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思雪知道寧思甜上鉤了。

“你按照時間地點來了,我就會把那兩樣東西交給你。”

“寧思雪,你有什麼條件?”她絕不可能那麼好心。

“知我者莫若寧思甜,對,我的要求就是跟你講和,我甘拜下風,求你放我們一馬。”

“寧思雪,其實一直都是你們寧家追著我不放,如果你不再繼續興風作浪,我可以放過你。”

寧思雪勾唇陰笑。

就算寧思甜放過她,她也不可能放過寧思甜這個害的她一無所有的賤人。

“好,那就一言為定。”

寧思甜準點到達了紅茶坊106室的門口,她深深吸口氣後,敲響了大門。

很快就有人起身將門開啟,當寧思甜看到了開門的人是孟英齊後,她震驚的問:“孟英齊,你怎麼會在這裡?”

來之前,寧思甜的腦子裡設想了無數的可能,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可是她千算萬算都沒算到會是孟英齊!

這怎麼可能,她憑直覺都覺得那個男人不會是孟英齊?

她印象中的清俊大哥哥絕不會是孟英齊這種垃圾。

“你進來,我們慢慢談。”

孟英齊開啟了門,邀請她進去。

寧思甜的眸子往裡面看了看,寧思雪並不在。

既然來了,她也有很多疑問想要問孟英齊,索性她就走了進去,因為她有把握,孟英齊是傷害不了她的。

孟英齊將門關上後,走到寧思甜的對面坐下。

他似乎略顯意外和尷尬。

平日裡的囂張跋扈不見了,更多的是一種忐忑。

寧思甜寧肯他用那種大呼小叫的方式對她,也不願意他彆扭的看著她。

如今寧思甜可是孟英齊哥哥的老婆,她跟小叔子獨處一室著實有些不妥。

寧思甜儘快的進入主題。

“寧思雪都告訴了你吧?信物呢?”

孟英齊愣了一秒後,“信物是一塊手錶,我放在了茅草屋內,你沒有拿走嗎?”

寧思甜搖頭,注意著孟英齊的表情,一點一滴都不能錯過。

孟英齊表現的十分淡定和冷靜。

“沒有,信物怎麼會在寧思雪手裡?”

寧思甜質問。

“是她從黑市中買到的。”

孟英齊將寧思雪提前教他的臺詞給背誦了出來。

寧思甜聽明白了,原來一切都是寧思雪搞得鬼。

只是,孟英齊的話漏洞百出。

寧思甜聽完後,秀眉緊蹙,眸光打探著孟英齊。

孟英齊舔了舔唇,似乎有點緊張,不停的用紙巾擦汗。

“對不起,我不知道救我的女人是你,才會叫你醜女人,我發誓,我以後再也不叫你醜八怪了,其實你挺漂亮的。”

“是嗎?”

孟英齊抬頭就撞入了寧思甜那雙帶著審視逼問又夾雜著寒氣的黑眸。

孟英齊心下一咯噔,沉入谷底。

“當然,我說的都是真心話。天氣挺熱的,我先給你倒杯水解解渴吧。”

孟英齊十分心虛的將桌子上放置的柃檬水倒入了玻璃杯中,倒水的時候由於緊張的手抖撒了不少水出來。

孟英齊將茶水杯子推到寧思甜的面前,像是刻意要證明什麼似的,自己端起那杯先喝了起來。

喝完後,他看向寧思甜,“你為什麼不喝?”

下一秒,寧思甜用力的拍了拍桌子,桌子上水杯裡的水濺的到處都是。

孟英齊嚇了一大跳,故作鎮定。

“寧思甜,你怎麼啦?”

寧思甜的目光帶著一股穿透力,彷彿能一眼看穿孟英齊的鬼把戲。

“孟英齊,你知不知道你的話語中有個很大的漏洞?”

孟英齊臉色一變,下意識的問道:“什麼漏洞?”

隨即他發現自己又被寧思甜反套路了,連忙補充,“我不是那個意思……”

越解釋越無力。

“孟英齊,寧思雪要你冒充前,你難道就沒問清楚當年我救的男孩有多大的年齡?依照你的年齡顯然並不是。”

寧思雪心思那麼縝密,怎麼可能會讓她輕易的就發現問題。

要麼就是故意的,寧思雪是用那件事來引她上鉤,製造出她和孟英齊在一起有姦情的假象。

寧思甜的問題問住了孟英齊,孟英齊眉心緊蹙,靠,那個死寧思雪怎麼沒說年齡?這不明擺著告訴寧思甜他是冒牌貨?

孟英齊有一種被寧思雪算計出賣的憤怒,然而他們現在是綁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明知道他被套路還是隻能選擇隱瞞。

“思甜,你聽我解釋……”孟英齊正在絞盡腦汁的想著如何圓謊。

“請你叫我寧思甜,還有我要提醒你,不管你跟霍時宴關係怎麼樣,你都是他的弟弟,作為弟弟要知道分寸,我是你的嫂子,放尊重點。”

“我不管你跟寧思雪之間達成了什麼協議,那都是你們的事情。今天的事情我就當沒發生過,如果還有下次,我對你不客氣。”

寧思甜鐵青著臉起身,那雙黑白分明的明亮眼眸中乾淨的不帶有任何汙穢,就是這雙天使一般純潔的眼神叫孟英齊無處遁形,似乎將他內心的骯髒全部給挖了出來。

只是,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他做了,就不可以放任寧思甜離開,不然想要找第二個機會難上加難。

孟英齊豁出去了,快速衝過來伸手去拉扯寧思甜。

“你幹什麼?”

