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澤新終於受不了良心的譴責,噗通一聲跪在了霍時宴的面前。

“霍少,我知道於飄飄是自作自受,可是孩子是無辜的,求你看在孩子的份上,饒她一命。我保證會好好看管她,不讓她再騷擾寧小姐。”

寧思甜沒想到趙澤新這種驕傲的男人居然為了於飄飄腹中的孩子下跪,想必這個孩子對他來說很重要,當然也可以側面說明趙澤新並不是那種只顧自己冷血無情的小人。

霍時宴不為所動,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如螻蟻一般的趙澤新。

他面無表情的陰冷嗓音響起。

“這孩子有一個處處算計,心狠毒辣的母親,就算是將來生下來也會害了孩子,還不如趁他沒有來到世間上就離開。”

“不要啊,霍少,孩子出生後,我會親自教養。如果於飄飄不悔改,我就不要她這個母親,總之我絕對不會教壞孩子。”

趙澤新聽聞過霍時宴殺伐果斷,原以為他會心軟,沒想到,他依舊是冰冷無情。

趙澤新此時大汗淋漓,汗水溼透了他的衣衫。

霍時宴嗤鼻冷哼,“趙先生,你跟於飄飄半斤八兩,你覺得你會是一個好父親?”

趙澤新:“……”

“動手!”

“寧小姐,我錯了,求你饒了我,我為你做牛做馬都行。”

於飄飄臉上毫無血色,爬到寧思甜的腳下磕頭求饒,哭的妝容都花了。

“霍少,雖然於飄飄作繭自縛,不過念她是孕婦,還有看在於奶奶的面子上,縫嘴巴就算了,改打耳光吧。”

寧思甜並不是真的要縫她的嘴巴,只想嚇唬她,讓她牢記教訓,不再被人利用當槍使。

“多謝寧小姐,多謝。”

於飄飄癱軟在地上。

“思甜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打一百個耳光。”

於飄飄以為躲過這一劫,哪知道霍時宴挺狠的。

一百個耳光就算不毀容,也會立馬變成油膩豬頭。

保鏢打人那是專業的,巴掌聲那是啪啪作響,一邊的趙澤新就算心疼,也不敢多說一個字。

他明白,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社會,誰強誰就是王者。

誰讓他處處不如霍時宴,何況於飄飄招惹誰不好非要招惹寧思甜!

更讓他嫉妒的是,霍時宴那麼寶貝南思甜,對她寵愛至極。

而寧思甜對著他就一副冷冰冰,冷嘲熱諷的樣子,對著霍時宴就是滿臉笑容加小鳥依人。

最丟臉的莫過於在寧思甜面前向霍時宴下跪,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他狠狠的揪著自己的大腿,頓時覺得侮辱極了。

寧思雪聽著旁邊啪啪作響的耳光聲和於飄飄的哀嚎聲,她的一顆心快要從胸口跳出來。

她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本計劃是趁機讓於飄飄流產,嫁禍到寧思甜身上。

沒想到,霍時宴的反常態度終止了她的計劃,如今她還將自己困在了危難中。

於飄飄有孩子傍身暫且還要被打一百巴掌,她又沒有孩子傍身,寧思甜又那麼恨她,還不抓緊機會置於她死地。

於飄飄被打的奄奄一息,口吐血沫,暈倒在地上。

霍時宴命令停手,然後看向了早就嚇得癱軟的寧思雪。

“寧思雪,輪到你了,你的罪行可比於飄飄大多了。”

寧思雪心慌意亂,楚楚可憐的望著冷酷無情的霍時宴。

“霍少,我可是思甜的姐姐,血濃於水,何況我真的什麼都沒做過。”

“思甜,就算你不喜歡姐姐,也不能這樣對我呀。”

寧思雪死到臨頭還在顛倒黑白,替自己叫屈。

呵,寧思雪還在妄想用所謂的血緣矇蔽她,從她拿到親子鑑定書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只不過最近太忙,沒有空去收拾寧金恆和黃紅杏她們。

“動手。”

霍時宴可是鑑婊達人,反pua小能手。

寧思雪的茶言茶語在他面前不堪一擊。

“霍少,我姐姐的男朋友是楊凱威。”

就在保鏢按住她,要動手的前一秒,她驚慌的喊出。

霍時宴愣了愣,依舊冰冷反問:“所以呢?”

寧思雪絞盡腦汁,只能搬出楊凱威,希望能夠讓霍時宴住手。

她吞了吞口水,難道自己賭錯了。

“聽說霍少跟楊凱威是朋友……”

她底氣不足。

“是楊凱威跟你說的?”

寧思雪想了想,“是!”

她肯定不能說是自己為了逃避懲罰撒謊的。

霍時宴似笑非笑,眼中流轉著看不懂的情緒,下一秒沉聲命令。

“不要廢話,動手。”

寧思雪的心涼了半截,她賭輸了,這個楊凱威根本就跟霍時宴沒關係。

只有寧思甜明白,楊凱威是霍時宴的下屬,寧思雪卻想利用楊凱威自保,無疑是觸動了霍時宴的底線,罪上加罪。

完了完了,寧思雪不想引以為傲的容貌毀掉。

她急中生智,“霍少,我有個秘密要告訴你,關於十二年前的事情。”

霍時宴寒眸一凜,示意保鏢們退下。

他的目光中波動著怪異的光芒。

“你知道什麼?”

寧思雪猶豫的看了眼身後疑惑的寧思甜。

“霍少,這件事我只想跟你一個人說。”

意思是要遣散寧思甜她們。

寧思甜從霍時宴的表情看出這件事似乎對他很重要,儘管非常想知道,不過如果霍時宴叫她迴避,她也會迴避。

“先帶她們出去。”

保鏢將於飄飄和趙澤新趕了出去,霍時宴為難的看向了寧思甜。

寧思甜主動上前說道:“我出去等你。”

霍時宴糾結了幾秒,這件事還不是時候告訴寧思甜。

“好。”

她主動出去是一回事,可是聽到霍時宴同意後,她依舊有些不舒服,她沒有露出不悅的神情,點點頭就走了出去。

包廂內只剩下寧思雪和霍時宴。

“你可以說了。”

“霍少,十二年前,你飛機失事,掉入深山,有個女孩救了你,你還留下了信件和一隻手錶……”

她滿臉謹慎小心。

霍時宴瞳孔一縮,按捺住心頭的激動。

“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他深邃的眸光似要將她的臉上鑿出一個洞來。

她舔了舔乾涸的唇瓣,淚眼婆娑,激動道:“因為我就是那個救你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