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挖牆腳、女孩

工作人員一臉懵逼，看著幾位數學大老，為了八塊黑板，如同潑婦罵街一樣，爭吵起來，簡直顛覆了他的三觀。

關於這八塊黑板如何分配，賙濟民無從得知。

返回到農莊之後，賙濟民就再次將自己鎖進了房間裡面，並且叮囑辦事員他們，如果沒有緊急事情，不要來打擾他。

“周主任，那您的一日三餐呢？”

“不用，我在房間裡準備了麵包，你們自便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小林等辦事員聞言，一臉為難地看著他們的領導。

看著關上的房門，領導也是無語。

等華老他們回來之後，聽到賙濟民如此積極，也只是苦笑了一下，並沒有阻止。

因為阻止不了，所以，索性就任由他去吧。

空間裡，賙濟民開啟了狂暴模式，勢要以最快的時間，寫好論文。

儘管這些天，他並沒有暴露根號十七等馬甲，但大家都不是傻子。

每次都可以看到賙濟民發問，自然也明白他在眾多領域裡，有著很深的研究。

此前，賙濟民透過根號十七等馬甲來發表論文，其中就涉及了數學當中的眾多領域。

在外界看來，這些馬甲應該是好幾個人，沒想到卻是同一個人。

儘管賙濟民沒有承認，但大家都預設了。

只是，數學都是純粹的，大家並沒有出戳破此事。

同時，也因為是交流會依然繼續，大家都在忙著自己的課題研究，哪會有哪個閒情逸致去八卦那些小事呢？

沒花費多少時間，好幾篇論文便新鮮出爐。

重新檢查了幾遍之後，他就把論文放一旁了。

寫好論文之後，他轉身就投入到了隔音材料的研究上面去了。

暫時來說，航發材料已經完成了，更強推力的發動機材料，則是下一步的計劃當中了。

現階段來說，還是隔音問題最重要。

誰不想在飛機上有著跟乘坐勞斯來斯時一樣安靜的體驗呢？

他說的可不是六十年代的勞斯來斯，而是後世的那種勞斯來斯。

上輩子，他有幸坐過一次勞斯來斯這駕車，是他老闆的座駕。

當時他坐的是副駕駛，後排是他老闆和他的小蜜。

到底目的地之後，他是準備下車了，沒想到司機讓他先等一等。

果然，過了差不多五分鐘，老闆才開啟車門下車了。

而開車門的瞬間，賙濟民才聽清楚了，原來後座居然還放了音樂。

窩草！

當時後排座位是跟前面駕駛位隔開了，但他全程根本沒有聽到有什麼聲音。

司機靜悄悄的，他自己也沒有說話。

小蜜下車之後，賙濟民才注意到，對方的黑絲變成了牛仔褲。

所以，這是音樂加車震啊，但坐在副駕駛的他，壓根沒有聽到任何動靜。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勞斯來斯都有這麼優秀的隔音效果，但他當時乘坐過的那輛勞斯來斯，絕對是頂呱呱的存在。

