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娘子冷笑,伸手就來抓馮英:“這不是明擺著嗎?娘子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可別怪我……”

“我也是這麼想的。”馮英話都沒說完,阿流和莊老孃就帶著八個婆子過來。

大家一擁而上,將許娘子三個全部按在地上。

搜出許娘子等人身上的鐵針。

新買的婆子十分老道,拿著就扎入了許娘子的大腿裡面肉。

“啊!”

“娘子,別打了啊,啊,娘子,別打了,好疼啊……”

屋子裡傳來年少婢女狼哭鬼嚎的聲音。

當然,還有婦人的慘叫聲。

李老太太扶著影壁站著,看著天上的陽光,勾起了嘴角。

天就是天,太陽就是太陽,就算太陽被烏雲遮住了光線,等雨過天晴,太陽依然光芒萬丈。

一個庶出的媳婦,竟然還想壓在嫡出的婆婆頭上拉屎,簡直反了天,就是烏雲想遮住太陽。

她要讓馮英知道,什麼叫婆婆。

什麼才叫真正的不好。

時間差不多了,不能再教訓下去了,再教訓下去她這個當婆婆的臉上也會不好看了。

屋子裡慘叫聲也逐漸止住了。

李老太太對於許娘子的行事十分滿意。

她的人,都是精心調教過,用著非常得心應手的。

若不然,李三娘那個小賤人也不會覬覦她的婢女了。

許娘子出手,她放心。

李老太太嘴角勾著笑意,站了起來。

其他人看她動了,也知道打的差不多了。

全都跟著老太太轉頭走向房門口方向,去看看馮英服不服。

門開了,馮英帶著一個小丫頭和一個老婆子完好無損的走了出來。

“阿孃,您還沒走嗎?哦,是在等許娘子吧?”馮英問道。

李老太太臉色變深,看向陰影一片的房門裡:“你,你怎麼出來了?”

“阿孃啊,我也沒犯什麼錯誤,我為什麼不能出來啊?”

那不對啊。

許娘子出手,沒有失手的時候,馮英怎麼可能被許娘子教訓還安然無恙的出來呢?

“許氏……”人呢?

“老太太,老太太救命啊。”

李老太太剛要喊人的時候,許娘子和兩個婆子,撅著屁股從屋子裡往外爬。

“老太太,救命。”

李老太太臉色更加陰沉,呵斥一聲:“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許娘子回頭看一眼馮英,滿臉都是委屈:“老太太,三娘子用針扎我們。”

眾人:“……”

這馮英真的是無法無天了。

李老太太不解:“方才,方才……”

她看向阿流:“是不是你喊的?你不是喊娘子,救命,不要嗎?”

阿流眨巴眨眼眼睛:“是啊,奴婢怕娘子沒有深淺,鬧出人命,奴婢太緊張了呢。”

眾人:“……”

看出來,他們主僕一直在演戲啊。

李老太太怒火朝廷看向馮英:“馮氏,你怎麼敢……”

“阿孃,你不要聽這個狗奴才撒謊,我無緣無故的,打她幹什麼?”馮英看向許娘子:“你說我打你,我跟你遠日無怨近日無仇的,我為什麼要打你。”

“因為老太太讓奴婢打你,你還手。”許娘子憤憤不平道。

她也不過是受人指使,又不是她要打的。

為什麼最後手上的是她自己?

【我怎麼沒沒聽到老太太這個命令呢?】

馮英嘴角勾銷,讓莊老孃去給許娘子一巴掌。

徐娘子和李老太太都怒了:“你還敢打?你是不是真的瘋了?”

馮英笑道:“阿孃,我這可是為了您的名聲啊,都是為了您好,您看看,這個狗奴才,扯虎皮拉大旗啊,您說過要打我嗎?說過嗎?”

“我怎麼沒聽見呢?”

看向眾人:“你們聽到了嗎?你們聽到老太太要打我嗎?”

沒有,老太太說走了。

眾人搖頭。

可是不對啊,老太太的把許娘子留在屋子裡,意思就是要教訓馮英啊,這話能明著說嗎?

馮英笑道:“阿孃,許娘子,你們都看見了,阿孃沒有說過,許娘子卻扯虎皮拉大旗,對主人不敬,她要用針扎我啊,我只能是防守而已,我也是被她逼的。”

“你……”李老太太為了保持慈善的形象,根本不敢承認自己讓許娘子打兒媳婦。

馮英上前一步逼問道:“或者,真的是阿孃給許娘子的暗示?”

“阿孃,是不是?您給她暗示了?您要打在李家兢兢業業十幾年的兒媳婦?”

“您下過這個命令?”

李老太太被逼的沒有退路,冷聲一吼:“我沒有說過這話。”

“看,所以她扯虎皮拉大旗。”馮英憤怒的指著許娘子:“恃寵而驕,張揚跋扈的狗東西,沒由來的害我阿孃憑擔苛刻的名聲。”

“阿孃,這種下人,還不打她二十大板?”

“你不要太過分了。”李老太太怒極了。

人都已經被打了,竟然還想打。

她的人,若是這麼被馮英再打一次,往後誰還願意替她做事,她的威嚴至於何地?

馮英十分回頭呵斥道:“許娘子,你太過分了。”

李老太太:“……”

“我在說你!”

馮英很委屈:“阿孃你怎麼能說我呢,奴大欺主啊,媳婦這是怕您被下人騙了。”

“我還沒有老糊塗到那種程度。”

“阿孃,可您畢竟老了啊,三小娘子不是都敢覬覦金寶嗎?若是您不怕,為什麼現在不敢用金寶了?”

“你……”

【可以可以,情緒拉扯的很到位了,可以打了。】

馮英:“……”

她沉著臉道:“阿孃,惡奴欺主,不教訓不行。”

馮英喊道:“來人啊,給我打。”

“你敢!”李老太太臉如茄子色,精明的老眼噴著火。

馮英很委屈:“阿孃,媳婦這是在幫您啊。”

“打,打,打,給我打。”

莊老孃的人已經不管那麼多,按著許娘子三人噼裡啪啦就是一陣打。

李老太太頭頂冒火,身子氣的顫抖,都站不穩了。

馮英心想我已經充分的學到了阿簡收拾人的精髓,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只看著冷場。

任何時候冷場,都是她的不作為。

“阿孃,您覺得這個聲音脆不脆?”馮英問道:“不脆的話,我這裡還有洗衣服的棒槌。”

“阿孃啊,您看許娘子跟了您這麼多年,是不是從來沒捱過打啊,她好像很委屈呢。”

“阿孃啊……”

“你給我閉嘴,閉嘴,閉嘴!”李老太太陡然間一吼,怒衝雲霄。

不怪我更新遲了,昨晚姐妹們都沒睡,半夜嘮嗑,他們真的做得出來啊。

耽誤我好好學習,考不上清華都是因為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