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千鈞一髮之際,君九御手中的迴天劍在剎那間出手,將無情牢牢護在身後,而他右臂上的傷口則因為用力過猛,再次開裂,浸染了他的衣衫。

夜無情定睛,一眼就看到了和君九御對峙的人。

一身黑色絲綢,白髮如瀑,臉上漆黑鋥亮的面具中,只露出了兩隻眼睛。

那兩隻眼睛隱藏在面具之下,讓人看不清楚裡面藏著什麼。

“君九御,這就是你看上的女人?”面具女人冷笑,言語之間頗為譏嘲。

君九御不答,只奮力抵抗,他現在必須儲存每一分實力。

面具女人見他如此,語言中的譏嘲之意越發明顯,“跟江亦暖比起來,差遠了!”

這不是什麼好話。

但夜無情卻莫名鬆了口氣。

這是第二個跟她說,她不像江亦暖的人。

她寧可自己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夜無情,也不願意成為那個人人口中都是完美的江亦暖。

她要的,是她自己自由的人生,絕不是活在某個人的陰影之下。

這時,墨以澤忽然從夜無情身後跳了出來,悄悄將永生草給了夜無情,和君九御一起抵禦面具女人。

墨以澤不知用了什麼法器,竟然將面具女人牽制住,他立刻對夜無情和君九御道,“趁現在,快出去,只剩一千多米了!我還能再撐一會兒!”

夜無情深深看了他一眼,眸子裡都是詫異和感激,“多謝!”

君九御卻已經一把抱起無情,兩人以最快的速度衝向神禁之地外面。

確認了兩人確實離開之後,墨以澤立刻收了法器,面具女人也將劍放回劍鞘中。

“你的演技倒是有長進。”面具女人斜著眼睛瞅了墨以澤一眼。

“跟您比起來還是差遠了。”墨以澤淡笑,一副翩翩佳公子模樣。

面具女人在他身旁坐下,“那你現在準備怎麼瞞過他們?畢竟你就這樣出去,他們絕不可能相信。”

“是啊,所以,你要挖了我的丹田,讓我變成一個廢人。一方面讓無情對我心存愧疚,一方面也要讓她徹底對我放下戒心,不然我們的計劃怎麼進行呢?”

“你確定?你已經是神道境九重實力強者,挖去丹田的痛苦非同一般,你一定要這麼做?”

“當然,只要你能護好我的丹田。他日我要回我的丹田的時候,你別小氣不給我就行。”墨以澤笑道。

“哼!你這樣的丹田我又不是沒有,稀罕你的?!”面具女子不屑。

墨以澤躺平,“動作快點,我可不想痛苦的時間太長。”

“我知道。”面具女子來到他身側,忍不住還是叮囑道,“這次計劃,你一定不能暴露,否則我們都沒有好果子吃。”

“放心。到時候,你們拿走你的東西,我拿走我的東西,我們也算是兩清。”墨以澤說完,閉上了眼睛,任由面具女子破開他的腹部,取出他紫色的丹田。

雖然不過是幾個呼吸的時間,但墨以澤卻好幾次都痛得幾乎要暈過去。

不過,為了以後他能得到的,這點痛又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