可週濟民查詢過勞斯來斯的靜音設計，發現這玩意兒居然新增了一百三十公斤的隔音材料，直接讓他無語了。

一輛勞斯來斯的自重大約在兩點五噸左右，光是隔音這塊就佔了一百三十公斤的材料。

放在飛機上，這自然是不允許的。

所以，賙濟民從隔熱隔音超細玻璃纖維棉、超輕量環保阻燃阻尼隔音複合航材、低密度石墨烯氣凝膠隔音材料、三聚氰胺樹脂泡沫吸音海綿等眾多材料出發，開始進行研究。

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把隔音系統做到極致。

賓士轎車的減噪效果，並不太符合他的要求，或者說，這是他無奈之下的選擇。

可今天的拓撲空間理論的相關論文出來之後，他覺得，自己作為一名數學家，不應該停滯不前，應該是勇敢地向困難發起挑戰。

等他完成兩組實驗之後，手機鬧鐘卻在這個時候突然響起。

他只好停下手裡的工作，來到另一邊的風洞實驗室進行檢視發動機的情況。

這兩臺發動機已經初步完成了室內測試，從檢測結果來看，所有材料都完全符合實驗室要求。

現在要做的則是把它拿到室外進行最後的測試。

為了最大限度完成航空發動機的安全和動力測試，他直接在空間造了兩個風洞實驗室。

完全模擬了飛機在天空飛行的天氣狀況，比如暴風暴雪暴雨等天氣。

這並不是簡單的測試一下就可以，而是必須達到一定數值的飛行模擬資料，才可以進入到下一步的組裝環節。

而賙濟民在實驗計劃中，是打算讓發動機經歷最少五百個小時的嚴格飛機測試，才會讓其離開測試臺。

眾所周知，商用發動機的推力，一般都比戰鬥機的推動力要強。

但是，後者的發動機體積、重量等都比前者要小很多。

中間便是涉及到了發動機的涵道比、增壓比、燃燒效率等方面因素了。

想要更大的推力，又想獲得更小更輕的發動機體積，確實是戰鬥機和商用飛機的追求。

但二者不可同日而語。

賙濟民設計建造出來的這款發動機，自然比空間裡放著的另外一架飛機發動機要更強，但體積和重量都要小很多，同時燃燒效率也會更高。

不過，燃燒效率僅僅只是增加了百分之三而已。

接下來需要經歷一千個小時的持續測試，那麼他需要更多的航空燃油才可以。

搭載這款發動機的飛機，並不是商用客機，也不是戰鬥機、運輸機之類的，而是一架類似私人飛機的小型飛機。

根據圖紙設計，這將是一臺可以運載八人的豪華私人客機，裡面會配備一間臥室用於休息。

但除此之外，其他方面跟後世的私人豪華客機沒有太大的區別了。

畢竟他可不需要太多室內空間，甚至說，他只需要一臺戰鬥機就可以了。

因為他大部分時間只是需要它的飛行能力，而不是享受它的奢華什麼的。

但是戰鬥機還是太坑了，而且一旦被人發現，很容易被盯上。

所以，其實下一階段來說，隱形、降噪等才是他更應該考慮的方向。

把風洞實驗室的各種儀器開啟，模擬冰雪天氣狀況的設定也調好，同時調好鬧鐘之後，他便離開了空間。

隔音材料，等他回來之後，再繼續做實驗吧。

位於霧都郊區外的一家石油加工廠，這裡每天都會接收上百噸來自不同地方的原油。

然而，今天，他們卻接到了通知，短期內，原油供應停止了。

“法克，你們怎麼可以停止供應？你這樣做，你會下地獄的，你知道嗎？”

工廠經理約翰，接到了下面員工的彙報，他趕緊給自己的合作伙伴打電話諮詢。

然而後者卻很遺憾地通知了一句，並且還告知了，他昨天就說過了此事，只是你沒聽而已。

婊子，你特喵的什麼時候通知勞資了？

約翰氣得破口大罵，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誰知道，對方突然結束通話了他的電話，約翰氣得更加抓狂了。

此時，另一邊的原油供應商，一家輪船運輸公司，道格拉斯無奈地結束通話，衝對面的賙濟民聳聳肩道：

“約翰的脾氣就是這麼暴躁。”

“我們不聊這些不開心的事，彼得，你要的一輪船原油，將會在後天到港.....”

“那個訂金是不是應該支付一下？”

道格拉斯說的訂金，可不是第一筆訂金，而是第二筆原油到港後的訂金，尾款就是原油交付之後要全部到賬。

這個訂單，是賙濟民前天找到約翰商談，昨天確定的一筆訂單。

之所以他今天會再次來找對方，自然是希望對方，今天就交付兩千噸的原油。

畢竟空間裡已經開始實驗了，他可不希望因為沒有航空原油而中途停掉測試。

剛才，道格拉斯打給約翰的電話，就是通知對方，接下來半個月的原油供應停止了。

畢竟賙濟民可是大客戶，一口就吃掉了一船原油，並且是高價買下來的。

現階段的國際原油價格是在兩美元一桶，而賙濟民直接拿出兩塊三美元的價格，全部拿下了那一船的原油。

而一船原油總共兩百萬捅，共計三十萬噸，僅僅只是零點三美元的加價，就可以讓道格拉斯狂賺六十萬美元。

如此瘋狂的利潤，別說只是讓道格拉斯通知約翰這些老朋友停止供應半個月，就算不再合作，他也是完全沒有意見的。

要知道，六十萬美元的外快，足以讓他過上更好的富豪生活。

賙濟民聞言，鳥都沒鳥對方的話，拿出三十一塊美元遞給對方，直接道：

“這兩千噸原油，我也按照兩塊三的價格收，以後每月一船，這個可以簽訂合同的，但是價格，必須是按照國際原油的價格來支付.....”

