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昏迷的師姐妹就全部被他們扛走,白芷想要上前去營救,但奈何她一個人哪裡敵的過那麼多的男人。

她只能儲存性命,找機會去報警,於是她趁機想要開溜,卻被其中一個僱傭兵發現,朝她發起猛烈的攻擊。

追擊的過程中,白芷受傷了,若不是躲到了密林中,對方的老闆似乎命令他們不要耽誤時間,這才沒有進入密林來追她。

她撐著這口氣,也全是為了等待師父歸來。

白芷一口氣說完這些後,身體已經變得特別虛弱。

花萌萌給她到了杯水讓她休息一下。

寧思甜聽完後,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白芷,我現在可以斷定那兩個進來給你們茶葉的就是綁架事件的元兇,你記不記得他們長什麼樣,有什麼特徵?”

寺廟中並沒有安裝任何監控,眼下即使去報警,什麼線索都沒有,耽誤的是師姐妹的時間。

晚一天找到師姐們,她們的生命危險就多一天。

聰明如寧思甜,白芷也是這麼想的。

寧思甜讓花萌萌拿來了白紙和畫筆,按照白芷的描述,她先簡單的做個人物勾勒。

“這裡眉毛高一點,嘴巴薄一點……”白芷很認真的想著對方的容貌。

一個小時後,男女的相貌大致輪廓畫在了紙上。

寧思甜定睛一看,這照片上的人就算化成灰也認的出來。

儘管她們兩人喬裝打扮了一番,但是仍舊掩蓋不住他們那雙毒辣的眼眸。

寧思甜捏緊了拳頭,眸中迸發出殺氣。

沒錯,綁架師姐妹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寧金恆和黃紅杏。

原以為這兩人連連遭遇打擊後,會聰明的選擇低調蟄伏,沒料到,這麼快就將魔爪伸向了師姐妹。

找到了目標後,寧思甜讓花萌萌和師父留在寺廟照顧白芷,白芷的傷勢如今不適合到處移動,要原地靜養。

“思甜,你要去哪裡?”

儘管寧思甜面色上掩藏的很好,她身上散發的殺氣依然被慧空師父感受到了,於是起身阻攔她。

寧思甜淡淡的勾唇:“我去拿著畫像報警,順便找個專業醫生上來給白芷師姐再檢查檢查。”

她們雖然用草藥給她止血消毒,還是沒有打針效果來的快。

“萌萌,你好好照顧你白芷師姐。”

慧空師父臨走前,叮囑花萌萌。

花萌萌點點頭,“我會好好照顧師姐的。”

慧空將寧思甜拉到了隔壁的廂房。

“思甜,這裡沒有其他人,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要找他們去報仇?”

慧空師父是最瞭解她的人之一。

“師父,我沒有。”

寧思甜眼神躲閃,一看就在撒謊。

慧空師父非常嚴厲的呵斥。

“思甜,你不要再騙我了。”

眼看著被師父拆穿,寧思甜也不隱瞞了。

“師父,您說的沒錯,如今我已經知道綁架師姐妹的人就是寧金恆和黃紅杏,您曾經教導過我們得饒人處且饒人。”

“我也是按照您說的去做,可是現在是她們自取滅亡,那就怪不得我出手狠戾。”

寧思甜一向是先禮後兵,除非是對方太過分,那麼她也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思甜,你的師姐妹都是我看著長大的,與我而言,她們就像是我的親生孩子一般。”

“她們被抓走了,我也很擔心急切,但是你有沒有冷靜的想一想,對方不光是綁走了寺廟的人,還有山下整個村鎮。你覺得憑藉你養父養母的本事能請的動那麼多人,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卻沒有一個人知道?”

“這背後恐怕還藏著不可告人的勢力和秘密。”

經過慧空師父的一番提點後,被憤怒衝昏頭腦的寧思甜冷靜了下來。

師父說的沒錯,寧金恆和黃紅杏如今都到了破產的邊緣,可謂是自顧不暇,哪有實力綁架這麼多人。

“師父,那接下來我該怎麼辦?”

坐以待斃,守株待兔不是她的風格。

“你聯絡霍少那邊,讓他儘可能的想辦法找到你師姐妹和村鎮人的下落。這麼多人消失,是需要吃喝的,他們不可能完全不露出破綻。”

師父似乎並不相信警方,而是選擇了霍時宴。

“好,我馬上聯絡霍時宴。”

“不,電話裡說不清楚,你還是先回霍家。”

“可是師父若是我走了後,那幫人去而復返,你跟萌萌豈不是有危險?”

寧思甜不放心獨自放下師父她們。

慧空師父搖搖頭。

“我相信他們不會去而復返,還有一點我覺得奇怪,就算你養父養母是為了報復你,也沒道理綁走全部的師姐妹呀。”

慧空師父雖然聰明,但關於這點動機她始終琢磨不明。

關於動機,寧思甜是最清楚不過的。

其它的她不敢肯定,但是寧金恆和黃紅杏鋌而走險的綁架師姐妹原因只有之一。

寧思甜勾了勾唇,諷刺道:“她們應該是想用師姐妹的命威脅我放掉寧思雪。”

“以前我以為寧金恆與黃紅杏自私自利,大難臨頭各自飛。沒料到,她們對寧思雪這根廢柴還是挺上心的,也對,虎毒不食子,寧思雪畢竟是親生的。”

如果是她,她們不會救她,甚至還會落井下石巴不得她快點死。

聽了寧思甜的分析後,慧空覺得有理。

寧思甜告訴師父,一旦有危險給她和霍時宴打電話求助,慧空表示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寧思甜說服不了師父,於是馬上驅車下山。

路過山下的村鎮,一片的漆黑,甚至連路燈都沒有,整個街道上只有她一輛車,特別的陰森壓抑。

她唯有加大油門,快速的將車開出了龍泉村。

寧思甜一口氣連夜飈回了綠城。

當她推開臥室門的瞬間,霍時宴正坐在電腦前,熬夜工作。

其實並不是工作有多麼的緊急,而是他將對寧思甜的思念用工作掩埋,免得他滿腦子都是寧思甜的身影。

當他抬起頭,看到寧思甜的那一刻,他甚至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覺。

寧思甜此時還在龍泉寺,怎麼可能出現在家裡?

他猛地搖搖頭,絕對不能被幻覺支配。

思念是種毒,而解藥卻是寧思甜的幻境。

“時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