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向前7發子彈全打出去,兩個目標的胳膊和腿上立馬爆出7團血霧,別說反抗了,人都蒙了。

然後就是一陣巨疼襲來。

等兇手想伸手拿槍,不僅右手使不上力氣,楚向前也早就換好了彈夾。

從陰暗處走出來,對著他又是連續兩槍。

一槍再次打在他的右胳膊上,另外一槍則直接打在他膝蓋上。

另外一個人,本來就是出門救火,自然不可能帶著槍。

叢志軍見狀,忙從屋子牆後走出來,拿槍指著那人大喊著,“敢亂動,就開槍擊斃你。”

院子外的夜間巡防員,聽到槍聲,立馬扔掉銅鑼,端著槍就衝進來。

就見楚向前單手提著一人,另一隻手握著對方受傷的左臂,‘喀嚓’一聲就把對方的手腕直接掰斷了。

這人倒是硬氣,疼的青筋都露出來,卻沒開口喊疼。

楚向前冷笑一聲,越硬氣,老子越要讓你喊出來。

伸手抓著對方的手,握著一根手指隨意一擰。

就聽一聲‘咔嚓’聲傳來。

隨後就見被自己抓著的人,疼的眼珠子都血紅一片。

腦門上豆大的汗水也不管冒出來。

叢志軍眼看周圍不少夜間巡邏員在,擔心有人嘴不嚴。

忙提醒道,“向前,還是等上頭的人過來再說。”

卻沒想到兇手聽了‘向前’兩個字,猛的抬頭盯著楚向前,“你就是那天使用弓箭殺了我們七八個人的那個弓箭手?”

楚向前則瞬間從這話裡,聽明白果黨那邊不僅知道自己,還知道自己的名字。

不過好在那邊還不知道自己長什麼樣。

握著對方的大拇指,笑吟吟說道,“看來伱認識我,那就是說,老子這一梭子的子彈,沒打錯了人。”

馬為先強忍著劇痛,恨聲說道,“老子就該先弄死你,也就不會有現在這一劫。”

楚向前冷笑一聲,這人要是先盯上了自己,除非他在遠處打黑槍,否則想偷襲自己基本上是白費功夫。

有山雀在,只要多出現在自己周圍幾次,立馬就會被自己懷疑上。

到時候獵人和獵物的身份,也會互相轉變。

楚向前一發力,又是一聲‘咔嚓’聲,瞬間把對方的母指擰斷了不說。

還左右轉圈,指骨很快就徹底脫離,要不是還有皮包著,肯定會被楚向前直接擰下來。

巨大的疼痛,讓馬為先再也忍不住的開始慘叫起來。

別說院子外的老百姓了,就連巡防隊和已經把火滅了的公an,看楚向前的目光都帶著畏懼。

這傢伙平時一副笑呵呵的表情,可真狠起來,比土匪還土匪。

楚向前從腰間抽出獵刀,反手一拳打在馬為先的嘴上,提著他走到院子牆邊。

正當大家以為他是想把馬為先捆起來,卻不想楚向前抓著馬為先的手按在牆上,手裡的獵刀猛的刺下去。

瞬間穿透了馬為先的手不說,還深深扎進了牆裡。

隨即藉著大衣的掩飾,從倉庫裡又拿出一把獵刀,對著馬為先另外一隻手,又是一刀刺下去。

這下這位功夫高手,算是徹徹底底的廢了,人也被釘在了牆上。

楚向前也不管他的哀嚎,再次藉助大衣的遮擋,拿出一把3級的獵刀。

一邊用獵刀割開馬為先的棉大衣和裡面穿的衣服,一邊笑著說道,“我除了打獵的本事很厲害外,最擅長就是給野狼、狐狸、野兔剝皮。

而我剝的皮,拿去專門做皮大衣的老師傅那邊,做出來的皮毛大衣,比城裡老字號皮草鋪子做的都要好。

我們現在應該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相處。

要麼,你告訴我,你還有哪些同黨。上司是誰,是誰下達的命令。

要麼,我從現在開始,順著你的脖子往下,一層層把你身上的皮完整剝下來。

而且我保證只傷你,不會要了你的命,甚至血都不會流多少。

到時候我的領導來了,關我幾天禁閉,罵幾句就過了。

畢竟,只要你還活著,就還有價值。

而且我其實希望你別說,我拼著功勞不要,也要活剮了你為方曉升報仇。”

