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野心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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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映畫捂著自己的臉,一下給懵了。
江母一直很疼她,向對待親生女兒一般,不曾大聲呵斥,更別說打她了。
“娘……”
“別叫我娘!我本也不是你娘!趕緊滾!滾出江家!以後少在我跟前添堵!”
江母氣得呼哧呼哧的,因這蘇知微早上說的那句話,她便覺得兒子之所以沒有當上右侍郎全是因為江映畫,是她壞了兒子的官聲。
江映畫怔怔看著江母,她不但打了她,還要將她趕出江家。而看她這臉色,顯然也不是說說而已,江映畫這下慌了,忙抱著江墨硯胳膊,求他給她做主。
江墨硯正煩躁的緊,江映畫又哭哭唧唧的,再想到她讓自己在其他官員面前丟盡顏面,當下一把將她推開。
“這下你不鬧了,害我成了所有人的笑柄!”
這一下用了大力氣,江映畫被推的跌倒在地,她不可置信的看向江墨硯,眼淚都忘記流了。
“哥……”
“整日不是鬧就是哭,晦氣死了!”
說完,江墨硯不再搭理她,大步回書房了。
江映畫傻了眼,想再求江母,可江母直接讓許嬤嬤將她轟出去了。
西院裡,明鏡從謝凜身邊其他人那兒打聽了回來。
“那場大火是先從一處宅院燒起來的,因火勢太大,有三個人沒有逃出來燒死了。”
聽到這兒,蘇知微眉頭一皺。
“但這三個人是給太子做事的,可不是普通百姓。”
“太子?”蘇知微呼吸窒了一窒,怎麼又牽扯到太子了。
“那宅院是太子的私宅,因這場大火,房屋坍塌,姑娘可知燒出來一堆什麼?”
“什麼?”
“兵器。”
這一下蘇知微更震驚了,“所以太子私造兵器,而且還偷運到平都,藏在自己宅子裡,這……”
這與謀逆有何差別!
“總之雖然燒了幾間民宅,但並無普通百姓傷亡。”
蘇知微轉頭看明鏡,“這話是誰讓你跟我說的?”
“呃……”明鏡眼珠轉了好幾圈,“我家主子不讓我跟你說這話是他說的。”
蘇知微哼了哼,“便是民宅,那也是普通百姓全部的家產啊,他給燒了,百姓豈不是要在這麼冷的天受凍?”
“官府給安排了住處。”
“你可別說你家主子代表的是官府。”
“哦,皇上命他查辦這案子,所以他給那些百姓安排了住處。”
蘇知微在心裡捋了捋,大抵明白怎麼回事了,一句話:謝凜要扳倒太子!
太子啊,國之儲君!
這就像小孩兒玩泥巴,他用泥巴捏了一根金箍棒,他說這金箍棒有捅破天的能耐!
你信嗎,你根本不信,但這個小孩兒是謝凜啊!
主僕倆剛說完話,這時江映畫氣沖沖過來了,她哭得雙眼紅腫,看上去慘兮兮的。
“蘇知微,你到底安的什麼心啊,要不是你非要寶桃伺候我哥,我便不會跟他鬧,我不跟他鬧,便不會惹怒他和娘!你這個害人精,全是你害我的!”
江映畫一下衝到跟前,手握成拳,像是要動手,明鏡一步擋到了跟前。
“你這個賤婢,滾開!”
蘇知微雙眸一沉,冷聲道:“二姑娘,這裡是我的西院,輪不到你施威!”
“娘要將我趕出家門!”
“二姑娘這是自作自受。”
“總之,總之一切都是你的錯,你去跟娘說,讓我留在家裡!”
“呵,憑什麼啊?”
“憑你是我大嫂,你就得幫我!”
看著又哭又鬧的江映畫,蘇知微只覺好笑,她臉皮是真厚,平日裡不當她是大嫂,罵她害她還與她的夫君私通,現在卻讓她這個大嫂幫她。
“二姑娘這一聲大嫂,我可不敢應。”
“蘇知微,你敢得罪我,你最好想清楚了,無論何時,我都是江家人,娘和大哥不過是一時氣我,用不了幾日就會接我回家。而你始終是外人,娘和大哥根本就看不上你,你現在不討好我,以後我就讓你沒有好日子過!”江映畫氣鼓鼓道。
“嘖嘖,那我等著。”蘇知微嗤笑道。
江映畫氣得跺腳,但蘇知微不幫她,她也沒辦法,只能咬著牙走了。
蘇知微眯了眯眼,她知道江映畫有一句話說對了,過不了幾日,她就會重新回到江家。
不過這就是她想看到的,她要江母江墨硯和江映畫三人互相拆臺,互相折磨,互相撕咬,而她很享受這個過程。
江映畫一走,蘇知微便開始裝病,對外稱是二姑娘來鬧了一番,她被氣倒了。
晚上江墨硯過來,她裝作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又咳又喘的,根本起不來身。
江墨硯看她這樣就更急了,“江映畫,她真是我的剋星!”
“夫君……咳咳……你怎麼了?”蘇知微裝作關心的問道。
“那安西鐵礦,齊王不要了,要我帶你明兒去府衙,將契書轉回你的名下。”
“咳咳,這為何啊?”
“太子利用職務之便在遼東鐵礦秘密鍛造兵器,還運回平都,昨夜一場大火將這事給暴露出來了。皇上讓楚王也就是九殿下嚴查此案,而楚王不查這場大火先查遼東鐵礦,在這個節骨眼上,齊王怎敢再要這安西鐵礦,若被楚王揪出來,豈不是會被懷疑他也要造兵器,他也要謀反。”
“咳咳,原是這樣,可我這身子……”
“明日,你爬也得跟我爬去官衙,此事非同小可!”
“夫君這話好傷人,咳咳,當初是你非要拿走這安西鐵礦,好似我不給,便是多大的罪過。我給你了,毫無怨言,如今你又要將安西鐵礦塞還給我,咳咳,我招誰惹誰了?”
“今兒一天,你妹妹你娘還有你,你們三個輪番來怪我罵我兇我,我病成這樣,你是瞎眼了看不到是吧?”
“我就不能有脾氣了?行,那安西鐵礦,誰愛要誰要,反正我不要了!”
“你!”江墨硯騰地一下起身,“你怎麼如此不懂事,不知體諒我?”
“我病了,沒心力體諒別人。”蘇知微扭過頭道。
“這安西鐵礦必須轉回你名下,只當這事沒發生過,不然很容易被人揪住小尾巴,到時齊王定不饒我。”
“夫君要這樣說,我也不是不能拖著病體去官衙。”
一聽這話,江墨硯正要鬆口氣。
“除非。”蘇知微看向江墨硯,嘆了口氣,道:“我先前給了幾張白契,有各地的鋪面,也有京郊一帶的果園和良田。”
“你什麼意思?”
“除非你肯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