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感人肺腑

凌妙玉抓起張金輝的手吻了吻。張金輝已心滿意足，一夜不睡的疲勞已全消失殆盡。他匆匆告辭。凌妙玉把他送到外面。

錢桂珍見張金輝天亮了才從女兒房中出來，喜出望外說：恭喜你們。

張金輝粲然一笑，也沒說啥就走了出去。

張金輝走後，錢桂珍嚴肅對女兒說：他剛走，我們老的可以睜隻眼閉隻眼，可這事千萬不能讓你弟弟知道，因為這是你弟弟的家……

凌妙玉打了母親一拳說：媽，你瞎說啥呢，他是坐夜為我驅趕蚊子，保護我。父母聽了感動至極，不約而同說：難能可貴，他是徹骨愛你！你應珍惜。

凌妙玉嫵媚動人嫣然一笑。

白天，張金輝就到工地上去請來了二個建築工人。凌妙玉下班後回到房間一看，已裝上了綠紗窗，綠紗門，房間中打掃得連蚊子蒼蠅也沒有落腳地，屋中還噴上了一種特別好聞的天然花香。還為她床上掛上了一頂芙蓉帳。她感動至極，心想，他真細膩，體貼入微，是我的意中人。

張金輝一星期沒有來，這天到後二人不約而同握手言歡，坐定後凌妙玉風趣問：你想我嗎？

張金輝幽默說：我非常狠心，一年３６５天我只想你４天，

凌妙玉怒氣衝衝又問：你愛我嗎？

張金輝眨著眼皮答：我的愛很少，一年中我只愛你３天。

凌妙玉怒不可遏，對張金輝拳打腳踢吼：那你乾脆下次別來。

張金輝忙求饒：妙玉，你息怒，我想你的四天是，春天、夏天、秋天、冬天，我愛你的三天是昨天、今天、明天。

凌妙玉被逗笑，主動送去一個吻。

又一天，凌妙玉試探問：金輝哥，你喜歡看我什麼？

張金輝俏皮答：我喜歡看你的眼睛，因為裡面有我幸福的微笑。

接著凌妙玉試探問：你最愛我什麼？

張金輝若無其事說：我什麼也不愛。

凌妙玉惱羞成怒：那你為什麼厚顏無恥，苦心孤詣來追我？

張金輝諂媚說：我愛你的影子，形影相隨。

凌妙玉只覺有一股暖流湧遍全身，她旁敲側擊：你送我這麼多的禮物，你要我送你什麼？

張金輝眨眼說：如果你要送我禮物，我只要你襯衫上的第二顆紐扣。

凌妙玉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問：為什麼要這小物件？

張金輝粲然一笑答：因為那是靠近你心臟最近的地方，最珍貴。

凌妙玉笑得如鮮花般綻放，她真的摘下了襯衫的第二顆紐扣送給了他。張金輝如獲至寶。

凌妙玉喜歡唱歌跳舞，張金輝帶來了幾件樂器，二胡、手風琴、小提琴、笛子等，他雖不精，但能勉強應付，一個唱一個伴奏多和諧。兩人常一起去看電影，成雙結對，手挽手走路。突然有一個殘疾人在路口行乞，群眾很同情，大多拋下一元的硬幣，張金輝挖出了二張十元鈔，放到了乞丐盆中，並侃：這是我們兩人的喜錢。

那殘疾人忙道謝，並恭維說：恭喜發財！永結同心！

兩人臉都紅了。

兩人走了一段，見到一個雙腿殘廢的殘疾人在邊拉胡琴邊賣唱，歌聲動人心絃，圍觀的人很多，都自覺自願丟下了錢，張金輝也主動上前丟下了二十元錢。殘疾人唱歌祝願：百年好合！多財多福！

走出不遠意想不到又有兩個乞丐來要錢，張金輝只得又大方地給了每人二十元。凌妙玉抱怨：給乞丐何必這麼大方？

張金輝嫣然一笑說：我把你的一份也給了。

凌妙玉胸中暖烘烘的，心想，他對下層人還頗有同情心，於是不由自主與他的手拉得更緊了。走到鬧市區，見那兒有兩個人在打架鬥毆，可沒人勸，張金輝大膽前往勸解，他隔在中間竟受了小傷。鬥毆的二人良心發現，漸漸地也就熄了火。

凌妙玉再次感動。半途下雨了，她沒帶雨傘，張金輝卻帶了一把小小的摺疊傘，他開啟傘，把傘的大半部分都遮著凌妙玉，雨水打在張金輝的身上，他沒說什麼，只是默默看著凌妙玉陶醉的臉。他覺得很幸福，凌妙玉也覺得很幸福。二人笑得很甜。凌妙玉有些過意不去，儘量往他身上靠，兩人相依相偎走路。

又一天，兩人手拉手去散步，路過一個建築工地，凌妙玉興奮地跳著，嘴裡還在說著些什麼。張金輝很少說話，只是默默地看著她開心自己也開心。突然從樓上落下一塊不大不小的碎石，正朝凌妙玉頭上砸來，凌妙玉沒發覺，說時遲那時快，張金輝向凌妙玉撲去……他想讓凌妙玉倒地，自己在上用身體擋著碎石，正當快著地的時候，張金輝迅雷不及掩耳猛地抱住她翻了個身讓自己背朝下，凌妙玉卻在上，結果凌妙玉的臂膀被碎石砸到。

凌妙玉痛得尖叫，眼淚出來了，她想，“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這句話果然沒錯。他為了自己不被砸竟讓我在上面護著他。她忍著痛從張金輝身上爬了起來，看也不看他一眼就氣沖沖朝前跑。

妙玉！張金輝在後面痛苦得有氣無力，聲音顫抖著呼喚。凌妙玉覺察到了什麼忙轉身，見張金輝還躺在地上動彈不得，她動了惻隱之心忙返回去，見張金輝身旁有血……她嚇得一個彈跳。

原來當張金輝想用身子擋著碎石的時候猛地發現地上矗立著一根六厘米的鋼筋。就猛地抱住她翻個身，用盡全身的力氣只讓碎石砸到妙玉的臂膀。自己臂膀上卻讓鋼筋刺傷，流了血。凌妙玉見狀哇地哭了出來。張金輝喃喃說：親愛的，對不起我還是沒能保護你，把你臂膀砸痛了……

凌妙玉說：你替我擋了受傷，我卻只受了點疼。

凌妙玉攔車把張金輝送進了醫院包紮，扎得較深，張金輝住院治療，凌妙玉就留在醫院服侍。張金輝右手疼得抬不起，不能自已吃飯，凌妙玉買來飯菜後要先喂他吃，可張金輝卻執意要凌妙玉先吃，要她吃飽了他才肯吃。凌妙玉吃吃笑說：先（病）人後己這是慣例，你要我先吃總得有個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