兩千噸的原油，總共一點四萬桶，畢竟一桶原油也就是三百斤，等於一百五十公斤而已。

所以，他只需要支付三十塊六毛美元就可以了。

剩下的四毛美元，他還是問對方找了零。

“ok，沒問題。”

對於送上門的豪客，道格拉斯完全沒有道理拒之門外，喜滋滋地應了下來。

開著大卡車，連續幾趟，賙濟民這才把這兩千噸原油給運走了。

沒辦法，他必須得表演一番才行。

而後天的那一船原油，他準備接下來去接手一條超級油輪，把尾款支付後，就開去外海。

在霧都租廠房什麼的，是最令人煩惱的事。

他直接採購油輪的話，那就很簡單了，不用去考慮霧都這邊的事了。

只需要把原油轉運到他的油輪上面，然後開到外海去，就可以直接收回空間裡面了。

不過呢，這樣的超級油輪，並不是那麼好購買的，畢竟這種油輪，最少是三十萬噸級別的超級油輪。

體長最少三百米，算得上是巨無霸油輪了。

儘管他給自己偽造了一個彼得的霧都人身份，但也不是那麼容易購買到如此噸位的大油輪的。

因此，他現在接收的只是一條五萬噸級別的油輪，並且還是轉了不知道多少手的殘次品。

可他沒辦法，便宜嘛，又剛巧他急著用，只能這麼辦了。

因此，接下來這段時間，等後天的原油到了之後，他必須每天往返多幾次，才可以把那兩百萬桶原油給轉運走。

也因為這個事情，賙濟民橫掃幾大城堡的事，都差點給耽擱了呢。

休息一天的時間裡，他在大家眼中，那就是沒有出過門的。

不過，大家也都沒有離開農莊。

畢竟農莊這邊的空氣質量有保障，但是霧都的其他地方可就不一定了。

一天的時間過去了，今天便是講座的時間了。

同樣是五天的講座時間，跟之前的交流會就有些不太一樣了，因為會多了一些研究生和博士生。

這些人基本上都是倫敦本地大學的學生，並且大部分也都是對數學感興趣，或者是數學天才吧。

賙濟民受邀講三場，就這，還是他拒絕了兩場的情況，被對方硬塞的。

兩位大領導也希望他可以把這五場講座都接下來，因為這樣的話，就可以吸引一些華人研究生。

內地缺乏知識分子，因此，如果可以的話，多吸引一些學生返回內地，這絕對是非常划算的買賣。

然而，賙濟民還沒開始講座呢，自己就被羅傑彭羅斯給喊到旁邊的休息室聊天了。

後者先是簡單寒暄幾句，然後誇讚了賙濟民，接著開始聊那天的論文事情。

“論文已經寫好，我已經寫信寄出去了。”

“那真是太好了，數學界有你真好。”

這句誇讚，讓賙濟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但對方接下來的話，卻讓他愣住了，因為對方在邀請他留在霧都。

牛津大學還發出了數學系教授的工作邀請，只要他願意入職，即刻便可以到崗上任。

“不是，牛津大學的工作，什麼時候如此簡單了？並且還是正教授職位？”

他忍不住詫異，羅傑彭羅斯微微一笑，“我們對於人才，向來都是如此，在華國，有句話不是叫做不拘一格降人才嗎？”

“我們牛津大學，對於人才的渴望，也是一樣的。”

聽到對方的回答，賙濟民更加吃驚了，反問道：

“這點我是很明白的，可我有一點不太清楚，你現在好像是就職於醜國的德克薩斯大學吧？”

對方是大不列顛人，這一點，賙濟民倒是清楚。

可對方就職於德克薩斯大學，還是前幾天交流會上介紹時，他才知道的。

現階段是兩極爭鋒嘛，一部分數學家去了莫斯科，還剩下的數學家，大部分都去了普林斯頓。

其實不需要等多久，八十年代左右，全球大部分數學家，都會跑去普林斯頓。

尤其是九十年代之後，普林斯頓才是全球的數學中心，因為這裡匯聚了太多頂級數學家了。

“對，我確實是在德克薩斯大學任教，但我明年就回來了。”

羅傑彭羅斯愕然了一下，旋即立馬笑道。

“其實這跟我在不在牛津大學任教沒有太大的關係，何況我明年就回來了，我只是去醜國那邊學習交流三年而已。”

