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你家門主叫什麼名字啊?”

王儲忍不住問。

周武瞪了他一眼:“你小子,打聽這個做甚?我們門主的名諱,也是隨便可以告訴外人的嗎?”

王儲連忙替自己解釋:“周老,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好奇。覺得她有點面熟。”

周武大怒:“哼,我就知道你小子對我們家門主不懷好意,像你這種搭訕的方式,我就算很少在外走動,也知道是現代渣男故意接近女人找的藉口。”

王儲還想再為自己辯解一下,醫生突然過來,要給他檢查。

他連忙斂下臉上的神色,把自己的症狀說了出來。

醫生滿臉不可置信的掀開他的傷口,當看到王儲腹部的傷況時,震驚的張了嘴巴。

“這?這怎麼可能?”

傷成這樣了,病人竟然臉上的血色正常,說話條例清晰,一點看不出病態,這簡直就是醫學奇蹟。

他盯著王儲:“先生,請問你疼嗎?”

醫生說著,還用手摁了一下王儲的腹部,手都戳到了腸子上。

王儲正準備搖頭。

他是真的感覺不到一點疼。

突然他感覺到一道冷冽的視線落在了他的臉上,他連忙扭頭看過去,就見周武對他使了個眼色。

王儲福至心靈,對著外國醫生就突然一頓哀嚎:“啊,好疼啊!疼死我了。快救救我,我是不是快死了……”

周武:“……”

讓你意思一下就行了,怎麼哭嚎的像是死了爹一樣。這樣很浮誇,讓人以為在發神精。

外國醫生被王儲突如其來的哀嚎給嚇了一跳。下意識的以為是他摁疼了王儲,立即收回手道歉。

並且二話不說,就給安排手術。

等醫生離開病房,王儲才停止表演。

“周老,您老覺得我剛剛這段表演怎麼樣?”

周武:“……”

他不想說。說了怕打擊到這孩子幼小的心靈。

“好了,你安心的去手術。我看看還能聯絡上我們的人嗎?國內應該會派人來接應。”

周武這個時候想到蕭傾染留給他的傳送符籙,就是一陣欣喜若狂。

有了這東西,他們的小命就有了一次保障。小門主說給就給了他。即大方又善良。格局之高,我輩之人望塵莫及。

等他回到宗門,一定要好好把小門主挺身救他的的事蹟宣傳一遍。

小門主那神秘莫測的操控子彈的能力,想想都讓他興奮半天。

玄門往前數幾百年,也沒有出現一個門主有如此厲害的能力。蕭傾染恐怕是玄門開宗以來第一個。

還有一手出神入化的符籙術,讓他羨慕不已。

他要是能跟在小門主身邊,得到她的提點,說不定能畫出更高階更高深的符籙。

想到這裡,周武恨不得現在就把王儲送回國,自己立馬去投奔蕭傾染。

不過,想想自己的老友和他這麼多年對玄門的支援,又打消了這種想法。

無論如何,送佛也要送到西。

他不能辜負老友的一番囑託。

等事情辦好後,他再來找門主。

***

蕭傾染三人到達儲東昇給她發的定位後,老遠的蕭傾染就用精神力掃描到,褚東昇的莊園正被熊熊烈火包圍。

她神色不由一凜,立即用精神力掃描。

很快就找到藏在地下室的褚東昇和他的妻子蘭子。

只是,兩人的情況並不好。一個昏迷過去,一個雖然還清醒著,卻像是隨時都可能昏過去。

好在,他們還活著,還有救。

三人快靠近時,就見莊園四周圍了一圈手裡持著火把,放肆大笑的外國青年。

這些人,每個人背上都揹著槍。個個的手臂上都紋著怪獸紋身。有黑人也有白人。他們望著正在燃燒的莊園,嘴裡發出興奮的大笑。

蕭傾染讓流沙把車停在距離莊園不遠處。三人徒步朝著莊園走去。

一邊走,蕭傾染一邊在心裡感嘆,如果沒有具體的地址和導航,這種偏僻的地方,真的很難找到。褚東昇還真是會選地方。

蕭傾染不知道外國的律法是怎麼樣的。但像眼前這種肆無忌憚的破壞別人的房子,視人命於無物的團伙作案,就算在國內,也是觸犯了刑法。

像這些人這麼嚴重的肯定是要被判刑的。反而這幫人,好似一點都不怕一樣。

難道國外殺人不犯法?

如果是這樣,那她就絕不能留手。

“流沙,平霜,一會兒過去,什麼也別說,直接殺,不用留手。”

既然國外這些人這麼兇殘,不把人命當回事,故意破壞別人的房子,那她就以殺止殺。不給他們任何反抗的機會。

流沙立即從背後取出一把衝鋒槍,扔給平霜。自己拿出一把握在手裡。

兩人一左一右,跟在蕭傾染身後。

離得近了,那種灼熱感迎面襲來。整座莊園上空冒著濃煙,流沙原本冷漠的眼底,露出一抹憤怒的神色。

平霜則氣的瞪大了眼睛:“這些人真的該死。”

如果說以前,平霜對褚東昇又恨又畏懼。自從她聽了蕭傾染的話幫了褚東昇報了仇後,心裡的那點恨早就消散了。

現在看到褚東昇這個曾經的大佬,被外國人欺負的連房子都給燒了。心中突然升起一股無名之火。

“去吧,你們注意安全,不用留手。我先去救人。”

見到那群差不多有二十多個類似小混混的人,蕭傾染二話不說,就衝了過去。

她直接扔出去一張爆破符,立即有三個人被炸飛。

等小混混們察覺到危險的時候,流沙和平霜已經動了手。

蕭傾染趁機扔出幾道水符。把褚東昇地下室上面著火的房子用水符給澆滅了一部分。

等煙塵散去,地下室上方的溫度降到和地表一樣,蕭傾染才找到入口,開啟了地下室的鐵門。

正抱著蘭子已經開始精神恍惚的褚東昇,聽到地下室門被開啟的聲音,驚的立即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他用手裡的槍指著門口,眼底一片猩紅。

看到一隻腳邁進來,褚東昇正要扣動板機,就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別衝動,是我。”

“染,染姐兒?你終於來了。”

褚東昇手一鬆,槍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