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章 怪事

接下來一整天都在找工作。

問了好多份工作，沒一樣適合。

要麼是工資低，要麼是別人嫌我讀書少。

傍晚，在租房附近一間水泥廠看到了一張招聘啟事，招聘卸水泥工，十二塊一噸。

這種工作很辛苦。

但我覺得，自己年輕體力還不錯，一天能卸幾十噸吧？

水泥一百斤一包，一噸就是二十包。

我尋思自己一天能卸一千包吧?

想著就走進去面試。

老闆是一箇中年光頭男子，我見了他，就問道:“老闆，你這還招工人對麼?”

老闆聞言，站起來打量我一番，見我能牛高馬大的，也年輕，就笑笑說:“小夥子，這種活很辛苦的，你幹得了麼？”

我也沒多說，在一旁扛起一包水泥，在屋子小跑起來。

“行了，行了!反正按噸算的，你能賺多少，是你本事。”

我把水泥放下，喘了一口氣:“多謝老闆，請問貴姓?”

“姓梁，名傑!”

“你好傑哥!”

“你叫什麼名字？”

“李凌楓!”

梁傑點了點頭，讓我坐下喝茶，然後和我說工作的事情:

“我們工作一般是晚上十二點開始卸貨。每晚十二點左右，有兩輛牽引車送貨回來，一車大概八百包，你什麼時候卸完貨，就什麼時候走，工資日結。”

我點了點頭，問道:“不是兩輛車麼？那就是有一千六百包吧？我能不能卸兩車?”

梁傑忍不住笑道:“你以為錢這麼好賺?一天卸八百包，已經是這個行業天花板了!還有一個員工，待會過來。他卸一車，你卸一車!你要是卸不完，就少賺一點，分一些貨給同事!”

說笑話，才一車貨，看不起誰呢？

按照梁傑說法，我一晚上卸一車貨，也就是四十噸，能賺480塊。一個月下來，一萬多塊錢左右。

和上一份工作對比起來，沒燒死屍賺錢，也沒燒死屍輕鬆。

不過現在也沒想那麼多，最重要是搞錢，要不連房租都交不起了。

何況，我早就不想幹燒死屍這份工作。

想都沒想，立馬答應梁傑。

坐了好一會，大概晚上十點，梁傑讓我在這裡等車，他回家睡覺。

等他一走，我就自己坐在茶臺抽菸喝茶。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門口走進一個男子，四十多歲，身穿一套藍色髒衣服。

他進來，見了我，就問:“你是?”

“我是新來的員工!”

說著雙方自我介紹一番。

這個男子叫張磊，就是梁傑剛剛所說的另一名卸貨工人。

貨車還沒回來，張磊就坐在我一旁，給我發了一根紅塔山，喃喃道:“老闆終於請到人了，今晚不用卸兩車貨了!”

我不解問:“磊哥，卸兩車貨，不是能賺多點錢麼？”

張磊笑道:“你以為扛棉花?你第一次幹這種工作吧?”

我點頭。

“一會你就知道賺錢不容易!”

正說著，外面轟隆轟隆發出車聲。

兩臺貨車回來了。

分別倒在倉庫兩邊大門口。

張磊在一邊叫嚷:“師傅，在往後倒一點!”

車又倒進幾米，張磊在後面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

車一熄火，兩名司機就去倉庫後面宿舍休息。

司機一走，張磊便對我指手畫腳，安排我卸貨去哪裡。

他讓我卸左邊那輛車的貨，左邊這輛貨車離卸貨點遠幾米。

這妥妥是佔我便宜。

不過，我也沒和他計較，綁上圍裙，就一包包扛著水泥。

開始感覺還好，卸了大概三十五十包水泥，我便開始感到吃力。

這錢，還真他媽難賺!

想著為了妹妹前途，咬咬牙堅持。

卸了一半，全身虛脫了，骨頭好像散了一樣痠痛。

張磊做慣這些工作，比我快一些，但他也在氣喘吁吁。

“凌楓，先歇歇吧！眯一個小時，再卸半車!反正司機明天八點把車開走!”

聽張磊話，我看了一下時間。

剛剛卸四百包水泥，花了三個小時。

倘若睡一個小時，再卸，還是夠時間的。

衡量過後，我贊同張磊的建議，就找了個地方眯眼打盹。

怕睡過頭，還調了一個半小時後的鬧鈴。

由於體力透支，我很快就沉沉睡了過去。

一個半小時後，手機鬧鈴叮叮響了起來。

我和張磊打著哈欠，繼續忙活。

才站起來，張磊就指著我貨車哭笑不得問:“凌楓，剛剛你又把水泥扛回了貨車上?”

我聞言，眯著眼往貨車一看，頓時傻了眼。

剛剛卸下半車水泥，不知哪個天殺的又把水泥扛回了車上齊整擺在車廂。

這種事，絕對不可能是張磊趁我睡著時候乾的。

首先他沒必要，他這樣做，沒有半點好處。

就算他看我不爽，捉弄我，短短一個半小時，他絕對不可能做到。

要知道，扛水泥上車，要比卸水泥下車難上幾倍。

何況，我又沒得罪張磊。

“這是怎麼回事？”

我大吃一驚，有些不知所措。

眼巴巴看著兩百多塊就沒了。

張磊還算講義氣，帶著我去檢視監控。

把監控一個半小時前的錄製查了一遍。

發現一個奇怪的問題。

就是監控只拍到外面門口的東西，裡面沒有電子眼。

監控顯示過去一個半小時內，外面門口沒有半點動靜，只拍到幾隻狗在跑來跑去。

我頓時心生冷汗，腦海湧出一個可怕的問題。

心想，會不會是鬼乾的?

想到這，我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張磊皺著眉頭看著我許久，表情有些怪異，好像想說什麼。

我想了想，就逼問他:“磊哥，以前發生過這種事嗎?”

張磊陰著臉說:“發生過兩次!”

他說著，也沒隱瞞，繼續說:“左邊那個門口，晚上不能卸貨，除非你中途不休息……”

“你大爺的，你怎麼不早說?”我有些不好氣的。

張磊喃喃說:“我怕嚇著你嘛!”

我露出無辦法的表情，盯著他問:“那現在怎麼辦?”

“搬貨呀，還能怎麼辦？頂多等下我幫你卸五十包水泥算了!”

“不行!你起碼要幫我卸兩百包，要不我不幹了!”

聽我之言，張磊趕緊求道:“你不要辭職呀！我好難找個伴，你走了，老闆猴年馬月才能找到新人?”

“你幫我卸兩百包，我就不走!”

張磊咬咬牙道:“好吧!”

接下來，大家加快了速度。

但還是誤了時間，八點前還是沒能把所有貨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