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思聽到顧義國的話,頓時被氣瘋了,她大叫一聲:“不可能,我決不可能嫁給那個人,除非我死。”

說完她就朝著房間裡跑去。

唐明霞頓時忍不住冷了臉色:“這是我們家的事,跟你無關吧!”

“你要是來家裡做客的,我們歡迎。如果不是,那你就請便!”

她態度強硬,甚至都沒再看顧義國一眼,立刻朝著顧思思的房間走去。

顧義國坐在位置上,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

唐明霞那話中的逐客令意思已非常明顯,他也不是沒有自知之明的人。

顧義國站起身來,似是還在強撐著想要體面:“思思是個女孩子,這件事怎麼論都是她吃虧,和陳立興結婚才是最好平息謠言的方法。”

“更何況,陳家現在只有這麼個二少爺,思思嫁過去,以後就是陳家未來女主人。”

“謝謝二叔,這件事我不會考慮。”顧北寰冷聲說道。

短短几個字,態度卻堅決。

顧義國見狀,也不在久留,站起身來準備走。

只是離開時,明顯的撇了眼旁邊的秦濛,神色有些奇怪。

秦濛正想仔細看他表情中的含義,顧義國已經快速離開。

“我總覺得你這位二叔不簡單!”秦濛下著定論。

顧北寰也抬眸看向遠處顧義國離開的身影,他冷聲說道:“估計是和陳東陽達成了某種約定,所以特意來當說客的。”

秦濛應了聲,才開口問:“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辦?”

“先查出陳立興作案的罪證,陳東陽那邊,我有辦法施壓。”顧北寰答道。

秦濛在旁聽著,不覺眉頭緊擰。

謠言愈演愈烈!

想要陳立興罪有應得,除非陳家主動放棄。

可是現在陳東陽就可著這個兒子傳宗接代養老了,當然是要孤注一擲冒著得罪顧家的風險,來抓住顧思思了。

下午,秦濛帶著已被唐明霞安撫好情緒的顧思思去了診所。

本來是勸她在家休息的,但是顧思思覺得在家閒著,反而心情更不好,所以便跟著秦濛來了。

“思思就交給你了,今天給她安排的活輕鬆點!”

秦濛將何東東拉到一邊,小聲叮囑道。

何東東撇了眼前方站這的顧思思,明顯神情萎靡,無精打采的模樣,他點了點頭:“老大,放心。”

“行,我去看看林爺爺。”

秦濛說完,就轉身離開。

何東東才走到顧思思的旁邊,戳了戳她的肩膀,笑著問:“大小姐,今天想學做什麼?”

“都可以,你安排。”

顧思思神情淡漠地說道,完全沒了以往的精神氣。

何東東抬眸仔細打量了下四周,看著人來人往的人,他突然笑著說道:“要不你就站在門口迎客?”

“迎客?”

顧思思詫異地問,之前她說可以做這個來著,何東東還嘲笑她這脾氣會得罪人。

“你確定?”顧思思不放心的問。

何東東點了點頭:“當然啊,不過你可要給我上點心,迎客可沒那麼簡單,雖然咱們不是服務場所,但是態度很重要。”

說著他煞有介事地補充道:“你現在可是試用階段,如果你做不好,我就還是安排你去幹體力活掃地。”

“我能幹!”

顧思思立刻說道。

何東東推著她走到門口:“你等下就學著我,我怎麼說,怎麼笑的,你跟著。”

“好。”顧思思看著何東東那張洋溢著燦爛笑容的臉,也頓時來了精神,她深吸一口氣,打氣精神來:“來吧,我肯定可以的!”

見她這副樣子,何東東也鬆了口氣。

另一邊,秦濛在房間內,按照以往流程給林爺爺進行針灸。

半小時後,見差不多了,她收好銀針,放在一旁,才開口說道:“林爺爺,現在感覺怎麼樣?”

“秦醫生,我好多了。”

林爺爺眯著眼慈祥的笑著,相處久了,兩人關係也愈發親密起來。

秦濛點了點頭,回到辦公室後,就立刻又給明浩然打了個電話。

“喂,小師叔,我想找你談一下林爺爺的病情!”

明浩然一邊將桌子上的檔案收進抽屜,一邊回道:“你說。”

“我昨天晚上看了下外公的手記,裡面記錄說有種藥草,說不定對緩解腦部腫瘤,有點效果。”秦濛說著話語一頓:“雖然不是奇效,但可以緩解!”

“真的嗎?”

明浩然驚喜地問道。

“不過這個藥草估計有點難找,我這幾天先到榮市附近的村子裡找找看。”

“需要我幫忙嗎?”明浩然問。

“不用。”秦濛搖搖頭,似是又想到什麼:“對了,林爺爺這邊,可能得你幫我看看,有些村子比較遠,我也可能不能當天回來,怕林爺爺出事,沒人看著。”

明浩然試探著問道:“不如,讓林爺爺到醫院這邊住兩天?”

“醫院有醫護人員看著,我也能隨時觀測到他的病情。”

秦濛略微思索了一下,才開口贊同道:“行,我看明天帶林爺爺過去?”

“我明天來找你吧,也能對林爺爺的病情做個交接!”明浩然看了下排班表,提議道。

掛了電話,秦濛才從辦公室走了出去,剛出門,就見到了顧思思正認真的跟著何東東,在來看病的人打招呼,將人迎進來。

那副精神的樣子,和先前來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東東,我要出去一趟,這裡你看著點。”

秦濛將何東東叫過來,跟他小聲說道。

她打算去公司一趟,和安小悅談下醫藥專案的事。

“老大你去忙,這裡交給我沒問題。”何東東立刻拍著胸脯說道。

秦濛應了聲,正要出門。

就見顧思思迎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走了進來。

“請問您是看病還是抓藥呢?”顧思思笑著問。

她的話剛落,秦濛已經快步走了過去,她冷聲問道:“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