樟縵笑幾次想開口為兩人辯解,都被安冉攔住。

“我們沒有證據,說再多也沒用。”

安冉苦笑著安慰樟縵笑:“隊長和魯甜甜兩人一看就是一夥的,我們無論怎麼解釋,都無用。說多了,他們還會認為我們在狡辯,在心虛。再說三更半夜的,也沒有無人機拍攝,找證據何其的難?反正被淘汰了後,我們和他們也不會再有任何交集。何必再徒增麻煩?”

樟縵笑不服氣的撅起嘴:“我最討厭被人冤枉。這個鍋我可不背。”

“就憑你們兩個一人一張嘴,就蓋棺定論是我們?你們也太看得起我們兩個女生了。不說別的,這些天,網上的所有訊息,只要我朋友告訴我,我就一字不差的全都複述給大家,資訊共享。但凡我有一點隱瞞,我們整個小隊也不會躲到這裡,被倒數第二個淘汰。我要想背叛,你們早幾天就全部被淘汰,我何必費那麼多心思,讓你們遠離染姐他們的小隊?”

樟縵笑說完,氣憤的指著方賓和魯甜甜:“我不知道你們兩個為什麼要冤枉我和冉冉。事出反常必有妖。莫非,是你們兩個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怕被抓住把柄,故意陷害我們兩個,轉移大家的視線?”

方賓神情不由一變,陰鬱的眸子裡閃過一抹怨毒。他看著樟縵笑,冷冷的一笑:“你這是不願意承認背叛我們嗎?知道為什麼就認定你背叛了我們嗎?因為,只有你有手機。”

“是啊,我們就算要背叛也沒有那個條件。”

一個男嘉賓聽了方賓的話後,愈發認定就是樟縵笑,忍不住對她露出鄙夷的神色。

魯甜甜甚至得意的對樟縵笑露出挑釁的眼神。

樟縵笑氣的差點吐血。

這一刻她深切體會到了被人誤會,被冤枉的滋味。

在一旁看戲,看的特別不爽的蕭傾染一行人,看到這一幕,忍不住搖頭。

蕭傾染看在樟縵笑是自己粉絲的份上,給平霜使了個眼色。

得到暗示,平霜走到樟縵笑和安冉身邊,搖了搖頭。

又走到方賓和魯甜甜身邊,對兩人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我們當事人就在這裡。為什麼沒有人問我們呢?最清楚是誰背叛你們的,不應該是我們嗎?”

平霜伸了個懶腰,有些睏倦的打了個優雅的哈欠。

“你們會出賣幫了你們的人?說出來,我們也不相信。”

赫純鄙夷的瞪著平霜。

“嘖,這種很容易就戳破的謊言,你覺得以我們冠軍小隊的實力,還需要說假話?也不怕告訴你們,現在所有小隊都被淘汰了。你們是最後一隊。明天,節目會提前結束。”

方賓忌憚的看了一眼平霜和蕭傾染幾人,又心虛的移開了視線。

同時,他心底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下意識的就想把事情推給魯甜甜。

只要魯甜甜承認事情是她做的,就不會有人再抓住這個事情不放。

然而,還沒等他開口。

平霜就直接把視線落在了他和魯甜甜兩人身上。

“我們本來不知道你們住在山洞裡。不過,剛好碰到一男一女,我們是跟著他們發現了你們的藏身之處。所以,沒有人出賣你們,也沒有人背叛你們。”

方賓神情凝滯住,一雙怨毒的眸子裡,閃著如狼般兇狠的光。

竟然就這麼的說了出來。

那下一句,會不會就指名道姓的把他給抖出來?

他完全可以肯定,蕭傾染他們小隊都認出了他和魯甜甜。

就在他瞅準機會,打算對平霜出手時。

已經被平霜幾句話嚇的臉色慘白,卻還有理智尚存的魯甜甜,哭唧唧的親自承認道:“是我和隊長對不起大家。是我半夜出去方便,擔心外面有危險,才叫醒了隊長陪同。之前是擔心事情敗露,受到大家的埋怨,才讓樟縵笑和安冉背黑鍋。現在我知道錯了,請你們原諒我和隊長吧!”

她避重就輕的把事情的經過圓了回來。

如果不是蕭傾染他們知道真相,大家甚至找不到一處不符合邏輯的地方。

方賓的其他隊友,經過魯甜甜的解釋,一個個羞愧的主動向樟縵笑和安冉道歉。

對於不是故意出賣他們的隊長和魯甜甜兩人,連個責備的眼神都沒有。

蕭傾染小隊的人,算是見識到了女人心機的可怕。

就在平霜覺得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接下來,大家也該休息了的時候。

樟縵笑卻突然發出了一陣冷笑。

“大半夜的去方便,還要叫一個男人跟著。這話聽起來沒什麼不對。可深思一下,不覺得很是可疑嗎?孤男寡女,大晚上的,又是在黑夜裡,難道就沒發生點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人家染姐小隊的人素質高,不想把一些齟齬說出來,讓大家都難堪。

難道我們自己人就沒有一點辨別是非的能力嗎?以為說了幾句模稜兩可的話,就可以敷衍過去?

雖然,你們不是故意要背叛我們。但是,如果不是你們在外面時間過長,才給染姐的小隊機會,我們能被淘汰嗎?如果不是你們,說不定,這會兒染姐他們還沒找到我們。”

平霜忍不住對樟縵笑的分析堅起大拇指:“你也太厲害了。整件事,要不是隻有我們小隊的人知道,我還以為你親眼看到了呢!你的推理能力太強了,當明星有點可惜。不如改行當偵探得了。”

“哈哈,謝謝誇獎。我也就是就事論事。呵呵!”

樟縵笑突然被表揚,頓時露出一臉的傻笑。

這畫面和四周的人物環境,怎麼看,怎麼不搭。

眾人又是一陣沉默無言。

因為平霜的間接承認。所有人看方賓和魯甜甜的眼神都變得不一樣了。

赫純對著方賓斥責道:“你為了擺脫自己的嫌疑,拿兩個女生當擋箭牌,真夠噁心的。”

說完,他鄙夷又厭惡的瞥了一眼魯甜甜:“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個安份的主。還警告過你幾次,讓你不要對隊裡的男人有非份之想。搞出大動靜,丟我們的人。沒想到你把主意打到了方賓頭上。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怪我多管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