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思甜倚靠在牆邊,眼皮都不曾抬一下,給人的感覺特別的冷傲,囂張。

她陰陽怪氣的發出一聲冷笑,越發讓於修井怒火中燒。

他剋制著動手打人的衝動,眼睛血紅的瞪著她,“你笑什麼?”

寧思甜總算是挺直脊背,抬起眸,掃了掃他要殺人的目光,隨即不疾不徐的回應。

“我笑的是於總畢竟在商場上混了這麼多年,怎麼就沒腦子呢!”

寧思甜那雙亮的發光的黑漉雙眸微微眯起,氣場全開。

外表看似不起眼的黑醜稚嫩丫頭,卻感覺此時的氣場比他還要厲害。

眾人更是倒抽一口涼氣,寧思甜敢公開質疑於修井沒有腦子,好大的口氣。

只是,眾人也聽出了寧思甜的弦外之音,那就是於飄飄栽贓嫁禍,賊喊抓賊。

那些之前立即站隊於飄飄的人也清醒了過來,看來這件事裡面還有貓膩,他們還是靜觀其變,不要盲目站隊的好。

於修井被一個臭丫頭羞辱,頓時火冒三丈。

“任憑你巧舌如簧,也改變不了你陷害飄飄的事實。飄飄當時可是和你一起下樓的,而你就站在飄飄的身後,離她最近。不是你會是誰?”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跟我姐姐寧思雪可是同時跟於小姐一起下來的,如果按照於總的說法,我姐姐距離於小姐的距離比我更近,你怎麼不說是我姐姐加害於小姐呢。”

寧思甜好整以暇的勾勾唇,將矛頭對準了寧思雪。

醜丫頭這是要把她拖下水。

寧思雪一副受了天大冤枉的語氣,“伯父,您可千萬不要相信我妹妹的挑撥之詞,她就是嫉妒我跟飄飄關係好,我作為飄飄最好的閨蜜,怎麼可能害她?妹妹,你太過分了。”

面對寧思雪的指控,寧思甜懶洋洋的補充道:“你跟於小姐究竟是不是塑膠閨蜜你心裡清楚,畢竟於小姐搶了你最心愛的項鍊,你報復她也是很正常的。”

於修井似乎聽出了端倪,他轉身看向於飄飄。

於飄飄下意識的摸了摸項鍊,充滿疑惑的看向了寧思雪。

眼看著寧思甜那小賤人就要成功扳回一局,把所有的罪責推卸到她的身上。

她的心頭狂跳,對著於飄飄委屈大聲哭道:“飄飄,我寧思雪這輩子的閨蜜只有你一個,如果我說假話,就讓我不孕不育,這輩子都沒有男人愛我。”

“你千萬不能受了某些人居心叵測的挑撥,況且項鍊是思甜提議給飄飄的,也是我心甘情願送給飄飄,飄飄絕對沒有動手搶。”

寧思雪發毒誓情真意切,何況於飄飄和寧思雪之間狼狽為奸,互相握有把柄,沒必要鬧得魚死網破。

她們現在的槍口要一致對準寧思甜。

“思甜,我們姐妹情深,我當然相信你。”

寧思雪感動的熱淚盈眶。

寧思甜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塑膠姐妹花演技真夠辣眼的。

“姐姐,你不說我到是忘了,對,於飄飄不喜歡禮服搭配的項鍊,是我提議用姐姐的鑽石項鍊替換。”

“好啊,你終於承認是你做的,爸爸,我要她跪下磕頭給我賠罪。”

於飄飄抓住重點,狂吼起來。

寧思甜的眸子裡毫無波動,傲然睥睨著激動的於飄飄,出口的聲音有著警告的意味。

“於小姐,從始至終我都沒有碰過我姐姐的項鍊,經手人只有我姐姐和你,最後還是我姐姐親手幫你戴上的。”

“即便那項鍊有問題,也跟我沒關係啊。我可沒有隔空下毒的本事。”

寧思雪和於飄飄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寧思雪的臉瞬間發白,緊張的吞了吞口水,死不承認。

“寧思甜,你少在那裡血口噴人,項鍊我戴了好久都沒出問題,怎麼可能飄飄戴著就出問題?”

“其實在這裡爭來爭去也沒多少意思,要不這樣吧,把項鍊拿出去給專業人士化驗,真相就一清二白了。於老夫人,您意下如何?”

寧思甜實在沒有耐心繼續與於飄飄這種害人害己的蠢貨和寧思雪那種白蓮浪費時間,速戰速決才是她的風格。

大家都看向了威嚴的於老夫人。

“好,就按照寧小姐說的辦,我們於家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於老夫人,我也有個不情之請,那就是我寧思甜最討厭被人冤枉,如果查出項鍊中有問題,那我要於總和夫人以及於小姐向我鄭重道歉。”

此時的寧思甜渾身散發著領導者的女王氣場,而他們這幫人全是她腳下的卑微螻蟻。

於老夫人還是第一次看見氣場這麼強大的小丫頭。

“好,我答應你。”

“最後我還要求檢測我身上的這件晚禮服,我有理由懷疑這件衣服也有問題。”

全場瞬間沸騰起來,這出大戲還有反轉啊。

於飄飄卻慌了,她的本意是要報復寧思甜,將她的醜聞洗白,那件禮服是她的,如果查出裡面下了藥,罪魁禍首就是她。

到時候,她不光名譽受損,甚至還有可能去監獄。

“奶奶,您不要聽這個女人信口雌黃,我相信項鍊沒問題。”

於飄飄這反常的姿態反而讓父親生疑。

只是,於老夫人一言九鼎,豈容於飄飄胡作非為,硬是讓傭人拿走了她的項鍊去化驗。

寧思雪心跳加快,面如死灰。

看著寧思甜胸有成竹的臉,寧思雪內心瑟瑟發抖。

寧思雪佯裝不舒服想要藉機離開,卻被寧思甜一腳攔住。

“我的好姐姐,你難道不應該等著化驗的結果出來?你急急忙忙的走,莫非是心虛的想要逃跑?”

寧思雪的指甲狠狠的掐入了掌心,緩緩的抬起頭,眼眶微紅,整個身體搖搖欲墜。

“思甜,我突然頭暈很難受,需要去看醫生。”

“姐姐,妹妹到是略懂針灸之術,要不要我幫你扎一針?”寧思甜笑著問。

“不用不用,我感覺頭又不暈了。”寧思雪怕寧思甜扎她,嚇得連忙擺手。

為了公平,化驗醫生被親自帶到了壽宴現場。

化驗醫生將寧思甜身上的衣服和項鍊進行了化驗後,面對眾人的期待,他嚴肅的宣佈。

“我在禮服和項鍊上都發現催情藥的痕跡!”

“寧思甜是被陷害的,原來是於飄飄害人終害己。”大家鄙夷的唾沫聲瞬間淹沒驚慌失色的於飄飄。

“於總,夫人,於小姐,真相大白,道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