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開,這是霍時宴向她間接表白?

寧思甜詫異的看向了隱隱期待的霍時宴。

霍時宴解釋。

“公開是為了保護你的安全,只要她們知道你是霍太太,就不敢隨意的欺負侮辱你。還有,也是在告誡其她對我有所圖謀的女人離我遠點,因為我是已婚男人,已經有霍太太了。”

霍時宴是在向寧思甜保證,他跟寧思雪不可能。

寧思甜忽然覺得霍時宴公開的理由很可愛。

她忍不住笑了起來,“霍大少,我們沒有公開關係,尚且就有很多女人對我敵意滿滿,一旦公佈的話,霍太太的身份不會是保護我的武器,反而是……何況,我只想低調的過我們的生活,不想成為網路上議論的物件。”

寧思甜的意思霍時宴明白了,公開了會引來更多的明箭暗箭和無休止的騷擾,寧思甜不是大明星,她不喜歡活在聚光燈下。

霍時宴趁機抓住她柔軟的小手,語氣帶著濃濃的歉意。

“是我考慮不周,暫時先不公開吧。”

“嗯,好,那我先走了,不耽誤你工作。”

寧思甜此刻已經感覺到了背後有無數雙嫉妒的眼睛要把她生吞活剝。

霍時宴攬住她的腰肢,往懷中一勾。

“霍太太好不容易來我公司,就多陪我一會。”

霍時宴越來越像粘人的小貓咪。

寧思甜揚起明媚的笑容。

“不行,我已經陪你很久了,你也不希望我變成你們員工口中的禍國醜姬,害的他們的大總裁不工作,員工怨聲載道。”

霍時宴寵溺的吻了吻她的額頭,狹長的眸子透露出溫情脈脈的光芒凝視著她。

“誰說霍太太是醜姬,那是她們眼瞎,霍太太明明就是妖姬。”

寧思甜心中發甜,原來甜言蜜語也不是毒藥,是令人心情愉悅的蜜棗。

她甜甜笑道:“我真的要走了,我還沒回家看外婆,外婆她老人家很擔心呢。”

叩叩叩,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打斷了霍時宴心中的旖旎。

“有人敲門,我先走了。”

寧思甜連忙從他的懷抱中掙脫,整理了下凌亂的外套,拿起保溫壺就轉身離開。

霍時宴隨即恢復了清冷的表情,他走回辦公桌後。

“進來。”

聲音一如既往的冷酷。

米雪兒的腦子裡全是總裁含情脈脈的懷抱著寧思甜的笑容。

她嫉妒,嫉妒的發狂。

總裁只有對那個黑炭才露出笑容,她來了霍氏集團五年,幾乎每天都能見到霍時宴。

她總是時不時的找機會秀美貌和身材,都引不起霍時宴的任何注意,把她當透明人一般。

米雪兒抱緊了檔案,壓抑著心頭的嫉妒,露出職業般的微笑,婀娜多姿的踩著高跟鞋走到了霍時宴的面前。

“霍總,這是您要簽字的檔案。”

她將一疊檔案放在霍時宴的書桌上。

霍時宴連頭都沒抬,翻了翻檔案,立即簽下了大名。

看著總裁低頭簽字的完美側顏,米雪兒芳心暗動。

她多麼希望總裁能夠看她像看寧思甜那般的寵溺,她也好想撲進總裁的懷抱,甚至……那樣,她死都值得了。

“簽完了。”

霍時宴冷冷開口,等了幾秒鐘卻不見米雪兒拿走檔案。

他不滿的抬起頭,卻看見米雪兒花痴的盯著他。

霍時宴的俊臉當即陰沉了下來,他最討厭女員工對他有所企圖,他緊蹙著眉頭,左手重重的敲擊了桌面。

米雪兒聽到聲音才從幻想中回過神來,她看到了霍時宴鐵青的臉,心慌意亂的拿起桌子上籤署好的檔案。

“霍總,對不起。”

“米雪兒,在我身邊工作就要遵守規矩,不該想的不要想,知道嗎?”

霍時宴話中有話,這是在警告她,如果有下次,她就要被踢出去。

米雪兒好不容易能夠用秘書的身份呆在霍時宴的身邊,斷然不可能離開霍氏集團。

“知道,總裁,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米雪兒心慌意亂的保證。

“嗯,你等下去人事部,把一樓的前臺和保安全部開除。”

米雪兒愣了幾秒,“好的,霍總,我馬上去辦。”

米雪兒從辦公室出來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總算暫時能夠留在她心心念唸的霍氏。

前臺鬱白是米雪兒的大學同學,她到底犯什麼事了?

米雪兒不敢問霍時宴,為了自保,更不敢提前打電話通知鬱白。

總裁做的決定,誰都無法改變。

當鬱白和保安接到人事部的解僱檔案後,保安早就料到自己會被開除,馬上面如死灰,渾身癱軟。

最意外的莫過於鬱白,鬱白臉色蒼白的拉著人事經理。

“經理,我到底做錯什麼事了,為什麼要開除我?”