寧思甜厭惡的撇開他的觸碰。

孟英齊只覺得一團烈火在腹部燃燒,血液裡都在沸騰叫囂。

此刻的他清明的丹鳳眼中突然變得猩紅,像是盯緊獵物的猛獸,散發著野獸的氣息。

他將門口用身體堵住,導致寧思甜出不去。

他的理智已經不受控制,他一步步的逼向寧思甜,腳步都在搖晃。

寧思甜注意到孟英齊不對勁,臉紅的厲害,那雙眼睛也充斥著獸性。

她的視線不由的瞥向了一邊孟英齊曾經要她喝的水,那水有問題!

孟英齊控制不住體內的火苗,他好熱,好難受。

孟英齊脫掉了上衣,露出結實的古銅色肌肉,此時的他已經失去理智了。

糟糕,孟英齊這個蠢貨肯定不知道水裡被寧思雪下了藥,他的狀態就是中招了。

“孟英齊,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把衣服穿起來!”

寧思甜惱怒的大罵幾句後,一巴掌呼到了孟英齊的臉上。

孟英齊迷離的眼神頃刻間消失,臉上的疼痛在提醒著他,他差點犯錯。

他的腦子和身體中有兩股意識在交戰,一面告訴他,他是人不是畜生,要控制住自己。

另外一面邪惡的在他耳邊吹風,尊重身體的感覺。

孟英齊這些年在國外就是那種特別隨性奔放的,在身體方面,他從來都不會剋制自己。

他難受的舔了舔唇,再次睜眼,眼神中的侵略性佔據了他的意識。

寧思甜在他衝擊過來前一刻再次啪啪啪的連續不停扇他耳光。

嗷嗚,孟英齊的臉都要被打成豬頭了。

“你幹嘛?本少爺的臉都要被你打壞了,你知道本少爺的臉有多貴,你賠不起的。”

聽到孟英齊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叫,寧思甜才收回被打痛的手掌心。

寧思甜揉了揉掌心,居高臨下的看著趴在地上,極具喘息的孟英齊。

“孟英齊,總算打醒你了!”

孟英齊很是惱火,摸著火辣辣的臉頰,再低頭看看自己赤裸上半身,他打算爆粗口的話語嚥了下去。

“我,我……”

孟英齊結巴了半天才意識到他剛才差點做出禽獸不如的事情,他的目光看向了桌子上他喝完的水杯。

下一刻,門突然從外面被踢開,緊接著,就有一群手持攝像機的媒體衝了進來,對著躺在地上赤裸的孟英齊和寧思甜就是一頓咔嚓咔嚓的猛拍。

孟英齊先是傻掉,然後意識過來才抓住襯衣遮住自己的臉,“你們幹嘛?不許亂拍本少爺。”

相比較孟英齊的慌亂無措,寧思甜鎮定的多,她明白了,孟英齊只是寧思雪利用的棋子,有問題的茶水和記者媒體都是寧思雪叫來的。

孟英齊雖然混球,不至於告訴全天下他想綠了他親哥。

記者們紛紛激動的採訪著寧思甜與狼狽的孟英齊。

“霍太太,我們接到舉報,說有人在這裡進行非法交易,沒想到會是霍太太你約會小情人啊。”

“霍太太,你被當場捉姦,以後你將如何面對你的老公霍先生?”

“霍太太,你因為還陽針救人獲得了所有網民的信賴,你和霍少也是恩愛有加,為何要給霍少戴綠帽,難道是因為這個男人比霍少年輕嗎?”

記者的犀利發問引起了鬨堂大笑。

“喜新厭舊你們不知道嗎?男人喜歡不同的美女,美女也喜歡不同的帥哥呀。或許是人家活好也說不定呀,哈哈哈……”

“這位記者,請嚴肅點,不要說有顏色的笑話。”

記者們熱火朝天的追問著。

“我認出來了,霍太太出軌的物件好像是霍時宴同母異父的弟弟,孟英齊,我的天啦,霍太太你也太會玩了。”

“人家都說兔子不吃窩邊草,好傢伙,你們這是叔嫂偷情啊,豪門人真會玩,你們考慮過霍大少的感受嗎?”

寧思甜對於這幫人的無端指責既沒有發火也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看著他們將這場鬧劇鬧完。

到是衝動暴戾的孟英齊受不了這些無端的罵名和指責,他穿上衣服,暴怒的跳起來,一巴掌甩到那些記者的臉上。

他忍不住爆粗口。

“老子去你們的出軌,你們特麼的都瞎了狗眼,有出軌被打成老子這樣的,我呸!”

聞言,那些記者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孟英齊被打的血肉模糊的臉蛋。

他們瑟瑟發抖的看向始作俑者寧思甜,霍太太原來是暴力女魔頭,偏偏他們還惹禍上身,救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