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薰不知道為何突然湧上來一股傷悲。

眼睛紅了起來,眼淚氾濫。

“我去!”呂少卿大驚,他最怕這一點。

呂少卿當即甩鍋,望著鬱靈,“靈小妞,你把人嚇哭了。”

鬱靈氣啊,關她屁事。

“是你,只有你這個混蛋才會把人氣哭。”

呂少卿叫屈,“明明是你,你當時那眼神好像生吞她一樣把人家嚇哭了。”

“小女孩子,沒見過世面,哪裡見過你這種要吃人的眼神。”

旁邊的諸葛薰更加委屈,眼淚快要流出來。

蕭漪急忙勸道,“諸葛姐姐,別哭,別哭,到時候我讓師父幫你收拾二師兄。”

“蠢貨!”呂少卿一錘子過去,“關我屁事。”

“是靈小妞嚇到她,她自己哭的。”

旁邊的梧桐樹幽幽的道,“實際上,她是覺得你和靈丫頭一起欺負她,她才會感覺到委屈。”

別人看不清楚,但活了這麼久,已經成精的梧桐樹看得很清楚。

諸葛薰不是被欺負哭,而是一種排外感的委屈。

呂少卿和鬱靈讓諸葛薰覺得自己好像一個外人,讓她覺得自己是一個外人才會哭。

這個傢伙!

梧桐樹望著呂少卿,心裡感嘆著。

不知不覺中,潛移默化的把所有人都聚集在自己身邊。

哪怕是俘虜,也下意識的把他當成了自己人。

呂少卿撇撇嘴,“老樹,別胡說八道。”

“我從來不會欺負別人。”

眾人側目。

就連諸葛薰也不想哭了。

睜眼說瞎話。

這裡隨便一個人揪出來,哪個不是被你欺負過?

蕭漪也是學著呂少卿撇撇嘴,“大師兄你都欺負呢。”

“蠢貨!”

呂少卿罵罵咧咧,指著計言道,“我那叫欺負他嗎?”

“他當大師兄都沒點正經,我不看緊他,敗壞師父名聲怎麼辦?”

這話你也敢說?

眾人再次側目。

計言斜視,“想在這裡打架?”

“好啊,好啊,”呂少卿大喜過望,“在這裡打,把諸葛家打崩最好。”

赤裸裸的威脅。

但諸葛薰也不敢賭,萬一兩人真在這裡打起來。

隨便一招都能讓諸葛家覆滅。

諸葛薰再次怒視呂少卿,“你,到底要什麼?”

“靈石啊!”

“該死!”諸葛薰咬著牙,“你知道這不現實。”

“有什麼不現實,你答應就是了。”

我答應?

我答應諸葛家就得餓死,和被你殺死有什麼區別?

可惡的混蛋,只會欺負我。

諸葛薰越想越氣,越想越委屈,剛散去的淚水又開始氾濫,眼睛紅起來。

“我去,你又哭?”

鬱靈第一個開口,“是你欺負她。”

呂少卿頭都大,動不動就哭。

“你就算哭,我也不會要少一枚靈石。”

諸葛薰淚水更多,快要落下來。

“唉,”呂少卿頭更大,最後,無奈的長嘆一聲,“好吧,還有另外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諸葛薰心裡一喜,有戲?

“發出宣告,不再與聖地聯合進攻祖星。”

“就這樣?”諸葛薰愕然。

眾人也愕然。

蕭漪好奇,“二師兄,為什麼啊?”

“你不是說不參與這些事情嗎?”

計言對呂少卿瞭解最深,他淡淡的開口,道破呂少卿的心思。

“魔族得到燕州,與齊州接壤,日後門派首當其衝。”

“削弱魔族的實力,就是在幫助門派減輕壓力。”

計言眼裡露出滿意的目光,“你果然合適當掌門。”

雖然不是掌門,但也為門派東奔西走,嘔心瀝血。

呂少卿指著計言,“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聽了計言的話,眾人恍然,原來是為了門派。

諸葛薰明白過來,同時她心裡一陣悚然。

“你在汝城的時候已經有這樣的計劃?”

諸葛薰越想就越覺得可怕。

那時候俘虜了她、公仲鵬天、司馬懷是為了今天而打算?

如果是這樣,那麼呂少卿城府之深令人感覺到恐懼。

“哪有!”呂少卿否認,“我都沒打算來這裡。要不是狗日的木永,我跑來這裡幹什麼?”

“吃飽了撐啊?”

聽到木永的名字,蕭漪馬上問,“二師兄,你是針對木永嗎?”

“我對狗日的木永不感興趣。”呂少卿罵罵咧咧,“我不和小人一般見識。”

“我這個人很大度,我要拯救世界。”

諸葛薰遲疑了,這個條件,她也不敢輕易答應。

“不會吧?”呂少卿見狀,叫起來,“小妞,這樣你都不願意答應嗎?”

諸葛薰搖頭,“隨便退出,恐怕聖地不會答應。”

聖地也是有實力的,到時候鬧起來,隱世家族也討不了好。

“簡單啊,”呂少卿二話不說,拿出一張紙遞給諸葛薰,“你差點死在木永手上,這樣的理由夠了吧?”

諸葛薰接過一看,無語了。

蕭漪拿過來一下,下意識的念出來,“狗日的木永,自私自利,小氣吝嗇,為了省下幾枚靈石,罔顧人命,不顧同族他人的死活......”

“殘暴不仁,陰險狡詐,殘害同族.....”

“夜踹寡婦門,路搶棒棒糖,專對對老母豬下手.....”

一張文章下來,把木永說成世間最大惡人。

眾人聽得十分無語。

還說對木永不感興趣?

這些文字誰寫的?而且看樣子絕對不是一時半會就寫得完。

老早就準備好了。

蕭漪唸完之後,覺得呂少卿太誇張了,“二師兄,你不是說不和木永一般見識嗎?”

“是啊,不是一般見識,我懶得理會他,我這是給小妞家找理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