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頭生病住院,導致大年初一的團拜會草草結束,這讓聾老太太很不滿意。

易忠海卻很滿意,他組織了捐款活動,院裡眾人積極響應。他認為這就是自己重回管事大爺身份的重要訊號,只要自己再做一兩件好事,管事大爺就是板上釘釘的,跑不了。

易忠海今天情緒頗高,準備了兩瓶西鳳酒,叫上傻柱和賈東旭,準備暢飲一番。

“師傅,您什麼時間出發去津門,到時候我送送您。”賈東旭站起來給易忠海滿上酒,恭敬的說道。

易忠海高興的乾了杯中美酒,回答道:“津門那邊的領導說了,我路遠回趟家不容易,讓過了初十之後再去。東旭,你最近怎麼樣,技術有沒有進步。”

說著開始關心起自己養老人選的鉗工技術。

賈東旭苦澀的說道:“沒有師傅您的指點,幾乎沒有進步,想要短時間升級怕是希望不大。”

“沒事,你不要心急,鉗工這門手藝,看似有劃線,鏨削,鋸削,銼削,鑽孔,擴孔,鍃孔,鉸孔,攻螺紋,套螺紋,矯正和彎形,鉚接,刮削,研磨。

機器裝配除錯,裝置維修,測量和簡單的熱處理,很是複雜。

但拋開這些形形式式的技術,說到底它依舊是一門孰能生巧的手藝,只要你手穩、手指靈活,技術指定能上去。”易忠海想了想後說道。

“師傅,您說的我也知道,就是一到操作時,就不能靈活的控制手指,手也不穩,銼刀用的不好。”賈東旭苦惱的說道。

易忠海想了想後,對賈東旭說道:“我在津門,見到有人用手盤著核桃玩,我覺得這樣能鍛鍊手指和手上的力道,能讓手更穩更靈活,你去試一試。”(胡說八道,請勿模仿。)

賈東旭點點頭,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他算發現了,自己和師傅聊天,傻柱這狗日的,一門心思喝酒吃肉,一瓶西風,被他喝了一半多了。

要是再和師傅聊下去,估計就沒有自己兩人的份了,都被傻柱給造沒了。

“傻柱,你不能這麼喝,容易醉。”賈東旭看著傻柱又是一大杯下肚,心疼的說道。

傻柱放下酒杯道:“我操張志飛他大爺。”

易忠海忙安慰道:“柱子,你這是怎麼了!”

“一大爺、東旭哥,你說我怎就這麼倒黴呢!

被罰打掃廁所就罷了,還丟了廚師班班長的位置,成了一個燒鍋爐的,我都沒臉見人了。”傻柱難過的說道。

“柱子,沒事,憑藉你的廚藝,廠領導遲早能想到你。”易忠海安慰道。

“那些孫子都是一群沒良心的,現在都去找新來的南易做小灶,哪還會想到我。

我去燒鍋爐,竟然沒有一個人給我說情。”傻柱說道。

易忠海說道:“柱子,這個我知道,你奶奶也找過楊廠長。

他已經答應等你打掃廁所期滿後,就把你重新調回食堂。

你的處分期已過,憑藉你的廚藝,收假後小灶還得你做。”

傻柱搖搖頭道:“我嘗過南易的廚藝,並不比我低,我也找當年豐澤園的師兄弟們打聽過。南易是御廚傳人,他會的菜式比我多,我也就譚家菜和川菜比他強。”

易忠海也沒想到三個月不見,情況竟然成為了這樣。對於這位養老備胎,他還是很上心的。傻柱不能太有本事,但也不能太弱,不然掙不來錢,怎麼做自己的養老備胎。

賈東旭利用他倆聊天的這會功夫,喝了幾杯酒,滿足的放下酒杯,對兩人說道:“師傅,傻柱,我聽說南易是許大茂從其他單位找來的,為的就是不讓你免了處罰。”

易忠海疑惑的問道:“東旭,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還和許大茂扯上關係了。”

賈東旭道:“是許大茂喝多了和人家說的。

說是傻柱做飯手藝好,領導離不開,很大機率會被免除打掃廁所的處罰。

許大茂為了防止傻柱免除處罰,專門找了大廚頂替傻柱。

有了專門做小灶的大廚,領導們就覺得傻柱打掃廁所太髒,待在廚房影響胃口。

再加上傻柱平常得罪人太多,就聽許大茂的建議,將傻柱發配到了鍋爐房。”