這下不僅馬為先慌的差點尿了,就連叢志軍等人聽著都感覺毛骨悚然。

可一聽楚向前最後一句,為方曉升報仇的話,大家不由沉默起來。

雖然楚向前手段確實狠厲,甚至酷烈,但和他當同事、當戰友,想想就覺得安心。

十幾個巡防員見叢志軍等人都不說話,甚至叢志軍轉過身掏出煙點上,立馬有巡防員退出院子,擋在大門外不說,順手還把門給關上了。

好在剛才九聲槍響,早就把周圍的人嚇跑了。倒是不用擔心院子裡發生的事傳出去。

馬為先見楚向前說完,就用獵刀在自己鎖骨上一劃,果然傷口不深,但疼痛卻騙不了他自己。

眼看楚向前拿著獵刀,在左邊鎖骨上再次劃了個口子,馬為先知道楚向前不是在嚇唬自己。

而且他打獵厲害的事,上頭已經告訴了自己,馬為先忙喊道,“我說,我說。”

楚向前卻沒停手,一刀下去,手一轉,一塊半個巴掌大小的皮,就被他揭了下來。

馬為先疼的牙齒都快咬碎了,但心裡的震驚卻遠大於疼痛。

尼瑪的,我都說了會招,居然還在自己胸口上剝了塊皮。

楚向前嘿嘿一笑,“都這樣了,不剝一塊皮,送去方曉升面前,老子自己心裡都過意不去。

不過,你最好祈禱上頭覺得你有用,否則,我們會再見面的。”

馬為先和另外一個敵人,瞳孔一縮,知道楚向前是什麼意思。

一番逼問之後,楚向前楞了楞,彎彎那邊的敵人自己沒辦法,但這個自報自己叫馬為先的傢伙,師兄弟十幾個,有四個還在內地,其他的全在東南亞那邊討生活。

他們這一支也確實是馬三的徒弟,還是跟著馬三姓了馬,算是他的兒徒或者幹孫子。

而且他有個親叔叔,當年先跟著馬三投靠小日子,後又投靠了果黨。

等紅黨一路南下後,最後果黨不要他們,去不了彎彎,就只能去港島。

只是前些年內地在高麗打贏了米國為主的聯軍後。

他那叔叔擔心天朝會收回港島,居然帶著徒弟跑去新迦坡。

這些年因為開武館,徒弟倒是不少,還藉助自己的拳腳功夫和徒弟們的幫助,在新迦坡那邊佔著個海鮮批發市場。

每年錢不多,卻也有八九、十幾萬港幣。

換成美金那就是兩、三萬,在這年代已經不少了。

六十年代初期,港島、新迦坡的人均收入450美金,換成港幣1800。

等於人均月工資150,而且這還是人均。

底層的月收入,或許也就五六十塊,甚至更少。

銅鑼灣一套千尺,也就是93平米的房子,也就四、五萬而已。

五億探長雷洛幾年前買探長的位置時,花的80萬港幣,能買十幾、二十套港島人眼裡的千尺豪宅。

楚向前邊抽著煙,邊讓人把馬為先放下來,並且給他包紮後。

曹廣林和幾個領導,總算同坐一輛車,趕到了現場。

看到被包紮成粽子一樣的馬為先,還有另外一個因為捱了兩槍,疼的不停呻吟的屋主。

曹廣林臉都黑了。

不用說,楚向前這小子肯定動了私刑。

偷偷看了幾個領導一眼,見最大的首長只是皺眉,曹廣林這才稍稍放心下來。

隨後見首長對自己微微點頭,忙站出來,對著站的筆直的楚向前喝道,“到底怎麼回事,抓個人而已,有必要又是放火,又是把活口傷成這樣?”