他是一九五七年時，從劍橋大學畢業後，就進入牛津大學任教了。

最近幾年是去了德克薩斯大學交流而已，倒是沒有撒謊。

“有點突然，我需要考慮一下。”

賙濟民點點頭，但他並沒有第一時間拒絕或者答應下來，因為他不希望因為他直接拒絕，導致接下來的事情變得更復雜一些。

只需要拖住對方，等講座結束之後，就立即返回內地便可以了。

事後寫封信告知有急事需要返回內地，並且表示會認真考慮對方的邀請。

見此，羅傑彭羅斯依然沒有放棄，而是笑著闡述情況。

“其實你來霧都也有好幾天了，前幾天都是在牛津大學進行舉報交流會的.....”

“相信你對我們學校也有一定的瞭解，其他且不說，我們這裡的環境還是十分不錯的.....”

“並且，我們這邊的數學氛圍很好，你在這裡可以盡情地繼續你的科研課題......”

對於賙濟民這顆數學界新星，牛津大學顯然是非常迫切的。

聊了一會兒，賙濟民都沒有表態，只是說還需要考慮一下。

離開之後，賙濟民便直接大階梯教室演講了。

雖然他是很拒絕這樣的演講，但看到教室裡坐滿了人，還是十分吃驚的。

特別是那些華人，他心裡很是溫暖。

“大家好，我是來自華國京城的賙濟民，一位普普通通的數學學生，今天我要講的是.....”

他並沒有介紹太多關於他自己的事，簡單一句帶過，就開始進入正題了。

臺下的學生們，剛開始還能聽得懂，但不到五分鐘，全都一臉懵逼了。

要知道，來這裡聽講座的，大部分都是研究生或以上學歷的，可大家卻全都沒聽懂。

只有少部分天才，或者是教授，才能跟得上週濟民的思維。

沒辦法，後者講的課題雖然不是很深奧，但聊著聊著，大部分簡易的公式，他都沒有列出來，更別說寫清楚計算過程了。

直接就是一個結果，然後接著馬上就是下一個知識點了，他們能聽懂，才怪呢。

“他真的是京城來的學生嗎？為什麼他講的英語這麼地道？為什麼他講的數學，我聽不懂？”

“看樣子應該跟我同齡吧？為什麼他在上面講，而我還在下面聽？”

“內地什麼時候有優秀的天才了？還待在內地，唉，還是早點出來好哦。”

階梯教室裡，一群人無意識地小聲聊著天。

反正也聽不懂，不聊天，還能幹嘛呢？

數學課就是這樣，一開始，很多人都是自認為自己很牛逼，或者其他原因，然後選擇了數學課。

直到被打擊之後，才頹然放棄。

數學是號稱可以跟上帝進行對話的語言，不是天才的話，誰能聽得懂？

後世，很多高中生，特別是高三學生，有些同學的數學幾乎是一百四十分或者是滿分。

這些人就是數學相對厲害的人，但僅僅只是相對而言。

更加牛逼的還是那些參加數學競賽，或者直接拿獎的那一小撮人。

很快，賙濟民就完成了今天的講座，同時還給了大家提問的機會。

但還好，前面幾人提問的都是學術問題，直到第五個白人女孩站起身來之後，興奮地說道：

“嗨，教授你好，請問你認識根號十七嗎？他應該是你們華國的一位學者，我讀過很多關於他的論文，真是太棒了，我非常非常崇拜他.....”

這個女孩嘰嘰喳喳地說了不少話，激動又緊張的樣子，倒是讓階梯教室內的眾人莞爾一笑。

顯然，這位白人女孩的心情，大家都可以理解。

同時也十分好奇，畢竟在這個年代，年輕人應該是追逐明星才對的，牛津大學的數學教室也有追星學生，並且追的還是一位華國數學教授，實在是非常不可思議。

其實，六十年代的大不列顛，流行音樂已經很火爆了。

比如最近幾年最為流行的披頭士樂隊，所演唱的歌曲，火爆全球，包攬公告牌榜單單曲前五的記錄。

這應該才是大部分年輕人的追求才對。

賙濟民也很好奇，畢竟這位白人女孩，看著就很年幼的樣子，面板白皙，容貌清秀。

不等他回答，前排的邁克爾阿蒂亞就突然站了起來，笑著解釋了一下：

“其實，根號十七就是賙濟民教授的筆名之一，此外，王大龍和李二虎也是周教授的筆名。”

