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氣頭上的吳江淮,彷彿喪失了辨認是非的能力。

竟然快步上前,伸手欲要拔下一針。

心想著,他不會治病,拔針總會吧?

要是拔針再不會的話,那豈不是真成了廢物!

就在他沾沾自喜,欲要給這小子上一課時。

耳旁傳出一陣呵斥:“快住手!”

也正是因為這一聲吼,瞬時讓對方嚇得手一哆嗦,指尖不偏不倚剛好觸碰到其中的針頭。

哪怕是輕輕一碰,都有可能損傷經脈。

導致之前所做的一切前功盡棄!

然而面前的吳江淮依舊還不知曉自己究竟闖了什麼樣的大禍。

“老先生。有何吩咐?”

面前之人十分淡定的問道。

卻並沒有發現此時老中醫的臉色已經極具扭曲,眼眸之中也多了幾分惶恐。

“簡直荒謬至極!”

老中醫冷不丁的大吼了一聲。

吳江淮以為對方是幫著自己說話,頓時間底氣十足。

“確實此事太過荒謬。”

“要不是剛才老先生阻止,恐怕我早就已經將針拔下,這又有何難?”

“是嗎?希望你可別後悔。”

秦霄不緊不慢的回答。

他的臉上盡顯嘲諷。

也正是這一幕,反而使吳江淮看不明白。

這小子究竟是什麼意思?

這又有什麼可後悔的?

莫非是後悔自己沒有順利的將這根針拿下嗎?

簡直是可笑至極!

“還不趕緊跪下!”

不等吳江淮等人回神,就聽到老中醫的一聲呵斥。

他們從來沒有見過老中醫,竟如此生氣。

吳江淮也誤認為這句話並非是對自己說的,而是挺直了腰板瞧著秦霄高傲的說道。

“聽到了沒有?老中醫讓你跪下,還不趕緊跪下?”

“要是我女兒有個三長兩短的話,你可是要擔上責任的。”

說到這兒,吳江淮突然之間挑眉,情緒略顯高漲,“如果你這小子願意在我家當牛做馬的話。”

“那我就考慮考慮……”

聞言秦霄只是給了對方一個冷哼,作為回答。

然而這一幕卻被楚明蘭震怒了。

“姓秦的,別給臉不要臉!”

“我們能夠讓你將功贖罪,到咱們京城幫忙給馬洗澡,搬糞,已經是給足了你的面子。”

楚明蘭似乎也完全被對方帶動了節奏。

老中醫的臉色突然之間凝重了起來。

看著周圍兩人,還喋喋不休的責怪著恩人,老中醫見狀更是哭笑不得。

立馬上前狠狠的給男人來了一巴掌。

啪!

聲音短暫而又急促。

被打的人一臉懵。

完全沒明白究竟所發何事。

而自己的臉頰卻因此高高腫起。

就連剛才一起發怒火的楚明蘭也傻眼了。

兩人對視了一下,這才客客氣氣的問道:“老先生,您這是何意?”

“錯啦!你們二人更是錯的離譜!”

錯了?

兩人目光對視,完全不知錯在何處。

老中醫見狀,更是無奈地嘆息,親自轉身衝著秦霄,委婉的說道:“還請這位小友速速出手保其一命。”

“不然,不然這姑娘怕是沒救了。”

什麼?

老中醫的這番話說出來,頓時語出驚人!

“老先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楚明蘭當下第一個反應過來,連連走上前,委婉的問道。

她實在起不相信,竟然連老中醫都沒辦法出手,這還要懇請一個年輕之輩來幫忙。

可想而知這個年輕人的身份與眾不同。

可是在楚明蘭的眼裡,這就是一個不起眼的人,而且剛才他也聽到了自己的老公說他是個流氓!

難不成這流氓還能夠給自家女兒醫治不成?

老中醫連連嘆息,瞧這兩個人一錯再錯的態度更是無奈,若是自己再不提醒,怕是這丫頭要無望了。

見狀,老中醫這才回頭委婉的與眾人作出解釋。

“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

“此乃山上虛無子的徒弟。”

“而在下只不過是虛無子的一個師弟而已學疏才淺。”

什麼?

這年輕的人竟然是虛無子的徒弟?

不可能!

這絕對不可能!

“老先生麻煩你睜大眼睛看仔細了,你剛才說這個流氓是……是虛無子的徒弟?”

要不是因為眼前的老先生德高望重。

恐怕吳江淮早就已經一口喊出一個老頭子。

甚至還會說出更為惡劣的話。

再三確定之後,兩個人頓時如洩了氣的皮球。

在不相信和相信的邊緣,來回的徘徊?

“你們二人莫要考慮了。”

老中醫見兩人遲遲沒有下定決心,更是為此捏了一把冷汗。

告知且提醒,要是再不趕緊將此事做個決定,恐怕這姑娘沒得救了。

這個可是從德高望重的老中醫口中說出來的話,十有八九是真的。

兩人面面相覷。

好半天楚明蘭只好挎著一張臉,放下了自己的身段。

“秦先生之前是我們永遠不識泰山,還請秦先生,莫要生氣。”

“都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秦先生如果能救下小女,讓我們做牛做馬我們都願意。”

一旁的楚澤民大為震撼。

他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姐姐低三下四求人的模樣。

看來這一次對方是真的信了。

不過這也是楚澤民頭一回知道秦霄的真實身份。

不得不說,這個秦霄藏的夠深的。

“憑什麼?”

秦霄歪著腦袋,居高臨下的冷嘲道。

幾人不可思議的抬頭,與其平視。

“你這是什麼意思?”

楚明蘭剛才已經擺出了十二分的尊敬。然而面前的人敬酒不吃,吃罰酒。

“憑什麼你們說要就必須要說不要就必須不要?”

“老子還不想救了?”

秦霄突然耍了脾氣。

奈何兩個人心中藏著怒火,但偏偏又不敢對眼前的人發怒。

“你究竟想要什麼?”

楚明蘭再次咬著牙問道。

這一次也已經是將自己的底線一而再再而三的壓低。

如果這一次再不能夠答應,她也沒轍了。

實際上秦霄自有分寸只是看著他們這副嘴臉,心裡頭多少不太舒適。

“注意態度!”

“這就是你們求人辦事的態度!”

秦霄看著眼前的兩個人,總是猜不透自己心中的那些意圖?

無可奈何之下,只得開口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