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長孫家的公子嗎,今兒也來這賭坊玩耍?”李恪看向公子哥,笑著說道。

他倒是沒料到,竟然會在這裡遇到長孫衝,剛才的情報人員也沒說這訊息。

“吳王殿下,你這不是也來了嗎?”

長孫衝反應迅速,李恪笑著看向李恪,微微拱手行了一禮說道。

“本王可不是來玩耍,而是來找人的,若是長孫公子沒什麼事,可否讓開一條路?”

“找人?”

“不知殿下想要找誰,某恰好認識這座賭坊話事人,不如去找他問問如何?”

長孫衝推諉的同時,給一旁的人使了個眼色,後者趕忙向二樓的拐角跑去。

見到這一幕,李恪心中冷笑。

話事人?

這賭坊幕後就是你,還需要找什麼話事人。

只是這件事,也不易撕破臉面,終歸還是他這個弟弟不成器,才會被對方當豬宰。

若非是這傢伙拿了楊妃的首飾,李恪其實也懶得管他,這樣的賭鬼讓他自生自滅才是最好的。

“那便有勞長孫兄了。”

“既如此,我們不妨先去雅間等待片刻。”

“好!”

長孫衝在前面帶路,李恪附耳和一名錦衣衛說了幾句,便跟上了對方的腳步。

對於長孫衝,李恪倒是沒有太多的反感,除了因為沒什麼接觸之外,另一個原因就是歷史上的記載。

雖然他是長孫無忌的兒子,但在政治才學上卻並不出眾,連自家老爹十分之一的手段都沒有。

可以說是典型的虎父犬子。

也是因為如此,長孫衝沒什麼野心,最喜歡做的就是吃喝玩樂,在有限的歷史記載中,甚至還有他經常喝醉的記錄。

如今自己與太子和李泰的關係,都已經有所改善,他也犯不著在這裡招惹對方。

平白無故吸引一波長孫無忌的仇恨。

兩人坐下,長孫衝索性拉起了家常,提到了李恪的妹妹——長樂公主李麗質。

只是對於這個妹妹,穿越過來的李恪也沒有多少感情,只能是依照對方的話順著客套幾句。

尷尬的聊天沒多久,被長孫衝稱為話事人的賭坊坊主就來了。

“參見吳王殿下,小的有失遠迎,還望殿下恕罪。”

“起來吧,廢話別多說,本王知道李愔在這裡,叫他馬上過來,或者帶本王去找他!”李恪開門見山的說道。

“這……小的怕是請不動李公子,就由小的帶殿下前去吧。”坊主聞言,苦著臉說道。

“既然如此,本王也不打擾長孫兄的雅興了,家中老弟不成器,就先走了。”

“若有時間,改日登門去探望長樂妹妹,再與長孫兄把酒言歡。”

李恪起身朝著對方客套道。

長孫衝聞言行了一禮,倒也沒再挽留李恪,就這樣目送對方離開。

只是李恪出門沒多久,就有一人走了進來。

“李愔那邊情況怎麼樣?”

“回公子,李愔還在雅間,吳王殿下帶了十幾個人過來,把關鍵位置都堵住了。”

“小的見出不去,也不敢輕舉妄動。”

“看來是有備而來啊!”

“你做得很好,若是驚動了對方,反而麻煩了。”

“下去領賞吧。”

長孫衝眼睛微眯,李恪的突然出現,沒有一點徵兆,以至於他想做出安排都來不及。

不過從剛才的交談來看,對方應該還沒有發現這之中的謀劃,否則斷然不會是那副態度。

只是,對方為何會突然注意到李愔?

另一邊

李恪在坊主的帶領下,直接來到了一個房間,站在門口便能聽見裡面搖骰子的聲音。

“開啟。”

“好的殿下。”

坊主當即開啟門,幾人走入其中,李恪一眼就看到了坐在c位上的李愔,而對方此刻臉色紅潤,雙眸充血,正死死的盯著三枚骰子。

房門突然被開啟,另外幾人倒是嚇了一跳,剛想出聲呵斥,卻感覺氣氛有些不對,又把話給嚥了下去。

“坊主……”

“別亂說話。”

對於兩人的小動作,李恪只是撇了一眼便收回目光,而是來到了李愔面前。

“啪!”

“蠢貨,還在看呢?”

見對方還盯著骰子,如同入魔了一般,李恪當即一巴掌抽了過去。

“哪個混蛋幹打老子!”

“嗯?是你!”

這一巴掌果然奏效,李愔頓時跳了起來,並且連眼神都清澈了不少。

但見到是李恪之後,臉色又是明顯的一變。

他怎麼會在這裡?

“你什麼你,不知道叫兄長?”

“沒大沒小的,是不是還想再吃一巴掌?”

“別說什麼廢話,趕緊跟老子回家!”

李恪皺著眉頭,冷冷的說道。

只是他這一提到回家,李愔馬上就反駁道:“我不回家,今天不把錢贏回來,說什麼都不回家!”

“你們幾個,趕緊過來繼續賭,就差最後一把!”

“這把老子肯定能贏!”

剛才這段時間裡,他們幾人已經賭了八把,不出意外的,李愔這八把全部都輸了。

於是乎,賭局的比分就來到了9:9,無論是誰再贏一把,就可以贏得最終賭局。

除此之外,因為連著輸了九把,已經把李愔之前贏的籌碼全部賠了進去。

而這一把如果再輸,不僅要履行賭約,還會賭上李愔身上全部的東西。

若非李恪進來,這第20盤就已經開始了。

“我看今天有誰敢繼續跟他賭!”

李愔話音才落下,李恪便厲聲說道,同時掃視了房間的幾人。在這股視線下,幾個託紛紛縮了縮脖子,哪裡還敢站出來。

“李恪,你這是什麼意思,老子的事你憑什麼摻和。”李愔見到這一幕,十分不滿盯著他。

“什麼意思,你自己心裡清楚。”

“我不是跟你廢話,現在,立刻,馬上跟我回家,若你想把此事鬧到父皇那裡,大可繼續待著。”

李恪說完,便不再看對方那陰晴不定的臉色,而是轉向了一旁的坊主。

“這位坊主,還請把李愔今日還賭債的珠寶首飾拿來,缺了多少賭債,明日我讓府上的人給你送過來。”

“吳王殿下,這恐怕有些……”

“那些首飾珠寶來自於宮裡。”

“殿下稍等,小的這就讓人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