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肉體後,樊河笑得更開心。

“你的肉體,我要了,哈哈......”

然而一個聲音響起,“笑得很開心嗎?”

聲音在背後響起,樊河嚇得一個激靈,急忙回頭。

“你,你是誰?”

看到眼前的人,樊河被嚇了一跳。

很快,感受到對方的氣息,樊河瞪大眼睛,難以置信,“這,這是元嬰?”

樊河感覺到自己跟不上潮流了。

現在年輕人的元嬰都是這樣的嗎?

他樊河的元嬰如同一個嬰兒,嫩白嫩白,而眼前的元嬰則是一個兩三歲的小孩,通體黑色,怎麼搞的?

化嬰的時候出現了問題嗎?

還有,身上還有靈甲,哪裡來的?

我的元嬰還在光禿禿的裸奔呢。

看著樊河的元嬰,呂少卿咬牙切齒,滿臉的悲憤。

為什麼?

為什麼對方的元嬰白裡透紅,面板水嫩,可愛極了。

自己元嬰黑不溜秋,怎麼看都像逆子。

呂少卿殺氣騰騰,牙齒都快咬碎了,“看什麼看?沒看過這麼帥的元嬰嗎?”

即便是在這個時候了,樊河心裡忍不住吐槽,你自己照照鏡子,帥嗎?

黑不溜秋的,是去了太陽那邊逛了一圈還是去地獄火海走了一遭,黑成這樣。

“卑鄙小人。”樊河咬著牙,怒視呂少卿,“我活了這麼久,第一次見到如此卑鄙的小人。”

活了這麼久,也第一次見到黑色的元嬰。

呂少卿轉怒為笑,小黑手摸著腦袋,囂張得意,“是吧?多謝誇獎。”

見到呂少卿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樊河更怒,指著呂少卿怒罵,“卑鄙無恥,陰險小人,臭不要臉......”

明明實力驚人,居然還佯裝不敵,有你這麼賤的嗎?

樊河越想就越替自己不值,怎麼當時就被他陰了呢?

呂少卿叉著腰,咧著嘴,裡裡外外透露著得意,“你自己都說了活了這麼久,肯定有很多手段,不這樣,如何請君入甕,減少麻煩?”

樊河感覺到胸悶,好想吐血,好想噴死眼前這個可惡的傢伙。

想到自己在呂少卿手上栽跟頭,心裡恨得發狂,樊河憤怒的咆哮著,“賤人!”

呂少卿笑得更加開心,“還有嗎?沒有的話,我可就要弄死你了哦。“

話音剛落,呂少卿已經出手了。

黑色的元嬰如同地獄魔王,對著樊河露出了猙獰的面目。

感受到呂少卿元嬰所散發出來的氣息,樊河心裡徹底恐懼了。

在黑色的元嬰面前,他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

他生不出任何的抵抗之心。

樊河轉身就逃,這樣的局勢他還不明白也就白活這麼多年了。

樊河邊逃邊在心裡咆哮著。

這個混蛋小子到底是什麼來歷?

為什麼比我這種老妖怪還要像老妖怪?

在呂少卿面前,樊河覺得自己這輩子活到狗身上去了。

屢次被呂少卿算計,現在更是被人請君入甕。

希望自己能夠逃得掉吧。

樊河的元嬰速度極快,要第一時間衝出去。

然而!

識海的蒼穹之上,流光一閃,一道屏障出現,如同透明罩子將這裡罩住。

“給我破!”樊河怒吼,元嬰小臉上滿是猙獰,肥嘟嘟的雙手閃光,體內靈力不斷匯聚。

樊河對著屏障來了一次最兇猛的撞擊,如鷹擊長空,獅子搏兔,狠狠撞擊在屏障上。

破不掉屏障,他就死定了。

一股巨大的反震之力讓樊河臉色慘白,心裡更是絕望無比。

破不掉。

他幾乎全力一擊都破不掉這堅固的屏障。

更恐怖的是,天空上,開始烏雲密佈,黑色的閃電閃爍在雲層之中,毀滅的氣息瀰漫。

這是感受到了入侵者,識海的自我防護。

醞釀的雲雷,將會給入侵者致命的打擊,直到消滅入侵者,或者自身肉體

樊河看著天上,他滿臉的呆滯。

這輩子果然是白活了,黑色的閃電第一次見。

這個傢伙處處都透露著古怪。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樊河看著衝向自己的呂少卿,呂少卿處處透露著古怪,他不敢抵擋,只能夠拼命周旋。

“別跑!”