嗡！

階梯教室裡的眾人，頓時議論紛紛起來。

大家看向賙濟民的目光，充滿了震驚和激動，甚至不少人還紛紛尖叫了起來。

白人女孩最為吃驚，表現得更加激動，俏臉通紅地跑了下來。

來到賙濟民面前，蹦蹦跳跳，表現得跟小迷妹一樣，緊張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可她明明眼眶含淚地看著賙濟民，嘴唇哆嗦，想擁抱，想說話，卻完全不能控制自己一樣。

後者倒是很感動，他沒想到自己居然還有這樣的小迷妹。

於是溫柔一笑，主動張開手臂。

對方頓時激動地尖叫一聲，然後撲進了他懷裡。

“我很喜歡你，你寫的論文實在是太完美了，你太天才了....”

白人女孩語無倫次地說著話，賙濟民擁抱了對方一小會，就主動鬆開，往後退了一小步，看著對方笑道：

“謝謝，不過我看你也是天才啊，你看起來跟我妹妹差不多，你應該才十六七歲吧？”

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能看懂他發表出來的論文，絕對是天才人物了。

畢竟不管在內地還是在其他地方，讀大學的學生，一般年齡都在十八九歲左右。

而他的論文，基本上都是博士或者以上的水平才可以看明白，甚至很多太深入的部分，博士也未必能搞懂。

而眼前這個白人女孩，看著跟周淑晴差不多年幼，臉太嫩了。

西方人普遍早熟，特別是女孩子，十三四歲，就跟國內十七八歲沒什麼區別了。

當然了，西方人一旦結婚之後，老得也很快，二十五歲之後，就跟三四十歲的大媽沒什麼區別了。

“哇，你是怎麼猜到我今年十七歲的？難道是東方的巫術？算瓜？”

是算卦，什麼算瓜？

不過，看著驚訝不已的白人女孩，賙濟民腹誹一下，卻沒有回答對方這個問題。

對方的問題不算簡單，但也不復雜。

拿過黑板，賙濟民順手寫了半個黑板的公式，這才說道：

“三種解題思路，公式都在這上面了，可以參考一下，運算過程我就不寫了，下一位同學。”

臺下眾人目瞪口呆地看著，不少人壓根兒沒明白這些公式出自哪裡，更別說運算過程了。

神啊！

白人姑娘目光感激且崇拜地瘋狂點頭，臉上的笑容說明她已經明白了，便沒有再提問。

接下來又有不少人提問，直到講座時間已經結束了，午飯時間到了，也還有不少人舉手想要提問。

牛津大學還是有不少天才的，只不過，現場來了那麼多人，天才數量被平均了，所以才會顯得天才很少的假象。

“我是不喜歡拖堂的老師，到點就下課，明後天我還有講座，到時候大家再提問吧，謝謝大家的時間，下課。”

賙濟民說了一句，旋即便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了。

從教室出來，白人姑娘就把他給堵在走廊了，說是想要邀請他一起用餐。

西方文化相對開放，熱情大方，但也要看人。

很明顯，這個叫梅根的白人女孩應該不是來自保守派貴族的。

“謝謝你的邀請，不過不用了，我還有工作要忙，下次吧。”

這個下次吧，就是一句客套話。

但在梅根看來，就是答應了她的邀請，所以她屁顛屁顛兒地走了。

“濟民還是一如既往的受歡迎啊，連倫敦小姑娘都那麼喜歡你。”

華老、段學復等人剛巧瞅見這一幕，頓時笑著打趣道。

“那當然了，我那麼帥，受歡迎不是很正常的嗎？”

眾人笑鬧著來到校道上，坐上車之後，這才詢問起賙濟民被羅傑彭羅斯喊去休息室聊天的事。

對此，賙濟民並沒有藏著掖著，而是直接坦白了。

可段學復聽到他沒有明著拒絕，老臉頓時拉了下來。

口直心快的常振吉更是直言道，為什麼不拒絕？難道你真的想留在這裡？

賙濟民翻了一個白眼，道：

“別說我捨不得我媳婦和祖國，更不說那些大義上的事，霧都這個環境，適合住人嗎？”

“那你怎麼不直接拒絕？”

華老看了老常一眼，“是不是怕被人針對？”

