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的那首《月下獨酌》他們不是不知道,恰恰相反,有些人甚至反覆觀摩了好幾遍。

這首詩寫的太好了!

以至於許多人都不相信,是吳王李恪所著。

然而今天,又一首上乘的詩詞出現在他們面前,讓眾人都有些目瞪口呆。

“哈哈哈!”

“好詩,好詩!”

“恪兒,你這首詩寫的好啊,將朕圍獵之景生動形象的描繪而出。”

“朕很喜歡!”

李世民豪邁的大笑著。

“多謝父皇誇獎,兒臣受之有愧。”李恪聽此,謙虛的回答。

抱歉了,王維……

算算時間,王維還有幾十年才出生呢。

自己提前剽了他的事,李恪能不受之有愧嗎。

“你呀你,剛開始還推脫,日後可莫要這樣藏拙了。”李世民拍了拍他的肩膀。

“父皇,兒臣沒有藏拙……”李恪苦笑不已。

呵呵,你小子如今還不說老實話。

李世民看了他一眼,也不戳穿,又賞賜了一番,這才陪同著長孫皇后離去。

只是他這一走,其他大臣和皇子看李恪的眼神可就變了。

特別是一眾皇子,恨不得把李恪給吃下去。

李承乾走了過來,看著他說道:“三弟,你這詩寫的可真好,皇兄自愧不如啊!”

話語之中,滿是咬牙切齒之意,但現場所有人都誇李恪的詩,他也不能表露出來。

“多謝皇兄誇獎,若非皇兄極力推薦,愚弟怕是寫不出來。”李恪看著他無奈道。

我都說了不寫,你非得跳出來逼我。

這能怪得了誰?

“好好好,希望待會兒的狩獵比拼,三弟還能大放異彩,奪得父皇讚賞!”李承乾冷笑一聲,轉身離去。

狩獵比拼?

是那個倒數第一就會被送去軍營鍛鍊的比賽?

對於這個,李恪倒是不擔心。

待會兒讓霍去病幫忙打點獵物,不至於最後一名就行。

李泰倒是笑呵呵的走了過來,恭賀道:“三弟今日可是又在父皇面前表現了一番,二哥佩服啊!”

“二哥你就別埋汰我了,這哪裡算是表現,這不吸引仇恨嗎?”李恪苦笑道。

“呵呵,三弟你就知足吧!”李泰說完,也是轉身離開。

其他人倒也盡數散去,並未前來巴結李恪。

畢竟哪怕詩做的再好,也不過是一個不受寵的皇子罷了。

另一邊。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帳篷中,李承乾來回奔走,胸口劇烈起伏,顯然是被氣得不輕。

本來想著讓李恪出個醜,以報上次之仇。

結果反而是讓對方裝了一波,更得父皇的喜愛。

簡直是虧大了。

“殿下,臣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這時,角落中的一名謀臣出聲說道。

“說!”

李承乾怒目而視。

“殿下息怒,三皇子雖然詩詞天賦極好,但這一些總歸是旁門左道,上不得檯面。”

“當今陛下文武雙全,其一身軍功比之很多將軍都卓越。”

“因此,陛下更看重的應當還是武力,若是殿下能夠在此次秋獵奪魁,必定能夠得到陛下的誇讚和認同……”

隨著謀士的分析,李承乾逐漸冷靜下來,只是他心中依舊咽不下那口氣。

“公明所說,本宮都明白,只是連續兩次吃癟,心中著實難受,不知公明可有妙計?”李承乾皺著眉頭說道。

謀士聞言,沉思了一會兒,便忽然抬起了頭。

“殿下,此事簡單,我們只需要……”

謀士來到李承乾耳邊,將計謀詳細描繪而出,引得後者連聲讚歎。

“好好好,就依公明之計,快些去準備吧!”

一炷香後。

一眾皇子全副武裝的集合在圍場上,等待著李世民下令出發。

皇子的圍獵比皇帝圍獵的規模自然要小很多,並且因為此次還有個比賽,便又加了幾條規則。

但即便如此,一名皇子手下則還是有十幾人的,十幾名皇子的隊伍站在一起,規模依舊不小。

“諸位殿下,陛下有令,以日落為限,誰打回來的獵物價值最高,就可以摘得魁首!”

“各位殿下可自行安排。”

王蒙來到臺前,朗聲說道。

“臣等明白!”眾皇子齊聲而道。

話音落下,一眾皇子便帶著自己的隊伍,朝著圍場外的各個方向疾馳而去。

只留下了李恪等人。

王蒙見此,疑惑的問道:“吳王殿下,可是還有什麼疑惑?”

“王公公多慮了,吾只是在觀察形式而已。”李恪聞言,笑著說道。

“既然如此,殿下便快快啟程吧。”

李恪點點頭,隨後帶著霍去病等人朝南方而去。

李承乾走的是北方,因此只要他往南方走,那就必定不會碰到這個傢伙。

如此一來,應當就能改變命運了吧?

心中雖然想著,但離開圍場半個時辰後,依舊沒有系統提示。

“罷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總歸有辦法的。”李恪深吸一口氣。

不過如今還得解決獵物的問題,想到這裡,他便將目光看向了霍去病。

“辛棄疾,吾把這把寶弓拿給你,打獵之事可就只能交給你辦了。”李恪看著他說道。

在這裡,人多眼雜,李恪早就跟霍去病商量好了,讓他化名辛棄疾,故而這番稱呼。

“殿下放心,區區狩獵罷了,定然不會丟了殿下的臉面。”霍去病接過寶弓,自信一笑。

“如此就好!”

有霍去病在,李恪自然是不用太擔心的。

只是話音未落,就看見他張弓搭箭,瞄準了天空上恰好飛來的大雁。

呦呵,運氣這麼好?

霍去病十分輕鬆的就將寶弓拉成了滿月,如今近距離的觀看,李恪只覺得心神震動。

這就少年將軍的實力!

“咔嚓!”

一聲脆響,緊跟著在李恪興奮的表情中,那一張寶弓……

斷了。

霍去病怔怔地看著手裡的斷弓,久久沒能回神。

不過射只大雁而已,他可沒有用上全力。

而旁邊的李恪臉色就要難看了不少,眯著眼睛,目色陰沉。

“好歹是一國太子,堂堂儲君,居然會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

說話間,李恪快步走到霍去病身前,一把將斷弓奪了過來。