呂少卿追殺著樊河,看著跑得比兔子還快的樊河,大罵,“進來這裡就乖乖接命運,早死早超生,不對,早死不超生。”

樊河不甘心,在這裡他凶多吉少,他一邊逃,一邊試圖談判。

“小,小友,你我沒有深仇大恨,不如各退一步如何?”

樊河不想死,花花世界,美好生活他還沒有過夠。

在這裡死了,太憋屈了。

“你兒子都被我殺了,還說沒深仇大恨?”

呂少卿一句話,讓樊河心神差點失守,很有衝動回頭弄死呂少卿。

樊河不死心,他回頭喝道,“你,你不要逼人太甚,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

恨不得回頭將呂少卿碎屍萬段,但在性命面前,他還是選擇了低頭。

“你死了,我就放過你。”

呂少卿大喝一聲,與此同時,天上一道巨大的黑色雷電落下。

落下的瞬間,識海中狂風大作,腳下波濤洶湧,巨浪滔天。

樊河感受到死亡的氣息,他想要躲閃,手段齊出。

元嬰身體通體發光,在昏暗光線之下,像一隻散發著白光的圓球,在這裡到處亂竄。

然而在這裡是呂少卿的地盤,無論他如何躲閃,無論逃得有多遠。

天上的雷電牢牢鎖定他,轟隆而來,正中樊河。

“啊!”

樊河慘叫一聲,在這一道雷電中,接著又有幾道落下,無法逃避的他被接連擊中,他的意識幾乎被抹殺。

待到雷劫過後,樊河的元嬰只剩下三分一大小,意識受損嚴重。

元嬰雙目無神,毫無生氣,透露著衰敗的氣息。

殘存的意識還記得要繼續逃走,呂少卿不給他機會了。

輕鬆追上樊河的元嬰,將其攥住,一股神識掃過。

將樊河殘存意識抹殺,手中的元嬰徹底失去意識,緩緩消散,化為最精純的能量沒入呂少卿的元嬰體內。

吸收完這股能量後,呂少卿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自語道,“我擦,貌似又長大了幾天。”

感受一下,呂少卿緩緩搖頭,“算了,畫風回不到正常的軌道來了,不管了,擺爛吧......”

樊河魂飛魄散,呂少卿也從識海里退去。

在外面,蕭漪等人緊張的守在旁邊。

元嬰奪舍,這不是開玩笑的事情,稍有不慎便是魂飛魄散,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

突然。

呂少卿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長呼一口氣。

剛才受傷是裝出來的,目的為了釣上樊河這條大魚。

樊河上鉤,被弄死了。

也就不用裝了。

呂少卿突然站起來,將蕭漪、方曉嚇了一跳,也將在遠處關注著這裡的蔡玫、顧君豪兩人嚇了一跳。

蔡玫、顧君豪緊張不已,到底是誰贏誰輸了?

蕭漪遲疑著問,“你,你還是不是二師兄?”

雖然對呂少卿有信心,但在這一刻,蕭漪心裡也是沒底。

萬一被奪舍了,自己去哪裡找同樣的二師兄?

呂少卿二話不說,敲了一下她的腦袋,“蠢貨,你說我是誰?”

熟悉的動作,熟悉的語氣,蕭漪心裡的大石頭落地,笑逐顏開,裡裡外外透露著喜悅。

“太好了,二師兄太厲害。”

“見,見過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