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小寶貝,說真的,你是我見過最有趣可愛的男人了。倘若我們不是敵人,說不好我還真會愛上你呢!”

我有樣學樣回應道:“你也是我見過最有趣的女人。倘若你,胸再大點,說不好我也會愛上你!”

“喂,你這樣說,人家可會生氣的!”

“廢話少說,咱們決一死戰!”

我喝了一聲,把刀一插,立馬結印念道:“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

一念完,四周湧動起一股氣流。

隨即,丹田一熱,手裡同時揮發出數道真氣,直逼婆娑。

婆娑眉頭輕輕一皺:“你來真的呀?”

她還真是幽默!

騙我來破處,害我白開心一場,現在還問這問那的。

要是我打得過她,我便讓她遵守承諾!

只是不知道,她是否還有貞操!

她剛問出口,真氣已然飛到她身上一尺距離。

只見她往後一倒,拉開距離,雙手提出鬼氣,一掌打散襲來的真氣。

我又快速連念數次口訣。

頓時四周真氣湧動越來越密。

然而,我使出這種打出的真氣,根本無法傷到婆娑半根毫毛。

我用盡解數的招數,居然全部被她輕輕鬆鬆化解。

婆娑避開幾番攻擊,快速朝我跳來。

我還來不及收招,就被她死死抓著我雙手,讓我無法動彈。

“你現在這種情況,打不過我的!”

她說著,又快速接話:“你想救出你妹妹,必須要死,方可騙過血河和鬼剎!”

我一聽,立馬問道:“你什麼意思?”

“你說我什麼意思?我要是想你死,今晚怎麼會和你廢話浪費時間?你這麼聰明,看不出來我在放水麼?”

其實,我早也想過這個問題。

只是我始終想不明白,婆娑為何要幫我。

她不會真愛上我了吧?

瞧我這該死的魅力呀!

我們裝模作樣又僵持幾下,像打太極拳一樣,你來我往。

我且戰且退且問:“你幹嘛要這樣做?”

婆娑無奈笑了笑:“謝佳慧是我姐!”

“什麼?”

我驚訝差點叫了出來。

“沒騙你。這件事,沒有人知道。姐為了你,真的付出了很多心血。你以後要是敢負我姐,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額?”

我欺負謝佳慧?

她不欺負我,我已經謝天謝地咯!

我驚愣得說不出話。

“好了,你該死了!”

她說完,突然把左眼罩開啟,只見她左眼一瞪,一道鬼氣迸發而出。

迸出的鬼氣,像一個小型龍捲風快速旋轉,像要把眼前整個空間扭曲起來。

我頭暈目眩愣盯幾秒。

忽然間,自己手臂、大腿、腹部,如同被無形之刃狠狠劃了幾刀,血水不斷外溢。

等我反應過來,全身已經被無數根像頭髮粗的鬼氣所纏繞起來,只要動半分,就如刀割!

“這是什麼招?”

我剛問出口,就見婆娑整個人走了過來,用額頭頂著我額頭,鬼魅一笑:“我漂亮,還是我姐漂亮?答對了,我讓你死輕鬆一點!”

我喉嚨滾動一下,淡淡道:“還用問?你媽生你的時候是不是難產了?你的眼睛是不是被接生婆不小心戳瞎了?”

“哈哈哈……。姐夫,為什麼你臨死之前,還有心情開玩笑的?”

“我沒開玩笑,你告訴我,我死了,怎樣才能救我妹出來?”

“你再講個笑話逗我開心,我就告訴你!”

我還沒回答,聽見血河在不遠處嚷嚷大叫:“哎呀,兩傢伙,打著打著,怎麼還準備親嘴了?”

“好吧,我講個笑話你聽!”

婆娑近距離瞪著我認真聽!

“我十二歲那年,我媽患了癌症。當時家裡窮,根本不夠錢給我媽治療。我爸為了籌夠醫藥費,把家裡唯一一萬塊拿去澳門賭博。西裝革履而去,拖鞋短褲而回。我爸為了推辭責任,上山撿了些中藥,騙我媽說是花了一萬塊錢買的藥。我媽吃了幾天中藥,你猜我媽怎麼了?”

