黑聽完滿臉震驚:“意思是要淹死你的人是甜妹她爸?”

我說現在還沒有確鑿的證據,但應該是他錯不了。

“那你這未來老丈人挺狠啊,和女婿都還沒見過面呢,就送這麼一份‘驚心動魄’的大禮啊。”

我自嘲的苦笑道:“還老丈人呢,能不能和甘甜甜處物件都不一定呢,結婚更不敢想了。”

“那有啥不敢想的,你不是一直很有野心志向很遠大嗎,再給你十年,你不一定比甜妹她爸混得差。”

正在開車的馬濤,這時倒是回頭看了我一眼說道:“哥,要我說你和甜妹斷了吧,斷的乾乾淨淨的。”

“咋了,怕你哥回頭被沉屍水底啊?”我笑著問。

“是啊,看著甜妹怪可愛怪乖巧的,誰知道她爸心這麼黑,人家那種正兒八經豪門圈子,咱融不進去就別融了,回頭把命搭進去真的不值當。”

老黑也嘆了口氣說道:“也是,光是甜妹她爸就這麼難搞定,那個常博啥的你不是說比甜妹家裡還要更厲害嗎,回頭要是這小子也動了殺心,你怕是更完蛋。”

我說她爸這邊我能找關係搞定,而且我打算親自去省城一趟,找她爸談談這事。

“我草,你要親自去找人家談?你這不是找死嗎?”老黑立馬回頭緊張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