此話一出，大家頓時回過味來。

跟其他留學生不同，此時的賙濟民，某種程度上來說，他跟錢老是差不多的，說一句國士無雙也不為過。

只不過他還太年輕，所以往往被大家忽視了。

然而，在外國人眼裡，賙濟民的很多科研成果怕是隱瞞不住的。

就算外國老不知道賙濟民是電腦的研發者，僅憑最近這段時間他在數學上的造詣，也足夠讓那些老外心動了。

畢竟，前幾天不少數學大家都說下一屆菲爾茲獎獲得者，非賙濟民莫屬。

這種言論，跟前幾屆的呼聲完全不同，更加斬釘截鐵那種。

呼聲還蓋過了格羅登迪克、斯梅爾等人一大截。

要知道，這些人可是上一屆的有力競爭者。

如此一來，如果賙濟民直接拒絕羅傑彭羅斯，勢必會讓牛津大學等其他大學更加瘋狂。

不達目的不罷休！

到時候，煩的還是賙濟民自己，甚至華老他們都會被纏得脫不開身。

因此，拖字訣這個辦法雖然老套，但好用啊。

想明白這點後，大家便沒有再提這件事。

段學復自己倒是老臉通紅，滿心羞愧難當，他剛才居然不信任自己的弟子，懷疑賙濟民想留在花花世界的霧都，老臉有些掛不住。

好在大家都沒在提這一茬，也就算翻篇了。

他想著回到農莊之後，跟賙濟民道個歉，好好聊聊思想課。

結果，後者回到農莊後，再次把自己給關起來了。

一問，賙濟民就說是關於航發的事，老段頓時無語了。

畢竟他對機械這一塊可不太懂，連華老都夠不上了。

儘管之前華老還是計算機研究所專案領頭人，可計算機跟航空發動機是兩碼事啊。

再者說了，華老已經五十多歲了，能跟二十歲出頭的賙濟民比拼精力嗎？

別說沒法比，就算是華老年輕時，也沒賙濟民同時負責跟進那麼多研究專案啊。

並且賙濟民還很顧家，這一點，誰都比不上。

空間裡，兩個發動機已經停下來了。

持續幾百個小時的運轉，期間經歷了多次的風吹雨打等惡劣天氣，但發動機依然可以很好地執行。

連很多拼介面都沒有任何變化，就跟之前拼接好的一樣。

發動機的拼接是一項技術活，在外界，拼接技術和裝置要比鈦鋁合金材質本身的價值還要貴幾倍。

這也是影響內地民航事業發展的阻礙之一。

但在空間，他就是神，所以拼接技術比外界要好太多了。

根本就是連體嬰兒，沒有被拼接過的一樣。

而賙濟民對拼接處自然是很熟悉，也能深入檢查清楚，自然瞭解得很透徹。

花了大半天的時間，把發動機裡裡外外，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三遍，他這才確認發動機是合格的。

發動機合格之後，下一步就是跟飛機進行組裝，組裝完成之後，下一步則需要進行一次整機測試

等這一切都完成之後，才是首飛測試。

民航客機的話，則是需要確認航線，一般都需要試飛一年左右，才會正式投入運營。

但賙濟民可不需要這麼麻煩，只要確保飛機可以正常飛行便可，畢竟這架飛機的正常巡航高度是一萬米以上，超越現在的民航客機。

另外，現在全球的民航客機市場，還很小，天空中的飛機太少了。

所以，賙濟民壓根不需要測試航線之類的，再說了，他也沒有什麼固定航線。

當天晚上，農莊就來了不少人，都是老毛子、醜國、日耳曼等國家的代表。

這些人來這裡的目的也很簡單，那就是邀請賙濟民去他們各自國家的大學演講。

演講只是幌子，被賙濟民婉拒之後，才道明他們的來意，就是想讓賙濟民去他們大學做研究。

給的誘惑也很大，別墅、五十萬美金、百萬美金的科研專案經費等等。

對於這些誘惑，賙濟民依然是笑著說出了拖字訣，然後藉口離開了。

“跟這些人打交道，完全就是浪費時間，以後儘量少離開房間吧。”