楚向前心裡暗樂,一個‘活口’,就已經說明曹廣了這是向著自己的。

忙敬禮報告道,“主任,我們科前同事方曉升,就是這人正面出手,一掌打中他的後腦勺。

當時就差點打死了方同志。

而且這混蛋為了製造方曉升自殺的假象,是活活把方曉升同志吊死的。”

曹廣林等人臉色大變,有個老頭甚至還握拳,眼神凌厲的看著地上的馬為先。

楚向前這才繼續說道,“所以,本著為同事安全為考慮,我們只能製造一出‘走水’的假象,吸引這兩個敵人主動離開屋子。

先是讓幾位公an同志找了個空地很大的院子,在空地上點燃了一堆柴火。

我和叢志軍同志埋伏在這院子的牆角和屋子牆後。

夜間巡防的十幾個同志,則外面前配合。

總算在通力合作下,取得了無一人受傷的戰績。

而這個叫馬為先的人,不僅功夫極好,身上還藏著兩把手槍。我和叢志軍同志只能先下手為強,攻擊他的胳膊和腿。

至於其他的傷,那是在抓捕他時,我和他的距離太近,只能使用隨身攜帶的刀具自保。

但我保證出手時,只是朝著他的手和非致命部位招呼。”

曹廣林是隻信一半,幾個領導卻信了7、8成。

而且楚向前這一番話,不僅避重就輕,只挑對自己有利的說,還半句都沒撒謊。

看的叢志軍等人目瞪口呆,暗道難怪人家能一路高升。

光是這份口才和心思,就值得自己學習。

而且楚向前剛才的話裡,把大傢伙全提到了,這論功行賞必然少不了。

曹廣林對楚向前點點頭,然後看向叢志軍。

叢志軍忙敬禮點頭,“主任,我能證明小楚同志說的全是真話。”

領頭的領導笑呵呵說道,“真話也不一定說全了。”

叢志軍冷汗都下來了,楚向前卻毫不在意的笑著點點頭,“領導就是領導,不過我們也確實擔心傷了自己人。

畢竟這馬為先的手段,實在過於殘忍。

而且他這次來的目的,不僅有方曉升,其他在上次抓捕敵特行動中,所有表現突出的同志,都是他的目標。”

這下幾個領導不說話了。

“問出什麼了?”

楚向前點點頭,卻沒急著開口,而是看向曹廣林等人身後的五六個人。

那領導擺擺手,那幾人立馬出了院子。

楚向前這才把馬為先招供的全說了出來。

最後還特意說明,“在問出這些情報後,我就讓當時在場的人,全待在這個院子裡。現在聽領導安排。”

幾個老頭滿意的點點頭,這保密意識還是值得誇獎的。

“抓捕已經招供出來的敵人的事,就讓專門部門的人去做。至於馬三那些個徒子徒孫。

既然不懂時事,但凡還留在我們這邊的人,全抓起來看押一段時間,甄別出有問題的人。”

楚向前這次插話的想法都沒有,只是站的筆直說了句,“是,服從領導安排。”

正事說完,剩下的事也有專業的人去辦,領頭的領導笑著拍拍楚向前的胳膊。

“薛大腦袋一項運氣不錯,臨到老,居然挑了個好孫女婿,搞的我都有些羨慕了。”

楚向前忙撓撓頭,“這個,能和蘭蘭認識,是我的福氣。”

幾個老頭哈哈大笑,薛靜蘭是什麼情況,但凡和薛學禮有交情的人,基本上都知道。

要是楚向前沒本事,大家會覺得他這是胡扯。

但楚向前接連抓博到敵人,自己又高大堅毅,要不是薛家下手快,確實有人會惦記上他來當自家的孫女婿,甚至女婿。

“看來你和薛家的小丫頭,確實是看對眼了。可惜我們這些人來晚了。”

