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舒也不怕有陷阱,大搖大擺朝房子進去。

剛進去不夠幾米,她便停住腳步朝房子上看。

房子是青磚瓦房。

裡面有一張木桌子,上面擺著七盞油燈,擺成北斗七星的形狀。

我看柳舒看上面有些出神,不由得也抬頭往上看。

突然一幕,讓我嚇得差點肝膽俱裂!

房子上的一根血紅的杉木橫樑,上面掛著七具女性頭顱。

每個頭顱都被長髮擋住五官,看起來恐怖至極。

我不由得往後倒退幾步,大門噗一聲又關上了。

自然反應,往後面一看,見門背上寫著一個鮮紅的‘死’字!

“中計了?”

我話語剛落。

四周一陣‘噗咻’怪聲發出來。

隨即屋子的牆壁快速冒起一張張詭異的大符咒,把所有牆貼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

胡小桃趕緊跳去銷燬符紙,卻被符紙上一道血紅的光芒震飛幾米,倒在地上悶叫一聲。

我扶起胡小桃,看她嘴角流出一絲血跡,便用衣角幫她擦乾血跡問:“沒事吧?”

“疼……”胡小桃語氣有些撒嬌。

我問:“哪裡疼?”

她指了指胸口!

“等下回去,我幫你揉一下。胸口疼不可怠慢,一定要揉一晚上,才能揉散淤血。要是手腳受傷,就沒必要揉了,自己會好!”

“哦……”胡小桃半信半疑,隨即轉向柳舒問:“這是龍虎山的伏魔法陣?”

我聽了,不禁呀了一聲:“我素來和龍虎山沒有瓜葛牽連,想必是……”

“沒錯,就是你張爺爺布的局!”

一個冰冷的聲音,在房子的廂房傳出,伴隨著沉悶的腳步聲。

我全神貫注朝裡面看去。

見裡面緩緩走出兩老頭。

一個是剛剛賣烤串的老頭,還有一個頭發花白,卻五官端正,臉上有些皺紋,正是張任!

“喂,你怎麼幾天不見,變這麼老了?”

我虎視眈眈向著張任問道。

張任哼了一聲,一臉怒氣,嘴裡一個一個字吐出:“拜你所賜!老子今日,要是不殺了你,枉活了幾十年!”

“關我屁事?”我不好氣道。

“你把吸魂石給了葉宛如那個賤人,害我幾十年心血,毀之一旦……”

“等等……”我打住他說,“你之前吸了六個女鬼陰氣,就少吸葉宛如一個而已,有這麼嚴重嗎?”

張任冷道:“練這種功,缺一不可。就因為你,害我遭了反噬,導致一天老十年!”

“哦,這樣子呀……”我指著上面七具頭顱道:“你害死這麼多人,你死一百次也理所當然!”

張任邪魅一笑,隨即滿臉猙獰指著我罵:“我告訴你,所有人的死都是因為你。你當初要是乖乖把吸魂石交給我,她們怎麼會死?老子為了引你上套,殺幾個人算得了什麼?”

我聞言,立馬明白了。

張任和這黃皮子勾結,一個賣人肉引起我注意,一個暗中布伏魔陣等我上套。

我怒火中燒反罵道:“你這種狗玩意!我要是當初把石頭給你,恐怕會死更多人!”

“說得好!”柳舒向我鼓掌,閒遊氣定的笑了笑。

“哼……。臭小子,你別以為養了個女鬼護身,我就會怕了你。現在我佈下了伏魔大陣,就算鬼王來了,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我聞言,著急對著戒指問:“小處女,真是這樣麼?”

謝佳慧又不知去哪裡了,戒指裡沒有半點回應。

難道謝佳慧被嚇得不敢出來了?

柳舒把嘴巴對著我耳朵小聲道:“你老婆交待過,今晚要和花姬去挖葉宛如骨灰了。”

我慌道:“那怎麼辦?這伏魔大陣,對你起作用麼?”

柳舒道:“當然有用。這是張老狗精心改良布的法陣,牆上的的符咒都是用處女經血所畫,法陣一旦生成,威力巨大無比!”

“你能破陣麼?”

柳舒搖了搖頭:“不行,因為我沒有準備!”

“那,怎麼辦?”我心悸問。

柳舒認真道:“靠你了!”

“靠我?這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你相信你自己!你想想,你對付花姬是怎麼贏的?”

“我不知道,應該是我老婆上了我身,才打敗花姬!”

柳舒直接否認說:“當然不是,當時我和你老婆到趕到現場的時候,暗中偷看了你們對戰,就是你自己打敗花姬的!”

“不可能,不可能……”我連說著,“我沒練過法術,怎麼可能打贏花姬?”

柳舒語重心長道:“你上輩子是阿修羅轉世,體內有上輩子遺留的潛能,只是你不知道怎麼使用!”

我一聽,更加震撼:“什麼阿修羅?阿修羅是什麼鬼東西?為什麼你們都說我是阿修羅?”

柳舒道:“阿修羅是非人、非神、非鬼、非妖、非魔的另一種生物。阿修羅生性好鬥,有神的戰力、有人的特徵、發怒起來又比妖魔鬼兇殘……!”

我驚愕得說不出話。

此時,餘光看到牆上的符咒隱隱冒起了一些奇怪現象。符紙上的怪字,像符文一樣,慢慢脫離出來,在四周游來游去。

而張任和那名老頭嘴角上揚,勾起得意的笑意,好像勝券在握的樣子。

“柳姑娘,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柳舒點了點頭:“你老婆告訴我的!就算你老婆不告訴你,我也覺得你就是阿修羅。天地之間,至陰是鬼,至陽是阿修羅。你身上的血液能剋制鬼怪,說明你的確與眾不同。而且,你不是一般的阿修羅!”

我皺眉道:“就算你說的是真話,可我根本感受不到自己身上有半點力量!”

說到這裡,我腦海莫名想起來一件事,就是謝佳慧給我的那把刀,好像沾了我的血後,刀會牽引自己意識使自己陷入迷失狀態。

但刀我沒帶,有些後悔來得匆忙。

心裡懊悔幾秒,喃喃道:“柳姑娘,我那把刀,好像能幫我,但我沒帶!”

柳舒臉上一沉,隨即不正經笑了笑:“要不你叫一聲‘刀來’看它會不會來?”

我哭笑不得道:“要不我打個電話給妹妹,讓葉宛如送來?”

“快打!”

我快速掏出手機,一邊撥打電話,一邊點了一根菸。

為了拖延時間,我還把煙伸出,向著張任和老頭問:“喂,你們抽過軟中華嗎?要不來一根?很貴的!”

那老頭剛伸出手,被張任一巴掌刮過去:“你他媽的,抽你媽煙呢!你是不是還想和你那臭小子交朋友了?”

老頭低著臉,尷尬笑了笑:“我們說好了,殺了那個小子,他血歸你,屍體歸我!”

我一聽,立馬頓怒,指著他們破口大罵:“等會要殺了你們,把你們皮拿去做皮鞋,我見人就送一對!”

我說著,手機接通了。

李欣怡第一句就驚慌問:“哥你去哪裡了?在醫院嗎?”

我趕緊說:“你別問這麼多,快叫宛如姐姐接電話。”

“哦……”

幾秒左右,電話傳出葉宛如聲音:“凌楓,你找我幹嘛?”

“快把我刀拿來,在西朗一街……”

“我拿不動呀!”

“我艹……。你問一聲那把刀,說我找它救命,看它有什麼反應!”

葉宛如奇怪道:“刀怎麼可能會聽懂人話?”

半刻,電話傳來葉宛如的震撼聲:“刀,刀飛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