“怎麼了?”

“死了,不夠一個星期就死了。因為這件事,我爸內疚,墮落多年!在我十六歲那年,我爸終於振作起來,信誓旦旦保證,一定要給我和妹妹過上好日子。你猜一下,我爸振作起來,第一件事去幹了什麼?”

“去打工?”

“NO!”我搖搖頭,“他第一件事是變賣家裡唯一值錢的東西去了賭場!”

婆娑哭笑不得盯著我問:“你確定你說的是笑話?我怎麼看到你滿眼都是憂鬱?”

我冷笑一聲!

“為什麼你每次無論遇到什麼困難,都還能笑得出來?上輩子也是這樣,這輩子也是這樣?”

我淡淡道:“因為哭,是世間最無用的吶喊!比如你小時候犯錯,你爸媽打你,你如果哭,只會迎來更多的毒打。倘若你將功補過去做家務,說不好會迎來你爸媽的表揚和獎賞!”

婆娑啞言片刻,“好了,你說的笑話不好笑,我只能讓你走得痛苦一點了!”

就見她,把額頭移走。

“我想,我大概知道你是什麼人了,人的眼睛不會說謊!”

婆娑話一落,只見數道黑氣從我胸膛貫穿而過!

黑光、血影,像一幅扭曲的抽象畫,在自己眼中轉眼即逝!

此時此刻,我忽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愉快。

我死死用刀支撐站立著,朝山腳那邊看去。

不一會,血河跳了過來,見我滿身血痕,狂笑一聲:“你輸了!你選爺爺,還是妹妹?”

我閉眼苦想婆娑今晚對我做的嘴型。

那三個字,根本不是‘來破處’!而是‘死而生’!

置之死地而後生,置之生地而後死!

婆娑給我的提示,應該是讓我用在自己妹妹和爺爺之間做選擇。至於她為什麼不說明原因,或許是恨我上輩子做了什麼!

血河、煞鬼一心想我生不如死,讓我死前內疚崩潰。

我要是說選擇妹妹,他肯定會逆我意思,讓我先滿懷希望,再當面親手毀掉我妹妹。

所以,我決定選我爺爺,讓他錯覺認為我心目中爺爺比妹妹更重要!

我看著血河,故作一臉哀憐,抽搐道:“百事孝為先,我想你應該知道我什麼意思?”

“哼!”

血河冷哼得意一笑,對山腳招了招手。

不一會,兩個鬼兵,押著爺爺鬼魂走到我面前。

我們爺孫對視一眼,爺爺正想說什麼,被血河當著我面,一掌拍在頭上。

我明明沒有擁有過過爺爺半分愛,而此時此刻,看著他漸漸消失在眼前,心裡一下子彷彿又覺得失去了點什麼

兩眼一酸,倒躺在地上。

見我倒地,柳舒她們想衝上來。

我虛弱伸出手阻攔,二指抹著身上的鮮血,指著紫汐別樣看了一眼,再朝山腳看了一眼。

紫汐不蠢,很快領悟我意思,漸漸退走,消失了身影。

等紫汐一走,我兩眼一閉。

腦海揮之不去的,都是血光,殺影!

迷糊之際,聽見柳舒和花姬在叫著我名字。

突然,煞鬼的笑聲響起:“他死了麼?”

我眯著眼看,見煞鬼、婆娑、血河同時在狂笑。

“我補倆刀!”

微光看到血河提著虎頭刀,雙手朝下,準備對我腹部插下去。

我提力往後一劃,舉刀迎起,指著煞鬼和血河:

“為什麼?為什麼?

連問幾下。

我的大腦,短暫如同沉浸在無盡的寒冰之中!

半晌,我冷靜下來。

向著血河與煞鬼:“今天,我只想殺了你們兩位,或者是被你們兩位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