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這麼一遭,許春娘才明白,藍薇師姐為什麼始終端著架子,不愛理人了。

她若是表現得平易近人些,以這些師弟師妹們對她的崇拜和敬仰,會嚴重妨礙到她的修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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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許春孃的目標,是在本次決賽中進入大比前十,獲得築基丹從而築基。

雖然名聲給她帶來了些許困擾,但只要她成功築基就能進入內門,從而遠離這些麻煩。

畢竟這些師弟師妹們再狂熱,總不至於追去內門吧。

退一步說,若是他們受到她的激勵,能夠努力修行靠著自身之力進入內門的話,倒也不失為一樁好事。

許春娘微微一笑,將這些事情暫且拋在一邊,專心恢復起靈力來。

決賽一共有四場比鬥,明日和後日各兩場,強度和頻率都很高。

每贏一場便增加一分,輸了不加分不減分,四場比鬥下來,分數最多的人,晉升為大比前十。

如果出現了分數相同的情況,那便另兩人加試一場,決出勝負,這種情況並不多見。

在比鬥中,要儘量保證自身不受到太嚴重的傷,否則即便是贏了這場比鬥,對接下來的幾場比鬥很是不利。

可決賽中,眾人不惜一切代價試圖取勝,各種手段層出不窮。

便是如藍薇、夏長歌一般實力強大的弟子,也做不到實力上的絕對碾壓,無法保證每一場戰鬥都能輕鬆取勝。

上一屆外門大比中,藍薇便是在與湯離的對決中受了些傷一直沒好全,後來連番比鬥傷上加傷,最後才以一分之差敗給了組內另一名弟子,與前十失之交臂。

許春娘第一次參與外門大比,自然不敢有絲毫大意,明日的比鬥她會全力以赴。

她有著不輸於任何同期修士的自信,能獲得築基丹的機會,她絕不會放過。

許春娘深吸口氣,平復了心情,靜靜打坐,等待黎明的到來。

辰時三刻,練功場。

主持本次外門大比的金丹修士魯長老,目光澹澹掃過全場弟子,肅聲開口。

“諸位能走到這一步,必然是外門中最具實力之人。自逍遙宗於乾羅界開山立派以來,已有數千年之久。大比自開宗之日起設立,此後便一直延續至今,規則至今未曾變過,想來在場的每一位弟子都清楚吧。”

魯長老稍作停頓,繼續道,“大比規則你們可能都瞭解,但我在這裡還是要重申一遍。大比前十者,發放上品築基丹一枚,極品靈器一件,同時獲得進入小澤境的資格。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入小澤境,小澤境中機緣風險兼而有之,你們自行甄別。

而未能進入前十的弟子,宗門會發放上品靈器一件、上品元氣丹一瓶,以資鼓勵,希望你們能夠在下一次外門大比中,走得更遠。

好了,規則就介紹到這裡,所有人以抽籤的方式分組,隨後從第一組開始兩兩比鬥。”

五十名弟子依次走上前去,開始抽籤,抽到哪一組便是哪一組,不容更改。

不少人心裡暗自祈禱,希望自己不要倒黴的和藍薇、夏長歌、甘弈秋等人分到一組。

被分配到其他組,他們還有些機會。

可若是與這些成名已久的高手同組,基本上算是與本次大比前十無望了。

“千萬不要是三組和六組,千萬不要是三組和六組。”

一名女修捏著手裡的玉牌,祈禱兩句之後才緊張的翻開。

看到被分到了四組之後,她長鬆了口氣,到目前為止,還沒聽說四組有十分厲害的人。

“我倒是想去三組和六組,和藍薇與夏長歌同臺競爭,一決高下。”

一名模樣俊秀,頗有些風雅韻致的男修卻是一笑,隨意取過桌上一枚玉牌,正是與藍薇和夏長歌齊名的甘弈秋。

周圍人聞言忍不住期待的看著他,若是甘弈秋當真去了三組和六組,那留給眾人的機會就更多了。

甘弈秋翻開玉牌瞥了一眼,有些遺憾,“啊,是四組啊,沒意思。”

他有些索然無味的將玉牌別在身上,四組就四組吧,到了小澤境中,還怕與那兩人沒有交手之機嗎。

呵呵,到時候將他們手裡的築基丹搶走,那就好玩了。

只希望他們兩人,別因為害怕失去築基丹,不敢進小澤境。

先前因著抽到四組而慶幸不已的那位女修,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完了,和甘師兄在一組,還不如被分去三組和六組呢。”

甘弈秋是個徹頭徹尾的戰鬥瘋子,越打越兇殘的那種。

遇到女修更不會有半分的心慈手軟,更有多次將美貌的女修湊成了豬頭。

這也是為什麼,甘弈秋實力超群,喜歡和支援他的修士較少的緣故。

實在是……他太兇殘了!

其餘人皆是一臉同情的看著她,“遇到甘師兄,還是趕緊認輸吧。”

以免被揍得鼻青臉腫,半個月還出不了門。

女修含淚點了點頭,她會見機行事的。

等玉牌被領的差不多了,許春娘才不緊不慢的上前,隨意取過桌上的一枚玉牌。

“第十組,二號。”

許春娘將玉牌別在胸前,朝著第十組的位置走去,沒多久便見到了其餘四名對手。

這四人中,三名男修,一名女修,他們之間隔著一些距離,彼此間隱隱帶著敵意。

見來的不是什麼成名已久的高手,幾人明顯鬆了口氣,氣氛竟緩和了些許。

“這位道友倒是面生,是第一次參加這外門大比?”

一名瘦弱男修打量了一眼許春娘,笑著開口,“第一次便能進入前五十,實屬難得。”

每年的預選賽中,總會誕生許多“黑馬”。

這些“黑馬”大多會在正式大比的前兩場落敗,能夠在正式大比中連贏三場進入決賽之人,可謂是鳳毛麟角。

“她面有紅色胎記,名為許春娘,你沒聽說過嗎?”

在場的另一名女修接話道,“許師妹這些天一路連勝,闖出了不小的名頭。”

“噢,便是那位以水箭術得名,擁有青色鼎器的許師妹啊。”

瘦弱男修恍然,隨後意味深長的道,“不過眼下是決賽,如果許師妹只有這些手段的話,恐怕難以取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