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茹曼沒有想到寧思甜會這麼不留情面的拆穿他。

不過他這人心理素質極強且臉皮夠厚。

儘管內心不滿,面對大金主的妻子,他還是留有餘地。

他訕笑:“霍太太不愧是火眼金睛,我確實在藥裡先給她加了一些鎮靜劑,然後配合我獨門秘方,效果才能那麼快控制。”

薩茹曼這是強行挽尊,哪有什麼獨門秘方,其實就是鎮靜劑。

“好了,寧思雪就交給你看管了,她若是出任何問題,我唯你是問。”

霍時宴冷冷的打斷狡辯的薩茹曼。

薩茹曼當即點點頭,目送他們離開。

回了房間後,寧思甜秀眉緊蹙,忍不住開口。

“時宴,那個薩茹曼我覺得他很不老實,你留他在身邊我擔心……”

她欲言又止。

霍時宴眸色微冷,淡漠道。

“思甜,我知道薩茹曼這種卑鄙小人不宜留在身邊,你放心,等送走寧思雪後,我就會處理他。”

原來霍時宴早就有了想法,寧思甜勾唇追問。

“那你打算如何處理?”

“薩茹曼最擅長的是什麼?”

霍時宴反問。

寧思甜順著答覆。

“下蠱。”

“如果薩茹曼失去了下蠱的能力,那是否就成了一個廢人?”

寧思甜小雞啄米式的點頭,“是啊,但是他怎麼樣才能成為廢人?”

寧思甜之前都很聰明,現在大概是關心則亂,一心一意的惦記著她的師姐妹們,所以腦子有點宕機。

霍時宴忽然裂開嘴角,小手指在她的額頭上彈了彈,寧思甜嗚呼一聲捂住自己的額頭,“哇,好痛。”

“如果薩茹曼變成了人彘不就成了廢人?”

“人彘,那不是砍掉四肢,割掉舌頭放在翁中的活死人?”

想起那個畫面寧思甜不覺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薩茹曼做了那麼多壞事,殘害了那麼多無辜的人,尤其是他竟然敢給你下毒,這種人做成人彘已經算是便宜他了,應該凌遲。”

霍時宴內心黑暗的小宇宙徹底爆發了。

他說過,不管是誰膽敢傷害他的霍太太,都將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寧思甜還以為狡詐的薩茹曼將霍時宴給矇蔽住了,原來霍時宴一直沒有忘記他作惡多端,那麼她也就放心了。

“不過薩茹曼這人十分謹慎,你務必要小心。”

寧思甜提醒。

霍時宴點頭。

“親愛的,你大可放心,我現在對他那麼好,就是在麻痺他,到時候給他一個措手不及。”

有了霍時宴這番話,寧思甜就不擔心薩茹曼了。

次日,寧思甜等來了黃紅杏的電話。

“交易地點在萬峰林汪家村。”

“好,我現在馬上帶著寧思雪過去,我想要跟我師姐妹們通話。”

這麼久沒有聽到她們的聲音,黃紅杏又那麼奸詐,她不安心。

“好啊。”

緊接著,電話中傳來了半夏的聲音。

寧思甜當即緊張激動起來。

“思甜。”

“半夏師姐你還好嗎?其她的師姐妹都還好嗎?”

“我沒事,其她師姐妹都在,師父和白芷呢?”

“師父和白芷很好……”

還未說完,黃紅杏就將手機搶了過去。

“寧思甜,你的要求我已經達到了,我也想聽聽我家思雪的聲音。”

萬萬沒料到黃紅杏也提了這種要求。

寧思雪此時還未醒來,見寧思甜猶豫,黃紅杏忽然發狂起來。

“寧思甜,你是不是對我的思雪做了什麼?我告訴你,如果我見不到平安的思雪,你們這幫師姐妹全部會被我千刀萬剮。”

“黃紅杏,你不要亂來,我保證會把寧思雪完完整整的還給你,她睡著了,我不好叫醒她,反正你馬上就看到她了,何必急在一時?”

黃紅杏不相信寧思甜的說辭,堅決要叫醒寧思雪來聽電話,這時候寧金恆搶過了電話。

對於黃紅杏用魚死網破的方式與寧思甜霍時宴撕破臉皮,他之前是不同意的。

寧金恆還是希望能夠以平和的方式解決。

不過,他一個人抵不過家裡兩個女人的狂轟濫炸,只能妥協。

電話中傳來了寧金恆討好的聲音。

“思甜啊,你別怪你母親,她是太著急見到思雪才對你發脾氣,你放心,我是絕對相信你會好好將思雪送過來的。”

瞧見寧金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噁心嘴臉,寧思甜就覺得膈應。

她再次強調:“寧先生,我們之間都說清楚了,我跟你們寧家沒有任何的關係,請不要再說黃紅杏是我的母親,她不配。”

寧思甜口味槓的很,不留情面啪啪啪打臉寧金恆。

寧金恆的馬屁拍到了馬腿上,這死丫頭還挺硬氣的,一點情面都不留。

“寧金恆,我都說了這死丫頭翻臉不認人,你還討好什麼,給我掛了。”

只聽一旁的母老虎黃紅杏咆哮的怒吼。

掛了電話後,寧思甜未受到任何情緒的波動。

“我們出發去萬峰林。”

寧思雪被帶上車的時候依舊是昏迷的,霍時宴讓薩茹曼給她注射清醒的針劑,並且要保證在三天內讓寧思雪身體中的蠱蟲休眠,不要出來鬧事。

做完了這一切後,車子快速的開到了萬峰林的汪家村。

萬峰林這幾年修路改造後從原始森林變成了旅遊風景區,而破爛的汪家村也因為旅遊收入變成了網紅打卡地。

今天是工作日,因此過來玩的人並不多。

車子很快的拐到了汪家村18號的一棟鄉下石頭小院子前。

這裡為了打造民宿景點,將整個村子都改造成了統一的石頭小院風格。

如果不是今天來交換人質的,這地方還真是一個旅遊度假的好地方,空氣清新怡人。

霍時宴與寧思甜下車後,霍時宴先去敲了敲門,門迅速從裡面開啟。

只見裡面整齊的站著兩排手握著重型槍支的保鏢,而坐在中間太歲椅子喝茶的則是黃紅杏,她旁邊站著寧金恆。

寧思甜迅速的掃了一眼整個院子,並未看到師姐妹的蹤影,為了防止她們耍詐。

寧思甜謹慎的開口。

“我師姐妹她們呢?”

黃紅杏優雅的將茶放下,多日不見,寧思甜發現她的氣場變強大了,整個人給她一種陰冷的腹黑感。

消失的這幾個月,黃紅杏是參加了哪個暗黑組織培訓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