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1959年,三年自然災害的第一年,更加的困難。

秦淮茹一家已經很久沒有敞開肚皮吃飯了,一家人都餓得脫相了。

為了擺脫這種情況,秦淮茹把主意打到了傻柱身上。

她說道:“東旭,現在就只有傻柱能幫咱們了。我發現他每天都帶盒飯回家,這樣就把糧食定量省下來了。”

“傻柱?”

“嗯,我想過了。傻柱他家有兩個人的定量,他本人又是廚師,經常吃大鍋飯,糧食定量也用不完,能不能和他多借一些。”

賈東旭沉默了,說實話,但凡有辦法他都不會去找傻柱借糧。

傻柱對秦淮茹的心思,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的出來。

賈東旭也生氣,只是傻柱又沒有實質性的動作,只是偷看,他也不能說什麼,說出去,反而更丟人。

只是再不想辦法,一家人都得餓死,他不得不去找傻柱借糧。

“傻柱在不?”賈東旭敲了敲門。

“在呢!”賈東旭進門後,看到傻柱正喝著酒吃著花生米,內心一陣羨慕。

他賈東旭也是一號人物,光景怎會過成這樣,還要和自己向來瞧不上的傻柱借糧,想想都是一種恥辱。

“東旭哥,喝點?”傻柱笑著問道。

“不了,傻柱…你家裡還有沒有多餘的糧食,給我借一些。”賈東旭頂著恥辱感,說完了這句話。

傻柱眯起了眼睛,看了賈東旭一眼道:“東旭哥,還有一些,我給你拿。”

傻柱開啟棒子麵缸,拿葫蘆瓢給賈東旭舀了大約五斤左右的棒子麵,遞給賈東旭。

看到傻柱只給自己舀了這麼一點,賈東旭真想將其砸在傻柱頭上,只是想到了家裡還在等米下鍋,忍了下來。

送走賈東旭後,傻柱又坐在了桌子前,喝著小酒就著花生米,哼著小曲。

對於賈家的情況,他也是知之甚深,他也心疼自家的秦姐吃不飽。原本想主動借糧給秦淮茹,後來想著上杆子不是買賣,就等著秦淮茹自己上門。

他已經決定了,要是賈家其他人上門,就給借給三五斤,要是秦淮茹,就多借一些。

秦淮茹的一顰一笑,簡直自帶撩動功能,把傻柱搞得五迷三道的。導致每次相親,他都會下意識的將來人和秦淮茹對比,結果自然是不了了之。

傻柱也不為己身,不成功也不著急,只是偷瞄秦淮茹的次數越發多了起來。

他自以為做的隱秘,實際上四合院眾人都清楚,只是沒人會無聊的主動戳破而已。

……

張志飛在空間裡又收穫了一次糧食,他家的口糧自是不缺。

只是生在這個年代,不患寡而患不均,要是其他人知道他家天天白麵大米,絕對不得安生。

因此張志飛採取了隔壁穿友的做法,肉食都會在空間做好在取出來,弟弟妹妹問就是外面買的熟食。

吃白麵大米飯也是關起門來吃,但要是吃棒子麵和雜糧粥等食物,則會想辦法讓其他人發現,這樣人家也就不會關注他們了。

不知不覺快要進入夏季,賈家也在傻柱斷斷續續的接濟下,勉強過活。

這天,張志飛又結束了摸魚的一天,現在整個軋鋼廠都很浮躁,處處流露出一種大幹快上的氛圍。

只是這和軋鋼廠的定位不同,軋鋼廠講究技術,在這樣一種氛圍下,忽略技術,產品質量自然是每況愈下。

張志飛所在的生產技術科幾乎失去業務,僅僅抽樣做一下計數,無聊透頂。

他只能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學習上,想著改開之後能夠有所作為。

今天,進入四合院後,第一眼就看到了閻埠貴門口的易忠海,只見他提著大包小包,被閻埠貴給擋下了。

張志飛也順勢停下車子,看易忠海是個什麼情況。

“不走了,我在津門的工作已經結束了,從明天開始,就要回紅星軋鋼廠工作了。”易忠海對攔著自己不讓走的閻埠貴說道。

閻埠貴眼睛盯著易忠海手中的包裹,嘴上說著:“老易,你這麻花可是津門帶回來的。”

