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少卿也已經發現了小紅的蹤跡。

就在他們的右手方向,山腳之下,湖水之旁。

小紅站在一棵奇怪的樹上悠然的閉著眼睛打著瞌睡。

呂少卿眾人過來,呂少卿注意到這裡有點特別。

在這裡沒有一隻動物,所有的動物都離這裡遠遠的,不敢靠近。

臨近之後,呂少卿注意到小紅站立的樹很古怪。

光禿禿,沒有一片葉子,樹枝剩下寥寥幾根,分叉的枝幹如同一隻老人乾瘦的手掌一般。

樹木沒有生命的氣息,似乎早已枯萎死去。

除了高大之外,看起來沒有半分起眼。

但是雍猗見到這棵樹之後,卻震驚起來,一張老臉死死的盯著這棵樹,看了半天之後,還揉了揉眼睛。

最後才遲疑著道,“梧,梧桐樹?”

“梧桐樹?”

眾人驚了。

鳳棲梧桐的那個梧桐嗎?

韶承吃驚的問,“雍兄,這,真的是梧桐樹嗎?”

“不是說,在我們這世界,梧桐樹早就已經絕跡了嗎?就算是在妖界,也不一定有。”

雍猗搖頭,語氣卻肯定的道,“的確是梧桐樹,和古籍上說的一模一樣。”

呂少卿一聽,頓時雙目發光,喃喃自語,“我去,這能賣多少靈石啊?”

韶承和雍猗兩人氣死。

特別是韶承,恨不得揍一頓這個小子。

整天就知道靈石靈石。

雍猗大喝,“小子,這可是鳳棲梧桐,代表著好運。”

“這是多少修煉之人做夢都想遇到的事情,你居然想著拿去賣?”

呂少卿嗤之以鼻,好運什麼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哪有靈石實在?

好運,能讓他中大獎嗎?

不過!

呂少卿神色警惕的看著四周,道,“這裡有點不對勁,你們有發現什麼不妥的地方嗎?”

管大牛頓時寒毛都豎起來,他道,“這,這該不會是嚇退了那兩隻妖獸那個存在所在的地方吧?”

雍猗搖頭,指著遠處的動物道,“不會,如果是那種等級的存在,那些動物不會這樣悠閒自在。”

呂少卿也是這個想法,不過,他看著自己的傻鳥。

呂少卿叫了一聲,“傻鳥!”

小紅睜開眼睛,看到是呂少卿,嘰喳叫了幾聲後,繼續閉目睡著。

呂少卿氣死,對著小紅大罵,“蠢貨,你以為你是誰?趕緊給我下來。”

“再不下來,我拔了你的毛。”

孟筱問蕭漪,“你二師兄聽得懂鳥語嗎?”

果真博學多才。

蕭漪笑嘻嘻的道,“可以啊,我也聽得懂。”

“說了什麼?”

“小紅說了,這裡沒有其他人,它覺得在這裡睡覺好舒服。”

既然傻鳥沒有其他人,呂少卿就大膽了許多。

上前撫摸著梧桐樹,似鐵非金,似木非木的那種感覺,而且有一種溫熱,而非乾枯的那種死氣沉沉的感覺。

表面上看著像是一棵死樹,實際上它還有著生命。

只不過不親自觸碰,是無法感受得到。

這絕對是寶物。

呂少卿口水哇哇的流著,梧桐樹的珍貴不必多說了。

神獸鳳凰築巢棲身的神樹。

別說一顆,就算是一截都能引起外界修士瘋狂的搶奪,作為門派的鎮派之寶也不為過。

呂少卿觸控了一下,隨後手中光芒一閃,墨君劍出現在手中,鋒芒畢露。

“小子,你要幹什麼?”

雍猗心裡一跳,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呂少卿回頭看了他一眼,理直氣壯的道,“當然是砍下來拿回去賣啊。”

不但是雍漪無語,就連韶承也忍不住捂臉,當這個混賬的師父實在是沒臉見人。

就連鬱靈也是紅唇微微張著,也是被呂少卿的此舉給弄得無話可說。

果然是一個大混蛋。

管大牛則雙眼放光衝上來,“大哥,大哥,我,我也要一點。”

梧桐神樹啊,拿一截回去,玄爺爺還不得高興死?

沒準還能夠助玄爺爺更進一步。

“一邊去。”呂少卿表情兇狠,如同護食的狗子,誰來就咬誰。

他舉著墨君劍砍下去,然而無堅不摧,鋒芒銳利的墨君劍今次卻不起奏效。

墨君劍落在梧桐樹上,火星四濺,發出金鐵交鳴聲,一股強大的力度反彈回來。

梧桐樹毫髮無損,墨君劍卻傳來一股疼痛與害怕的情緒。

懇求呂少卿不要再砍了,再砍,它會支援不住。

呂少卿鬱悶,自己的四品長劍奈何不了梧桐樹?

管大牛見狀,忍不住鄙視了,“切,行不行?”

什麼破劍啊,連砍樹都不行?

呂少卿摸著下巴想辦法,對管大牛道,“你來,你能拿你就拿。”

管大牛沒有半分客氣,也按著自己的武器出來要從上面砍下一支半截來。

然而,管大牛信心十足,卻比呂少卿還慘。

他拿出來的武器,無論是長劍,還是大刀砍上去之後,火星四濺,無一例外全都折斷了。

梧桐樹依舊毫髮無傷。

管大牛臉上肥肉哆嗦著,心疼死了。

其中不乏三品、四品的武器,就這樣白白損失,連個白痕都沒留下。

看著梧桐樹,雍猗也是心動不已,能夠得到一截帶在身上,對自己的修煉有著極大的好處。

不過看到呂少卿和管大牛都奈何不了梧桐樹,他沒有像管大牛那樣急吼吼衝上去。

等小輩們折騰完了再說,萬一自己這個長輩上去,同樣折戟沉沙,那也太丟人了。

孟筱和蕭漪也上來試試,她們兩人同樣沒有能夠在梧桐樹上面留下半點痕跡。

反而因為巨大的力度震得兩人手腕發麻。

“二師兄,它好硬啊,怎麼辦?”

呂少卿想了一會兒,手中拿出一把鏟子。

韶承一看,這小子隨身帶著鏟子要幹什麼?

隨時埋自己的大師兄嗎?

簡直是越來越混賬了。

呂少卿揮舞著鏟子,咬著牙,“把這裡都挖了,連根帶泥一起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