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少卿繞著小山轉圈,樹木周圍的樹木遭了殃,在鋒芒的劍光之下,被砍成一截一截,掀起漫天的煙塵。

“好了,好了,”呂少卿試圖安撫無丘劍,“未婚先孕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和師兄很開明,不在意這種事情。”

無丘劍更加狂暴了,劍芒已經暴漲到百丈有餘。

遙遙望去,如同一道道光柱在肆虐,爆發出陣陣的劍氣,掀起滾滾濃煙。

談伶這邊剛離開回到自己所在的地方,還沒有沒進門,就察覺到遠處傳來劍氣波動。

抬頭望去,哪怕是隔著老遠,也能夠看得到遠處有劍光在肆虐。

鋒芒的氣息陣陣,讓她感覺到頭皮發麻。

發生了什麼?

有人敢在這裡鬧事?

活膩了,不知道這是我師父的地方嗎?

談伶臉上露出煞氣,在這裡找事,好大的膽子。

談伶二話不說,身影一閃,瞬移來到呂少卿這裡。

來到之後,卻呆住了。

她看到了什麼?

她一來到這裡,就看到一把劍在追著砍呂少卿。

周圍的土地已經一片狼藉,被破壞到不成樣子。

不啻於在這裡發生一場戰鬥。

談伶怒喝道,“你們在幹什麼?”

心裡那個氣啊,給你們地方住,不是給你們在這裡搞破壞。

“別鬧了,”呂少卿急忙跑到談伶身邊,對著無丘劍道,“趕緊回去養胎吧,動了胎氣就不好了。”

“乖,聽話,別犟。”

無丘劍表面的劍芒又一次暴漲,不過今次被計言招了回去。

談伶看著也十分無語,她算是知道為什麼要砍呂少卿了。

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

一把劍懷孕?

也只有你才會說這種話。

換作是她,她也要砍了這個傢伙。

口無遮攔,嘴巴太招人厭了。

談伶面色不善的盯著呂少卿。

呂少卿嘿嘿一笑,對談伶道,“不好意思,家裡小妞子不懂事,讓你見笑了。”

隨後對計言喝道,“管好你家小妞,別給人家添麻煩。”

談伶磨著牙,很想咬死眼前這個傢伙。

誰給我添麻煩,你自己心裡沒點逼數嗎?

看著呂少卿滿臉不好意思的樣子,談伶實在是沒臉看了,咬著牙,消失在原地,留下一句話,“再這樣,你就給我滾出去。”

“唉!”呂少卿嘆了口氣,很是惆悵,“明明不關我的事情。”

他慢悠悠的回來,計言盯著他,“到底是怎麼了?”

呂少卿雙手一攤,壞笑道,“都說懷...”

計言提著無丘劍瞪著他,無丘劍發出嗡嗡聲,似乎在喊著,砍他。

呂少卿隨後臉色一肅,“好吧,應該想誕生劍靈了。”

“劍靈?”

計言平靜的臉上露出愕然的表情。

雖然無丘劍現在靈性十足,但誕生劍靈這件事,計言沒想過。

劍靈並非那麼容易誕生。

而且,他的劍現在不過是四品,距離五品還差點。

一般來說,法器最快到了五品才會誕生器靈。

“怎麼做?”計言精神抖擻,有幾分迫切。

有劍靈的長劍和沒有劍靈的長劍所爆發的威力是天與地。

呂少卿捏著下巴,試探著道,“好好照顧,安心養胎?”

即便知道自己師弟有時候能氣死人,但這一刻,計言還是很想一劍劈下去。

還在這裡胡說八道?

計言揚起無丘劍,“有段時間沒切磋了。”

呂少卿見狀,罵罵咧咧,“混蛋,急什麼?”

呂少卿右手在儲物戒指上一抹,一塊墨黑如玉的石頭出現。

而這塊石頭出現之後,無丘劍似乎十分激動,在計言手中不斷顫動,似乎要掙脫計言的手。

計言察覺到無丘劍對石頭的渴望,越發好奇,“這是什麼東西?”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石頭,我的破劍告訴我,這石頭對它有用。”

剛才不知道跑哪裡去的墨君劍出現,嗡嗡響,似乎在連連點頭。

“拿著!”

隨手一甩,丟給無丘劍,“給我生個小胖妞出來。”

無丘劍已經懶得理會呂少卿了,白光一閃,掙脫計言的手,如飛箭般插入黑色石頭中。

一股急迫的氣息瀰漫,似乎恨不得一口把黑色的石頭吞進肚子裡。

呂少卿鄙視道,“小心點,別噎死了。”

這樣的情況,計言也是第一次遇到,看著懸浮在空中的無丘劍,他望著呂少卿。

“看著我幹什麼?我又不是接生婆,吸收了這塊石頭,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我這把破劍早就這樣了,到現在也不見有動靜,”呂少卿轉身繼續去忙他的事情,“等吧,看它接下來的造化了。”

這是實話,他不知道這塊石頭是什麼來歷。

外表堅硬如鐵,尋常刀劍在上面連個白點都留不下。

火燒水浸,重壓雷劈都奈何不了它。

但卻又能夠被墨君劍與無丘劍輕鬆沒入,還能吸收了。

墨君劍就是吸收之後,靈性更足,體內如同有著一個胚胎,只要機會合適,便能誕生化為劍靈。

和現在的無丘劍的樣子差不多。

黑色石頭來歷不明,但想來絕對高階貨,讓無丘劍把它吸收之後,能否真正誕生劍靈。

計言聞言,也只能夠靜下心來等待。

無丘劍表面一直散發著淡淡的白光,插在石頭上面,在吸收、吞噬,石頭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在變小。

墨君劍漂浮在旁邊,表面時而閃著白色光芒,時而閃著黑色光芒,來回交替,似乎十分激動。

呂少卿沒有過多關注,他開始在四周佈置陣法與禁制。

這裡是聖地,距離聖山也就一步之遙。

不做好點防禦,死都不知道怎麼死。

忙碌了幾天,才拖著一臉的疲倦回來,看到無丘劍還在吸收,黑色石頭已經剩下一點點,看樣子也許今天就能夠吸收完畢。

“馬德,累死了。”呂少卿落在屋地上,對著遠處的計言道,“過來幫我捶捶腳?”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