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言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他體內的靈力所剩無幾,戰鬥到現在,比拼的就是雙方的意志了。

庫黎的意志力不如他,現在已經狼狽而逃。

可惜了。

計言心裡遺憾。

庫黎的實力很強,雖然受了傷,但他還可以繼續打下去。

可惜庫黎沒有膽量繼續留在這裡,在受傷之後,迅速遠遁消失。

不過也好。

這樣的結果對計言來說也不錯了。

打到現在,他也過了癮,庫黎逃跑。

接下來,他在單陰城這裡可以尋找救治鬱夢的辦法。

然而就在無丘劍準備歸鞘的時候,遠處傳來小猿猴的尖叫聲。

計言的殺意瞬間暴漲。

找死!

計言神識瀰漫,身影一閃,出現在小猿猴所在。

一個魔族修士正欲對小猿猴他們下手。

計言的出現,讓他驚駭。

驚駭之後,他的表情猙獰起來,他果斷對著計言出手。

結丹期的他如同一頭蠻牛,直衝計言而去。

同時還大吼一聲,咆哮起來,聲波陣陣。

有形的,無形的攻擊一起向著計言衝擊,兇狠凌厲。

“哼!”

儘管是結丹後期,但是現在的他在計言面前如同一隻螻蟻。

計言甚至不用動手,只需一聲冷哼,無形的劍意澎湃而出。

“噗!”

“噗!”

這個魔族的身體如同被無數利刃穿透。

然而他臉上卻露出了一絲得逞的笑容。

下一刻,一股暴烈的劍意在計言身後出現,直衝計言而來。

如同隱藏在黑暗中的孤狼,在獵物放鬆的時候,一瞬間出手,對著獵物露出了尖銳的獠牙,舉起了鋒利的狼爪。

給予獵物最致命的一擊。

劍庶出手偷襲了。

出手狠辣刁轉,時機恰好。

心狠手辣的他不惜利用自己隨從性命去麻痺計言,為的是給自己創造偷襲計言的一個機會。

劍庶俊朗的臉上猙獰,冷笑著。

你與庫黎大戰,力竭虛弱,又麻痺大意,被我偷襲,就算你比我強,你今天也得交待在這裡。

劍庶心裡的殺意瘋狂,不斷滋生,讓他的面容扭曲。

來自劍家的他,從小就沒有受過挫折,除了聖地的那麼幾位妖孽,同輩之中,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出道到現在,他所向披靡,鎮壓同輩無敵。

所到之處,得到的皆是恭維與恭敬。

哪怕是老一輩的人,面對他也得客客氣氣,從來不敢小覷他。

今天,在這裡遇到了計言。

在計言面前,他感覺到自己如同一隻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丑,在眾人面前出盡了洋相。

引以自傲的劍意,在計言面前不堪一擊,如同小孩子一樣無力。

這種感覺,讓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羞辱。

讓他恨得發狂。

只有殺了計言,才能夠洗刷身上的恥辱。

所以,他一定要殺了計言,哪怕是偷襲!

他對於自己這一擊有著十足的信心。

他不認為計言能夠抵擋得住。

“哼!”

不曾想,計言又是冷哼一聲,轉過身來,無丘劍出鞘,劍意洶湧,輕鬆擊潰了劍庶的偷襲。

進而把驚駭的劍庶吞噬。

劍庶怎麼也沒想到計言居然對他有防備。

“怎麼可能.....”

劍庶大叫,隨後徹底消失在劍光之中。

這一次,連元嬰都沒有辦法逃脫,徹底隕落。

“鏘!”

無丘劍歸鞘,計言看著倒下的劍庶,淡然的道,“偷襲?你差遠了。”

劍庶如果堂堂正正的對著計言發起進攻,也許計言還會有點麻煩。

但在計言面前玩偷襲,簡直是不自量力。

計言別的不敢說,但他說防偷襲的經驗第一,沒有人敢說第二。

圍觀的魔族修士看到劍庶居然突然出手偷襲,均是大驚。

不少魔族以為劍庶這一擊必定會殺了計言,不少魔族振奮起來。

“好,看他如何抵擋!”

“太好了,哥哥,劍公子為你報仇了。”

“哈哈,讓你狂,你最後還不是要死在劍公子手上?”

然而下一刻,局勢急轉直下,劍庶尖叫一聲,隨後便倒下。

局勢變化得太快,讓看到的魔族愣了半天,最後確定劍庶死了,他們才譁然起來。

“這,這,他,他殺了劍公子...”

“他到底是誰,他不知道劍公子的來歷嗎?”

“他,這,這下大禍了...”

“劍家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他死定了,真的死定了...”

沒有人敢相信計言敢殺了劍庶,但劍庶的屍體就躺在地上,由不得他們不相信。

計言的果斷狠辣,讓魔族修士們紛紛敬畏起來。

庫黎逃跑了,單陰城即便還有元嬰,也沒人敢出來找計言麻煩了。

殺了劍庶,計言心情毫無波瀾,哪怕劍庶的身份大有來頭。

什麼聖地,什麼劍家,對計言來說不過是一個稱呼罷了。

無論來的敵人是誰,有多厲害,他都不怕。

在他的無丘劍面前,人人一律平等。

想要對付他,就得做好隕落的準備。

計言沒有理會其他人,帶上鬱夢和小猿猴直奔單陰城而去。

來到單陰城,神識一探,直接來到庫家這裡。

庫家已經知道戰鬥的結果了,已經陷入了一片混亂。

庫家的最後希望庫家老祖已經失敗了,不知道逃到哪裡去。

現在庫家的敵人朝著庫家而來。

逃跑的,留在庫家,是要與庫家共存亡的都有。

計言沒有理會這些庫家族人,而是大喝一聲,“庫家的人馬上離開這裡,十息之後,死!”

一聲暴喝,下面庫家結丹期的修士紛紛吐血,想要與庫家共存亡,抵抗計言的心思煙消雲散,不敢逗留,帶著族人離開。

其中有人想著把庫家的財產帶走,一柄劍從天而降,表明了計言的意思。

人可以走,東西得留下。

就這樣,庫家這些年積累下來的財富便落入了計言手中......

看著計言入主庫家,躲起來的庫黎恨得直咬牙。

“該死的,這裡不能待了,南荒,我要去南荒,你等著,我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