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光沖天而起,璀璨無比,宛如神龍出世。

劍意如同狂風暴雨般沖刷而去。

將沒有絲毫防備的全曜籠罩。

“噗,噗...”

鋒芒的劍意,割裂一切。

呼嘯而來的全曜被劍光籠罩,瞬間飆出無數鮮血,血霧擴散,進而消失在罡風之中。

“啊!”

全曜猝不及防,慘呼一聲,急忙收手後退。

贏姲愕然!

白色的身影,宛如天降劍神。

一劍屠滅世間鬼魅魍魎。

贏姲是鷹族族長,活了很久,早已經看破了生死,世間很多事情已經看得很淡,對於外界很少有事情能讓她心生波瀾。

然而今次,她的心卻忍不住跳起來。

本以為必死之局,卻迎來了轉機。

贏姲有種回到小時弱小無助,被天敵追殺,而僥倖逃過一劫的感覺。

一顆心劇烈的跳動,劫後餘生的感覺讓她的呼吸變得沉重急促起來。

贏姲看著眼前白色的背影,如劍般挺直,如劍般鋒芒。

彷彿一把神劍直指天空,睥睨天下。

人類的身軀顯得有些瘦弱,但卻給人一種無與倫比的安心與踏實。

彷彿在他身後,就算這世界毀滅,也能得庇護。

他,是誰?

贏姲心裡生出好奇,她有種衝動上去把對方扒拉回頭,看清楚此人的真面目。

“你是誰?”此時,全曜的聲音傳過來,氣急敗壞,“你在找死嗎?”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前輩應該沒有在暗中觀察吧?

不然我別說加分,不扣分我都得謝天謝地了。

“狗啊!”一個懶洋洋的聲傳來。

墨禍,全曜吃驚的望向來人。

贏姲也回頭看到了來人,吃驚起來,“柳長老?!”

來人正是呂少卿一行人。

柳赤憤怒的盯著墨禍,“墨禍,你要幹什麼?”

墨禍先是吃驚,心裡生出幾分忌憚,在他的印象中,柳赤可不是一個好惹的存在。

來歷神秘,就連他是飛禽族的王也不知道柳赤一系的底細。

不過,墨禍並不怕柳赤,他呵呵一笑道,“柳長老,你來得正好,趕緊殺了她,她已經背叛了飛禽族。”

全曜也是急忙附和,“沒錯,不單單背叛飛禽族,而是背叛了整個妖族。”

“我以走獸族的王的名義來向你保證。”

柳赤的目光更加冰冷,心裡已經醞釀著濃濃的殺意了。

混蛋小子說的沒錯,飛禽族和走獸族的王都有問題。

兇滁也是殺氣騰騰,“全曜,你知道你在做什麼?”

“你才是背叛妖族的人。”

“你是誰?”全曜惡狠狠的盯著兇滁,感受到兇滁的氣息後,他吃驚了,“你,你是兇滁?”

“你不是在蜃谷中隕落了?”

呂少卿開口,“行了,別在這裡拉關係了。”

“別搞得大家好像很熟的樣子。”

呂少卿目光直視墨禍,“是吧,猖神。”

此話一出,柳赤和兇滁瞬間毛骨悚然,快要被嚇尿。

“猖,猖神?”

“他是猖神?”

知道猖神的身份與實力的兩人失態,齊聲驚呼。

讓贏姲和全曜看得疑惑不已。

猖神是誰?

聽起來很牛逼的樣子。

計言也回頭問呂少卿,“他就是猖神?”

戰意已經開始爆發,鬥志開始燃燒。

“廢話,你沒嗅到他那股騷味?”呂少卿伸手在鼻子面前扇了扇,滿臉的厭惡,“這種味道,隔著十萬八千里我都能聞得到,噁心死了。”

要說和怪物們糾纏最深的,非呂少卿莫屬。

哪怕是計言,也沒有這種直接的感覺。

和猖神有過接觸之後,呂少卿近距離看到了墨禍,瞬間知道了墨禍的是什麼成分了。

表面是個人,背地裡是隻烏鴉,真正卻是猖神。

不管是被奪舍,被侵蝕,還是怎麼樣。

墨禍不是原來的墨禍。

計言聞言,暗暗點頭,“原來如此,怪不得我也有種厭惡的感覺。”

然後霸氣的道,“他是我的了。”

什麼貓啊,狗啊,都不如猖神有意思。

贏姲看著計言霸氣的樣子,忍不住開口,“這位道友,小心點。”

墨禍沒有理會計言,而是盯著呂少卿,驚疑不定。

他的身份千百年來都沒有露出破綻,沒有人猜得到他已經換了個人。

然而呂少卿卻一口道破。

盯著呂少卿,漸漸的,他的臉色變得陰沉無比,“你們是什麼人?”

呂少卿咧嘴一笑,嚇唬他道,“我們剛從蜃谷深處出來,你的本體已經被我們打死曬鹹幹。”

墨禍先是一愣,隨後哈哈大笑,語氣輕蔑,“哈哈,笑話!”

“既然你們送上門來,那就殺了你們。”墨禍笑完之後,身上冒出的黑霧更盛,如同一層鬼霧籠罩他身上一樣,聲音帶著陰森森,“殺了你們,吞噬你們,更容易脫困了。”

“你們一群烏合之眾,主動前來送死,太好了。”

被叫破了身份,墨禍不但不害怕,反而兇狠起來,如同一頭擇人而噬的兇獸。

陰狠可怕的目光,讓柳赤和兇滁,贏姲三人忍不住冷冷的打了一個冷顫。

兇滁對全曜喝道,“全曜,事到如今,你可不要執迷不悟。”

全曜的臉色陰晴不定。

李奶奶的,前輩居然就在身邊,這波得減分了。

不過,聽起來,猖神也不是什麼好角色。

全曜在心裡計較著得失。

而此時,呂少卿則不滿的對著兇滁道,“你喊什麼喊,這隻狗一看有狂犬病,趁早宰了。“

該死!

全曜大怒,也瞬間做出了決定,他冷冷的站到墨禍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