鬱白欲哭無淚。

人事經理搖搖頭:“這是總裁親自下達的命令,我們執行而已,你想要知道原因可以去問總裁。”

“總裁要開除我?我沒有得罪總裁啊?”

鬱白一個小小的前臺,哪裡有本事開罪頂樓的大總裁。

她不敢問總裁,但又不願意莫名其妙的被開除,連理由都不知道。

鬱白抱著箱子,依依不捨的望了望聳入雲端的高樓大廈,永別了,她來霍氏集團做前臺三年,每次看到英俊冷傲的大總裁被一群人簇擁著走進來,她就小鹿亂撞。

她每天都打扮的花枝招展,就是希望總裁能夠看她一眼。

她也跟公司所有單身女員工一樣,幻想著有一天能當霍少奶奶。

然而,這個夢想還沒實現,她連霍氏集團的工作都保不住了。

鬱白猛地想起,她才失去工作,還有無數的信用卡賬單要還。

唯一能救她的只有米雪兒,好歹她們是大學同學,這些年關係還不錯。

她撥通了米雪兒的電話。

米雪兒看到來電,悄悄的走到樓梯拐角處。

她壓低聲音:“喂!”

“雪兒,你幫我向總裁求求情好不好,不要開除我,我不能沒有這份工作。”

鬱白哭成了淚人。

“鬱白,我也想幫你求情,可是我剛才也被總裁罵了,我幫不了你。你先告訴我,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總裁的情緒喜怒無常,米雪兒憑藉女人的直覺,鬱白開除跟寧思甜有關。

鬱白一邊抽泣一邊回想。

米雪兒聽完後,恍然大悟。

“鬱白,你錯就錯在不應該跟總裁說寧思甜是保姆。”

“為什麼,就因為我說錯了身份開除我,有沒有天理?”鬱白喊冤,不覺得自己做錯。

米雪兒當頭棒喝。

“鬱白,虧你還自詡為人精呢,這次你看走了眼,那個女人不是霍總的保姆,她是霍總喜歡的女人。”

“什麼?這這這,怎麼可能?”

鬱白震驚的手機差點摔到地上。

“米雪兒,你是不是弄錯了,霍總怎麼可能看上那種女人?”

她對貌醜的寧思甜始終是不屑的。

“我也很驚訝呀,也不知道霍總放著身邊那麼多美女不愛,會喜歡那個無顏女。你如果不信的話,我可以把照片發給你,但是你要保證,不能將照片傳出去,不然你會連累我的。”

米雪兒千叮嚀萬囑咐。

“好,米雪兒,我只想死心,我保證不會將照片外漏。”

鬱白的手機上馬上收到了一張照片,是她們偉大英俊的霍總抱著寧思甜熱情親吻的照片。

這一刻,鬱白只覺得天旋地轉。

過了好久,她才接受這個事實,她狠狠的盯著照片上的寧思甜,一定是她在霍總面前說她壞話,才導致她被開除。

女人的報復心是最強的。

她滿腦子都是對寧思甜的恨意。

寧思雪這幾天打霍時宴的手機要麼關機,要麼不接。

在忍受了三天後,她實在坐不住了,於是就親自煲湯,用送湯的理由來霍氏集團找霍時宴。

車剛開到霍氏集團附近,不知道從哪裡走出來一個失魂落魄的女人,司機猛按喇叭,那個女人像沒聽見般的繼續朝著車的方向走。

“靠,這女人想碰瓷啊。”

司機忍不住罵了句髒話,緊急剎車,寧思雪的身體被慣力甩到了一邊。

“肖肖,你怎麼開車的?”

寧思雪緊皺著秀眉,連忙緊張的拿起煲湯壺,還好湯沒撒出來,要不然她的一番心血白費了。

司機滿臉抱歉,“對不起,寧小姐,前面有個女人衝出來,我只能緊急剎車。”

寧思雪往窗外看去,就看到了一個女人跌坐在車前,箱子裡的檔案散落一地,還有一隻手機摔在地上。

“快下去看看,不要撞到了人。”

寧思雪這段時間一直在低調的洗白,撞人這種醜聞絕不能發生在她的身上。

肖肖下車後,寧思雪的視線忽然落在手機上,手機裡的照片讓她瞪大了眼睛,是霍時宴和一個女人!

寧思雪快速開啟車門,蹲下身,將手機撿了起來,當看到手機上霍時宴和寧思甜那個醜女的親密照,她氣的抓狂。

“喂,我說你走路不用眼睛,耳朵聾了嗎?要不是我緊急剎車,剛才你就死了。”

司機被寧思雪訓斥,於是將不滿發洩到了鬱白的頭上。

鬱白這才回過神來,她剛才太專注的嫉恨寧思甜,差點被車撞死。

“對不起。”

她從地上爬起來,將散落的檔案重新裝回箱子裡。

當她看到寧思雪拿著她的手機,她下意識的伸出手:“小姐,那是我的手機,麻煩你還給我。”

寧思雪抬起頭,美目中妒忌夾雜著怨恨。

“這張照片你從哪裡得來的?你跟霍總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