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太玄門,澹臺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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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船上,獨眼壯漢看到古木快到極致的身形,深知不可敵。
於是立即下令道:“全體棄船,跳湖!”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三艘船上的一百多號水匪紛紛棄船跳入湖中。
“撲通!”“撲通!”
接二連三的入水聲不斷響起。
如此行徑,他們早已駕輕就熟。
生活在煙波湖的水匪,水性極佳,又長時間練習閉氣。
所以他們一旦入水,便如魚入大海,根本無法圍殺,這也是他們能一直得以生存的原因。
看到這一幕。
姜元眼神驟然變得凌厲。
想逃!
下一刻,他的意念一動,武道真意便全力催發。
在他如今凝聚了神魂的情況下,又有先天氣運的加持。
精神力與同境界的人相比,已然是數倍的差距。
隨著他的全力催發,強大的精神力直接橫掃前放,一具具屍體隨即紛紛暴斃浮上水面。
在他如今的精神力面前,鍛體七重以下,幾乎沒有任何活命的機會。
而那幾位七重之上的水匪。
在古莫的劍光閃爍中,紛紛被其一劍梟首。
僅花了盞茶的功夫,荼毒煙波湖數十年之久的狂風寨水匪便全軍覆沒。
只剩下三艘空蕩蕩的大船飄蕩在湖面上。
遠處。
看到這一幕,福老撫掌讚道:“真不愧是少年郎,所行之事皆由心所指!如今狂風寨水匪被他剿滅,倒是一件大善事,功德無量!”
藍裙少女也是眼冒星光:“真想過去認識一番這等少年天驕!”
福老看了她一眼,呵呵一笑。
如此少年,確實容易招得佳人青睞。
可惜這等天驕,豈是蘇家能高攀的。
未來他必然會進入仙家宗門,超凡脫俗!
另一邊。
古莫踏水而來,一手拎著一個活口來到船上。
“少主,幸不辱使命!”
姜元點點頭,然後看著那倆人道:“帶我去狂風寨,我留你們一命!”
瞬間,如喪考妣的倆人抬起頭來,眼中冒出一縷希冀。
“當真?”
“你們不值得我欺騙!”姜元淡淡道。
聽到這句話,倆人瞬間神情振奮。
心中充滿了喜悅,確實如他所言,這等少年天驕,犯不著欺騙他們倆人。
倆人瞬間連連點頭:“好!”
隨後,在他倆的指引下,小船開始掉轉方向,朝著狂風寨的方向駛去。
姜元見此,也回到船艙中。
然後取出那個二十公分左右大小的錦盒,放在桌臺上。
此物自從到他手中後,他就一直沒開啟過。
但是此時,聽聞面具男子的那一番話,他有些想開啟了。
做出決定後,他提起警戒,輕輕開啟錦盒。
原本在他的預想中可能會有暗器射出,或者其他的突發狀況。
畢竟此物如此珍貴,惹得十幾尊鍛體九重的高手紛紛對他出手。
但是事實與他想的完全不同。
沒有任何意外發生,一切都毫無波瀾。
但是當他開啟錦盒,看到其中那枚白玉色的令牌後。
姜元眼神驟然一凝,有些不可思議。
此物他見過,腦海中早已有印象,他身上就有一塊如出一轍的令牌。
隨後,他從身上取出一枚玉牌。
放置在一旁,儼然一模一樣。
只是這枚玉牌上刻有兩個字。
澹臺!
“澹臺!”姜元嘴巴微動,有些疑惑。
在他的記憶中,從未對此物抱有疑惑,也未問過姜鎮遠。
這枚玉牌究竟是誰的,澹臺這兩個字,代表的什麼。
但是此時。
他分外好奇。
姜鎮遠為何會有太玄門的玉牌,擁有此物,便可拜入太玄門。
他當初為何不去拜師,而是蝸居在臨安縣這麼一個小地方。
風雷劍的名號再響,鎮遠鏢局的基業再大。
與拜入仙家宗門相比,皆是不值一提。
他若拜入仙家宗門,怎麼會止步於鍛體八重。
想到這些,姜元瞬間朝著船艙外開口道:“馬叔,進來一下!”
過了數息,老馬推開艙門走了進來。
“少東家,有何吩咐?”
姜元拿起手中的那枚刻有“澹臺”兩個字的玉牌問道:“馬叔,這個令牌你可認得?”
老馬見此,點點頭道:“認得!”
“此物來自於哪裡?”
老馬瞬間有些唏噓:“那就說來話長。”
看著老馬要開啟長篇大論,姜元連忙道:“長話短說。”
“額...那好吧!”
老馬點點頭。
然後將二十年前發生的事情緩緩告訴了姜元。
在姜鎮遠年輕的時候,曾救過一個身受重傷貌若天仙的女子。
那位女子便叫澹臺茗。
倆人郎有情,妾有意,姜鎮遠又對那女子有救命之恩,便迅速進入了熱戀中。
甚至私定了終生!
就在倆人準備以天為煤,以地為聘,拜堂成親的時候。
那位女子的師父找到了她,隨後姜鎮遠才知道,那位女子便是來自於太玄門的真傳弟子。
與他猶如雲泥之別,不是兩個世界的人。
澹臺茗出生起,便生活在太玄門,天生是仙家中人,未來必然會超凡脫俗,俯仰人間數百載。
而姜鎮遠,不過是一介凡夫俗子,短短百年不到的光陰。
因為澹臺茗師父的參合,倆人不得不就此分別。
離開前,在澹臺茗的強烈要求下,她的師父給了姜鎮遠一個機會。
那便是這個令牌,還有一本風雷劍決,若姜鎮遠能以風雷劍決為根基修行到鍛體九重,就有資格前去太玄門拜師。
如此一來,倆人也可再續前緣。
姜元靜靜的聽完這番話後,出聲道:“後面他為何再娶了我的母親?”
老馬笑了笑:“老東家知道,現實如理想往往是背道而馳的,他知道憑他的資質,終生無望凡俗極限!便放下了心中年輕時的那一縷執念,安心的娶妻生子了,可惜你母親天生體弱,生下你後不久便撒手人寰!”
隨後,他嘆了口氣道:“若是他們知道你如今這般優秀,不知道有多高興!”
“原來如此!”姜元輕吐一口濁氣。
把手中刻有澹臺兩個字的令牌重新收起。
然後把錦盒重新蓋上。
如此也好,我也不用糾結了!
此物還是交給蘇遠兒,瞭解掉這段因果。
我便去太玄門吧!
至少那邊會有個後臺!
應該是後臺吧!
姜元在心中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