“啪!”傻柱在桌子上拍了一下,站起起來,說道:“許大茂,我操他大爺,看我不弄死他。”

易忠海忙站起來攔住傻柱道:“柱子,你坐下。”

“我不,我今天非弄死狗日的許大茂不可。”傻柱倔強的說道。

易忠海皺著眉道:“你去,我看你傻柱有幾條命夠賠的。”

傻柱委屈的說道:“可是這狗日的把我害的也太慘了,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易忠海知道自己現在不是院裡的一大爺,要是傻柱真把許大茂打了,自己可不一定能捂得住。

但凡許大茂機靈一點,傻柱就得進去,自己的養老備胎就得廢了。

“柱子,不要毛躁,你奶奶和楊廠長人事,看她怎麼說,”易忠海也沒有好辦法,只能寄希望於聾老太太。

“行。”傻柱只能點頭答應下來。

“東旭,你把這幾個菜給棒梗他們送去,也來老太太房間,說說柱子的事情。”易忠海吩咐道。

賈東旭點點頭,算是答應下來,然後端著兩個碟子給棒梗他們送去,這個時候沒人會記起晚上吃了窩窩頭的何雨水。

“淮茹,你拿碗來,把碟子裡的豬肘子和花生米倒進碗裡,你們幾個嚐嚐,我去聾老太太的房子裡有點事。”賈東旭說道。

秦淮茹喜笑顏開的,扭著豐滿的肥臀去拿碗筷,賈張氏一聽吃的,迅速從床上下來,伸手就拿。

“媽,您就不能拿筷子吃嗎?”賈東旭對他媽是真沒辦法,整個一個奸懶饞滑的老太太。

“東旭,你都嫌棄開始媽了,媽不活了……”

賈東旭忙打斷賈張氏作法,說道:“行了,你就不能講點衛生。”

看賈張氏準備又拿手去抓,賈東旭端起碟子,從秦淮茹手裡拿過碗,往裡面撥了一半,遞給賈張氏,說道:“這個你吃,剩下的讓淮茹和孩子們吃。”

他知道要是不分開,估計多一半都要進他媽的肚子。

賈張氏對賈東旭的做法很不滿,嘟囔著嘴道:“不孝子。”

賈東旭對賈張氏已經免疫了,拿著碟子,等秦淮茹他們吃了自己在走,不然恐怕還得進賈張氏的肚子。

秦淮茹千不是萬不是,但有一點卻是沒得說,那就是對孩子好。

只是其文化水平低,眼皮子淺,只注重孩子們的物質,放鬆了素質教育,導致幾個孩子都長歪了。

賈東旭看她只顧給孩子們夾,當下拿過一雙筷子,自己給小當喂,並說道:“你自己也吃。”

秦淮茹露出幸福的笑臉,舉了一塊豬肘子放進嘴裡,感覺非常香甜。

她覺得自己很幸福,賈東旭雖然掙得不多,但為人乾淨板正,對自己也好,感嘆自己沒有嫁錯人。

“東旭,你也吃。”秦淮茹柔聲說道。

賈東旭搖了搖頭道:“不了,我剛在師傅那屋已經吃過了。”

要不是看到賈東旭嚥著口水,還真有可能認為他不想吃。

賈東旭不是不想吃,只是想節省下來給老婆孩子吃。

實際上賈東旭是一個各方面都不錯的青年,不然秦淮茹不會對其念念不忘,易忠海也不會收其為徒,讓其養老。

後來大院眾人給他家捐款,多少也有賈東旭的面子在。

賈張氏對秦淮茹很不滿,覺得她一個農村丫頭,有口吃的就不錯了,那配吃肉,只是賈東旭的話他有時也不得不聽。

看著自己已經空了的碗,賈張氏真想把碟子裡的都奪過來自己吃。

只是看著桌子旁的賈東旭,才沒有行動,最終把花生米都倒進自己的碗裡,一個吃獨食去了。

她的動作大家都看在眼裡,賈東旭也沒有說什麼,遇上這樣的老孃,他也沒有辦法。

等妻兒吃完之後,他讓秦淮茹把空碟子還給一大媽,自己去了聾老太太那裡,商量傻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