易忠海愣了一下道:“是啊,津門十八街麻花,我帶點回來給老太太嚐嚐。”說著準備離開前院。

“這麻花好吃嗎?我上一次吃麻花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閻埠貴家的日子也不好過,看到這易忠海帶的麻花,就想要擼點羊毛。

易忠海哭笑不得的拿了一根麻花,遞給閻埠貴道:“三大爺,您嚐嚐,我要回去了。”

說著快速離開前院,他真怕閻埠貴抓著自己不放。

看到易忠海回來了,張志飛知道這下大院沒得清淨了。

沒有易忠海這個黏合劑,養老團隊人心不齊,眼下易忠海到位,四合院還不得被他們鬧得天翻地覆。

易忠海拿著大包小包,第一眼就看到了蹲在中院水龍頭前的秦淮茹,那晃眼的臀部看的半年未嘗肉味的易忠海立正敬禮。

用包裹擋住大腿處,易忠海壓下心思,對秦淮茹說道:“淮茹,洗衣裳呢。”

秦淮茹聽到易忠海的聲音,忙轉過頭來道:“一大爺,您回來了,路上餓了吧,在我家吃點。”

賈張氏聽到兩人的對話,睜開了惺忪的雙眼,沒好氣的說道:“吃啥吃,家裡就剩能吃幾頓棒子粥面了,不餓死就不錯了,還有閒心給別人吃。”

秦淮茹對賈張氏簡直無語,就聽不懂自己是客氣話嗎?在者以一大爺的家底,會白吃自己家的。

“不了,我去看看你一大媽和老太太去。”

說著從包裹中掏出兩根麻花,遞給秦淮茹道:“我從津門帶回來的麻花,拿給棒梗和小當嚐嚐。”

棒梗和小當原本在家中餓得不想動,聽到有吃的,迅速從裡面跑了出來。

棒梗急著說道:“給我,給我,我快要餓死了。”

棒梗拿過麻花就啃,易忠海看著小了一圈的棒梗,疑惑的問道:“淮茹,棒梗這是怎麼了,生病了,怎麼瘦了這麼多。”

說著又遞給走過來的小當一根麻花。

秦淮茹聞聽此言,紅著眼睛說道:“家裡只有東旭一個人的定量,糧價漲的厲害,不夠吃餓瘦的。”

易忠海看著梨花帶雨的秦淮茹,也有些心疼,又從包裹中拿出幾根麻花遞給她,然後說道:“我先去看老太太,你讓東旭一會下班來我屋裡,我們爺倆說說話。”

“嗯,謝謝一大爺!”秦淮茹順手接過麻花。

賈張氏迅速起身,意圖奪走秦淮茹手中的麻花。

“媽,東旭要上工,沒有營養可不行,棒梗也要上學,麻花給他倆留下,咱們喝棒子粥。”秦淮茹躲開賈張氏的大手。

賈張氏正要開罵,賈東旭從中院進來,說道:“你和媽也吃,我不打緊。”

賈張氏看著快要瘦成皮包骨頭的賈東旭,放下了手中的麻花,心疼的說道:“東旭,媽不吃,你和棒梗吃。”

說完轉過頭去,艱難的嚥了咽口水。

賈東旭走進家中,從秦淮茹手中拿過麻花,遞給賈張氏和秦淮茹各一根,自己也含淚拿起一根放進嘴裡。

“媽、淮茹你們也吃。”一家五口就這詭異的氣氛下,吃完易忠海給的麻花。

“東旭,一大爺回來了,讓你到他屋裡一趟。”秦淮茹嚥下最後一口麻花,有些回味道。

“嗯,師傅回來了,那咱們的日子能好過一些。”說著拉開門出去了。

“淮茹,要是易忠海不管,就只能從傻柱這裡想辦法了,就只能靠你了,不過你可不能揹著我們做對不起老賈家的事。”賈張氏低聲說道。

秦淮茹沒有說話,賈東旭放不下面子,不讓自己去借,他自己每次只能借一點點的棒子麵,而且最近是越來越少了。

真要再沒辦法,她也只能豁出去了,東旭吃不飽,還要上工,容易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