本來他從房間出來，是準備光明正大地離開農莊，去接收原油的，誰知道被這些人給攔住了。

既然這樣，那他以後就儘量避免這樣的出行方式了。

反正他是研究狂人，在領導、段學復等人眼中，已經形成了固定印象，也沒人會來打擾他，他是樂得清閒。

跟往常一樣，他從房間悄悄離開，完全沒有驚動任何人。

驅車來到碼頭附近，確認這地方沒人之後，直接開著小遊艇往外海疾馳而去。

他沒有到深海區域，只需要近海無人的地方，他就把那艘五萬噸的油輪給放了出來，然後開著油輪往碼頭行駛而去。

“唉，這樣搞，太浪費時間了，什麼時候有三十萬噸的大油輪呢？”

這艘油輪有點慢，習慣了飛機的速度，他是真習慣不了油輪的龜速，簡直就是折磨。

更別說，五萬噸油輪的話，他還需要來來回回搞個五六多次才行。

抵達碼頭之後，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之後了。

道格拉斯這傢伙已經在碼頭等著了，見到賙濟民的時候，這才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

“彼得，你要是再不過來，我就要被我老闆罵死了。”

“放心，你老闆只會愛死你，而不會罵你的。”

聊了幾句，接下來就是轉運的事了。

在此過程中，賙濟民來到那艘超級油輪上面，檢視了那些油罐，內心的想法突然就遏制不住了。

全球的原油運輸方式當中，最為經濟和安全的運輸方式，應該是管道運輸，特別是醜國，管道網路十分發達。

但在洲際原油運輸當中，特別是在如今的時代背景下，油輪運輸才是主流。

甚至，到了後世，原油的運輸當中，超級油輪也是佔據了半壁江山。

畢竟管道運輸，特別是洲際方面，投資太大了。

而油輪運輸可不是一桶一桶的運，而是利用油罐來進行裝載，這樣的話，也方便轉運。

如此一來，碼頭這邊可是停了不少油輪呢，只要是滿載的，那麼他去盜一點，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格局小了，要不直接去油田取？”

突然，他的發散性思維，又來了。

可他想了想，卻搖搖頭，他才不想去做這些事呢。

且不說到了油田取油會有多麻煩，就算是前往油田，也是挺費時費力的。

偶然遇到，那自然沒什麼問題，但太浪費時間的，那就算了。

儘管他現在很缺原油，但在碼頭這邊呆幾天，應該是可以搞到足夠原油的。

從油輪下來之後，他這才跟道格拉斯詢問了一下，有沒有超級油輪賣？

“你有這艘五萬噸的油輪還不夠嗎？”

“道格拉斯，你會嫌棄自己的油輪數量太多嗎？”

被賙濟民這麼一懟，道格拉斯頓時尷尬了一下，然後想了想，才說過幾天再幫忙問問看。

其實道格拉斯自己工作的公司就有不少超級油輪，但他不確定他老闆是否會賣。

最重要的是，就算要賣，應該也需要經過董事會商議批准之後才行。

此外，價格也是一個大問題。

如果太便宜了，估計他老闆都不會提交董事會稽核的。

對此，賙濟民也不以為意。

超級油輪本身就是稀罕玩意兒，很多地方都很少見到，大部分油輪甚至是從軍艦等改裝而來的。

因為建造一艘超級油輪，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就算實力很強的公司，也沒有多少艘超級油輪的。

很快，他那艘油輪裡的三大油罐就裝滿了，滿載也就是四點五萬噸左右，再多就裝不了了。

簽單之後，約定了第二天的裝運時間，賙濟民就登上自己的油輪離開了。

等他離開，道格拉斯馬上就聯絡他老闆了。

結果他老闆馬丁瞬間便激動了，然後讓他馬上去一趟辦公室。

對於馬丁來說，賙濟民提出的購買超級油輪一事，無疑是雪中送炭啊。

原油價格一直十分平穩，幾乎沒有波動，但是超級油輪的消耗、員工工資等等成本卻在增加。

董事會對此早就十分不滿了，很想要把其中幾艘老舊的超級油輪給賣掉。

畢竟，返廠維修的費用十分昂貴，加上維修之後，也難以確定其壽命，還不如賣掉之後，投資其他地方呢。

沒多久，道格拉斯來到了辦公室，沒聊多久，就拿到了三艘超級油輪的詳細資料。

“價格你去跟對方先談一談，報價高一點，慢慢談，不急。”

道格拉斯無語，就這幾艘破爛玩意兒，還敢報出新油輪的八成價格，簡直是瘋了。

可人家是老闆，

他也只能奉命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