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呂少卿消失,顏鴻賓同樣神色擔憂,“姐姐,你說他們能贏嗎?”

顏虹雨看著天上恐怖的雷魔刀,緩緩搖頭,神色擔憂,“不知道,希望他們能贏吧。”

頓了一下,她嚴肅的對顏鴻賓道,“弟弟,等下他們要是輸了,你答應我,立刻離開這裡,逃得越遠越好。”

顏鴻賓是顏家最後的希望了。

有他在,顏家早晚能夠東山再起。

顏鴻賓搖頭,他態度堅決,“我不走,我已經不想逃了。”

“再說了,兩位公子他們一定會打贏的。”

顏虹雨嘆了口氣,有信心是好事,但實力的差距並不是靠信心就打得過,“畢蹇的實力和大長老差不多,如何打得贏?”

“景公子不過是元嬰初期,如何是他的對手呢?”

“哪怕他們兩人聯手也不一定能夠打得過。”

“而且!”

顏虹雨神色更加擔憂,如同一株沒有希望的花朵,失去了鮮豔的色澤,“還有一個澹臺忠,如何打得過?”

顏虹雨對呂少卿和計言不抱太大的希望。

恐怖的雷魔刀很快凝聚而成,顯露於陳城上空。

陳城下面的人更加恐懼,很多凡人百姓跪在地上,不斷的磕頭,唯恐這一刀落下。

這一刀落下,陳城也將不復存在。

“給我去死!”

畢蹇咆哮著,雷魔刀帶著無數的雷電,呼嘯落下,宛如撕裂整個虛空,天地為之而震盪。

計言表情多了幾分凝重,這一招給他帶來了危險的感覺。

不過,這還不至於讓計言退縮。

靈力運轉,無丘劍亮起光芒,依舊是一劍,光芒萬丈。

這一劍,比起剛才的任何一劍的威勢都要大。

無匹劍氣爆發,沖天而上,千百丈的劍光成為了世間唯一。

鋒芒的劍意洶湧澎湃,凌厲無比。

一劍一刀再次碰撞。

衝擊波如同毀天滅地風暴席捲四方,無數樹木化為灰燼,大地塌陷,無數裂縫蔓延。

煙塵滾滾,天地一片亂象。

在下面的陳城白光閃爍,這是下面的修士見勢不妙及時開了防護大陣。

即便有著大陣的保護,陳城依舊遭到重創,地面裂開,城牆倒塌,損失慘重。

恐怖的爆炸過後,天地間恢復了一片寂靜。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著這一戰的結果。

煙塵散去,畢岫看到天上父親的身影依舊挺立。

他驚喜無比,大聲喊出來,“父親,是父親,父親他沒事,哈哈,父親贏了。”

“那個小子死定了,哈哈...”

然而剛笑兩聲,畢岫如同被一隻無形大手掐住了脖子,再也笑不出聲來。

天空之上,計言的身影同樣傲然挺立。

和氣息虛弱的畢蹇相比,計言的氣息比起之前有點減弱,但可以忽略不計。

身上更是一點傷痕都沒有,依舊飄逸如仙。

反觀畢蹇,比起剛才,他更加虛弱,更加的狼狽。

他難以置信的看著計言,剛才那一劍才是計言最強的一劍嗎?

身為元嬰中期四層境界的他,哪怕受了傷,他使出的絕招也不可能輕易化解。

然而計言卻能夠輕鬆化解,並且看起來沒有消耗太大。

計言臉上帶著幾分失望,最強一招也就只有這點威力嗎?

計言微微搖頭,失望嘆了口氣,“就這樣嗎?”

不是嘲諷,只是失望。

畢蹇一口鮮血噴出來,不知道是被計言氣得,還是因為受傷。

他雙目赤紅,怒吼連連,如同一頭被激怒的野狼,“該死的,你給我去死。”

憤怒的他不顧自身的虛弱,咆哮著發起進攻,彷彿喪失了理智一樣。

他最強的攻擊都奈何不了計言,對於現在的攻擊,計言輕鬆應付。

計言目光多了幾分冰冷,殺意瀰漫。

既然這樣,上路吧。

燃熱就在計言準備出手的那一瞬間,一股強大氣息從下面爆發出來。

一股暴虐凌厲的身影從地面上殺出,直衝計言。

“呵呵,小傢伙!”

澹臺忠的聲音響起,聲音裡面充滿了得意,如同得手的老狐狸。

他又像躲藏在暗中的獵手,在這個合適的時機突然出手,要給計言致命一擊。

計言這邊不動聲色,而畢蹇的眼神忽然變得凌厲起來,氣息暴漲,再次發力。

他大手一揮,一股強大的靈力朝著計言襲去,他哈哈大笑,“小子,你是否忘記了還有一個人呢?”

澹臺忠最後還是選擇了幫助畢蹇。

畢蹇隕落對現在他沒有好處。

他在合適的時候出手,時機恰到好處,最大限度的威脅著計言。

畢蹇和澹臺忠狡猾如狐狸。

配合到恰到好處,上下夾攻,充滿殺招。

計言只能夠選擇一方應付。

但是他這樣做,他會導致自己被另外一個人擊中。

無論是澹臺忠還是畢蹇,他們的攻擊不容小覷。

一旦計言被擊中,不死也得重傷。

只是一瞬間,計言便陷入了危險的境地。

如何應對?

計言沒有任何的猶豫,依舊迎向畢蹇。

似乎下面的澹臺忠不存在。

畢蹇陰狠,猙獰的笑著。

澹臺忠看到計言竟敢無視他,大怒,殺意暴漲。

他好歹也是一名元嬰,雖然也是二層境界。

但是他既然出手了,計言居然敢忽視他,當他不存在。

這是赤裸裸的羞辱他。

“給我去死。”

澹臺忠再次大喝一聲,他的氣機已經牢牢鎖定了計言。

現在計言哪怕是回頭抵擋也擋不住他這一招了。

澹臺忠相信,以他的實力,哪怕計言比他再厲害,一旦被他擊中,計言也只能當場隕落。

眼看就要擊中計言的時候,一個聲音響起。

“老傢伙,偷襲嗎?”

“問過我了嗎?”

聲音出現在澹臺忠身後,比起偷襲更像偷襲。

澹臺忠瞬間寒毛直豎,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脅。

他迅速抽身而退,瞬移逃離,如同一頭受驚的老鼠,瞬間要竄回自己的洞裡。

然而已經晚了!

在澹臺忠的眼裡,一抹寒光閃過,接著天地間似乎都燃燒起來。

離火焚天!

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