話是這麼說,但等回去後,仔細聽取報告時,楚向前之前在對待馬為先的手段,又哪裡能瞞得住。

但仔細想想,這小子彙報時說的話,還真沒一句在撒謊。

最後只能不了了之

心裡則開始覺得,楚向前這種人當女婿,不見得是好事。

好在凡事有好有壞,有人就覺得他是好手,是好同志。

上次抓捕敵人後,就有特殊部門的人,想把他調過去。

現在這想法就越發的熱切了。

只是報告都還沒打上去,就被薛學禮找老戰友給擋了。

薛學禮一開始也擔心楚向前有心理問題,但問過薛建國,還有街道、四合院、林場和軋鋼廠那些和他接觸過的人後。

大家一致認為楚向前不可能是個變態。

薛學禮嘿嘿一笑,很快想明白了,只要平日裡正常,大不了今後不讓他再參與這方面的事。

——

三天後,楚向前一上班,就被人喊去了曹廣林的辦公室。

問號之後,曹廣林笑著拿出一份嘉獎函,笑罵道,“我都不知道你小子是不是故意對馬為先嚴刑逼供,讓上頭只能對你來個功過相抵,只發個書面嘉獎意思意思。”

楚向前看完嘉獎函,笑著說道,“我才20歲不到,升無可升,還不如把功勞留給同行的同志,還有陳科長。”

曹廣林無奈擺擺手,心裡卻放心下來。

楚向前現在是越用越順手,他也擔心上頭會把他調走。

現在這樣,對他來說最好。

“對了,方曉升同志被評為因公犧牲,他之前的評語也改了。上頭還讓當地公社,務必妥善安置他父母,還直接給他弟弟和未過門的媳婦,兩個正式工的工作。

我的意思是,街道里,自願籌集一些錢和糧票送過去,也算先改善改善他家人的生活條件。”

楚向前點點頭,從口袋裡掏出10塊錢後問道,“主任,您出多少錢和票?”

“臭小子”,曹廣林知道楚向前這是不想比自己出的多,免得搶了領導的風頭。

笑罵道,“我的工資雖然比你高,但也高不到那裡去。吃的就更不用說。

你既然問我,那我覺得你至少也得出10塊錢和20斤的糧票。”

楚向前聳聳肩,“行,聽您的。”

曹廣林一愣,滿意的拍拍楚向前的胳膊,嘆息一聲說道,“其實之前我要是狠心點,方曉升同志已經提前兩三天回鄉了,說不定就能避開這次禍端。”

楚向前對此卻不置可否。

要是方曉升真的先走離開了京城,那敵人第一個要對付的那就是自己。

雖然自己早就有防備,但鬼知道是否會有個萬一。

既然這樣,當然是‘死道友不死貧道’了。

“對了,聽說你拜了宮家的人為師?”

楚向前心裡一緊,忙問道,“主任,我師父他有問題?”

曹廣林笑著擺擺手,“宮長慶同志一不是宮家直系,二又沒參與當年武術界的事。三則當年宮寶森老先生,那是公認的大師。

而且這公認不是說他功夫數一數二,而是心胸和家國情懷。”

楚向前這才放心下來,仔細想想,當初師叔,也就是宮二廢掉的馬三,那是投靠了小日子的人,也算是報私仇的同時,也解決了個漢奸。

而且自己剛剛弄殘馬三的徒孫馬為先,又親手抓了馬為義。

光是這點,就和投靠了果黨的馬三哪些徒弟們勢不兩立。

所以不管是往前看,還是看現在,自己在上面看來,那都是自己人。

“對了”,曹廣林叮囑道,“離過年也就幾天了,這段時間你辛苦點,多多排查我們這一片,千萬別在過年期間出事。

要是有佛爺什麼的人物,在我們這邊做買賣,見一個抓一個。

敢呲牙,先狠狠收拾一頓,再全抓起來。”

楚向前忙點頭,真出事不僅自己別想過個好年,上頭心裡也會窩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