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些還保持疑惑的傭人們,當看到了證據後,清一色的用鄙視的口吻。

“怪不得阻止我們開門,原來是做賊心虛,幸好唐小姐明察秋毫。”

“老夫人對她那麼好,她還偷東西,白眼狼。”

“窮鄉僻壤長大的,見到貴重的物品,自然就起了貪戀,鄉巴佬就是鄉巴佬,永遠改變不了下賤的身份。”

“偷東西,長得又醜又黑的,簡直是侮辱了大少爺。這下自食惡果,終於可以滾出霍家……”

“全都給我住嘴,這裡還輪不到你們這群下人說三道四。”

霍老夫人震怒了,她骨子裡的威嚴震懾住了那群女傭。

唐紫嫣內心陰險的笑,人證物證都在,即使外婆偏心也沒有用,寧司甜這次註定要被趕出霍家。

大家安靜了下來,所有眸光唰唰唰的看向了寧司甜。

寧司甜這下就算有一張能言善辯的嘴也無濟於事。

寧司甜覺得這場鬧劇有趣極了。

她雙手抱胸的站在門邊,黑黑的臉上沒有浮現出任何的慌張,眼神甚至微微的有些玩世不恭。

唐紫嫣下意識的握緊了手,她最討厭醜八怪故作淡定的輕蔑眼神,就好像在寧司甜的眼中,她是一隻跳樑小醜。

她冷眸看了看旁邊的朝顏。

“大家都看見了不是我誣陷少奶奶,少奶奶確實拿了老夫人的佛珠。”

好姐妹暮色幫腔:“對,少奶奶,你是不是應該向紫嫣小姐道歉?”

唐紫嫣得了便宜又賣乖。

在外婆面前充當好人:“你們少說一句,我是外婆養大的,對外婆忠心不二,能幫外婆排憂解難是我的榮幸。”

她話鋒一轉,哀嘆一聲:“嫂子,你若是缺什麼,可以大大方方的跟我說啊,為什麼要用這麼難堪的手段?你可知道你將外婆的心傷的有多深?”

唐紫嫣這是瓊瑤體附身,聽著怎麼那麼討厭!

寧司甜終於聽不下去了,掏了掏耳朵,然後走向了霍老夫人。

她伸手牽住霍老夫人的手:“外婆,聽說您身體不舒服,你坐下,我給您把把脈可好?”

不知為何,霍老夫人看到了所謂的證據,她的內心也是堅定相信寧司甜,她活了七十多年,絕對不會看錯人。

她人老心不老,今天在場的除了思甜是真正關心她健康的人外,其餘的都不過是在做戲。

“好。”

霍老夫人坐下後,寧司甜開始給她把脈。

暮色覺得寧司甜是在拖延時間,於是就要開口,卻被唐紫嫣眼神制止。

她看出來了,就算證據擺在眼前,外婆也沒有絲毫要處置寧司甜的跡象。

她快速的轉動腦袋瓜子在內心算計著。

“外婆,您的身體到沒有什麼大問題,不過是急火攻心有些上火,您最近的飲食儘量吃的清淡一點。”

寧司甜叮囑霍老夫人。

霍老夫人輕輕的拍著她的手,“好,我知道了。”

唐紫嫣忽然用手抹了抹眼淚,用哽咽的語氣說道:“外婆,您太善良了。”然後看向了寧司甜:“嫂子,既然外婆心善,你是否應該向外婆好好的表達歉意,祈求外婆的原諒?”

唐紫嫣這是生怕外婆不追究了,變著法的提醒外婆。

聞言,霍老夫人的臉色一沉,“紫嫣,我覺得這件事並不是甜甜做的,或許有什麼誤會。”

“外婆,可是人證物證都在。”唐紫嫣咬牙。

這時,寧司甜站起身,橙亮的雙瞳微微一挑,皮笑肉不笑,出口的嗓音寒徹入骨。

“唐小姐,你又不是法官,你說是我偷的那就一定是我偷的?”

“少奶奶,你怎麼能不講道理,反而怪罪起紫嫣小姐?佛珠可是在你的衣服裡找出來的。”

朝顏忍不住再次為唐紫嫣打抱不平。

“就是就是。”暮色點頭。

寧司甜眯了眯眸,聲音含著幾分冰冷。

“該道歉的不是我,而是那個真正偷了外婆佛珠的小偷!”

霍老夫人聽到寧司甜的話後,更加印證了心中的猜想。

她板著臉冷哼道:“對,定然是有人偷了我的佛珠故意的嫁禍甜甜,如果讓我找出那個小偷,我非要扒了她的皮,做人怎麼能如此惡毒。”

唐紫嫣只覺得後脊背發涼。

然而老夫人凌厲的目光看向了朝顏與暮色這對狼狽為奸的姐妹花。

朝顏和暮色嚇得臉發白,腿肚子直打哆嗦。

“老夫人,我沒有撒謊,您要……相……相信我。”

霍老夫人絕對是不相信的,她看向寧司甜,意思就是交給你了。

寧司甜直接走向了衣櫃處將那件發現佛珠的毛呢大衣拿了出來,然後又叫人找來了管家。

“管家,把別墅所有長頭髮的黑髮女傭叫過來集合。”

管家很快的按照要求把寧司甜要求的女傭全部找了過來。

女傭們面面相覷,十分忐忑不安。

寧司甜當著眾人的面將衣服放在茶几上,然後戴著專業的醫用手套,拿著鑷子從衣服上夾出了一根長長的頭髮絲,她將頭髮絲放到了保鮮袋中。

緊接著,她又拿出鐳射將衣服完完整整的照射了一遍,可使無色指印中的微量物質發出熒光。

大家看見普通肉眼看不見的衣服上清晰的出現了手指印。

寧司甜關掉鐳射,然後又在衣服上撒了一層粉末,最後成功的套取了衣服上的所有指紋。

做完這一切後,寧司甜寒眸掃向女傭們,“我給你們最後一次選擇的機會,是誰做的,自首吧。”

寧司甜寒眸掃過朝顏的時候,或許是心虛,她瞪著眼睛:“我看分明是你在賊喊抓賊,現在不過是玩些小把戲推卸責任。”

“你一個小小的女傭口氣狂妄的好像自己才是主人似的,你最好擺正自己的位置。”

寧司甜氣場全開,將朝顏徹底的震懾住了。

霍老夫人十分欣慰,作為時宴的媳婦,霍家未來的女主人,就應該有著不同凡人的霸氣,怎能被一個下人欺負。

現場鴉雀無聲,寧司甜走到沙發上坐下,然後指著其中的一根長頭髮再次犀利的問道:“頭髮,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